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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铄的生日在阴历三月份,阳历的四月份,他是谷雨出生的,家里长辈比较传统,所以一般都是在每年的谷雨过生日。
而贺知许的生日是五月二十一号,双子座,两个人的生日差不多正好隔一个月。
“对了,我们两家一起办个生日怎么样?就差一个月,搞两次,很麻烦。”白铄突然想到了什么,所谓大户人家的生日,办的往往都很隆重,却不是给自己办的。
“好,定什么日子?”在这些小事上,他不会和小朋友闹,何况这样的日子,越热闹他越觉得孤单,利益交织成网,除了家人并没有一个是真心来祝他生日快乐的。而今,有了白铄。
“你生日那天吧,我们两家一起,嗯,521,我爱你呀。”白铄对着贺知许耳语,他从不吝啬说爱,恨不得把他喜欢贺知许的事情昭告天下。
贺知许指尖颤了颤,心口微微发烫:“好。”
“助理的事,先不急,再等等。”
“好。”
“宣发的事,我不想参加,跑来跑去,我还大二,没必要做这些事情浪费时间,有夏年就是收视率保证了。”
“好。”
天空下了细线般的雨绵绵密密地落入地上,天空灰蒙蒙的却不阴沉,温度不到二十,不冷不热。
春日里的花到了这个节气也落得差不多了,再过半个月就要入夏。
实际上,这是白铄的二十周岁生日,说是没有大办,私下里也聚在一起吃了个晚餐,白铄的外公外婆不远万里回国,夏年空出了一天时间,更别提别的人。
每个人的礼物都准备的十分有心意,夏年西边拍戏的时候淘来的一套那边少数民族的东西,精致而不同。
外公外婆送的是欧洲的一处庄园,他们俩就喜欢用钱砸。
……
而贺知许送了白铄贺氏一个点的股份。
白铄本来不打算要,结果贺家的一家三口都要给。
“二十岁就一次,拿着吧,保不齐那天贬值了就没那么值钱了。不用觉得多贵重。”贺母说话可真幽默。
哪能呢?在贺知许的手上,不可能贬值,白铄讪讪地收下了。
贺知许就是这样的人,送礼物贵重且看起来毫无心意,就像是随便打发小情儿的。
可这样的礼物却是贺知许眼里是最能够保证往后余生的礼物。
“两个小子感情那么好,找个日子给他们订婚吧?也处了快一年了。”白家是不急,但是贺母很急。
白父:“听亲家母的意见,到时候一起选个日子。”
白铄眨了眨眼,拉着贺知许远离了餐桌,微微低着头看着贺知许:“你愿意吗?”
“我反对了吗?”贺知许微微仰头,与人视线交汇。
18、我们回家
◎于家和王然,于家少爷会放弃哪一个,早在一天前的谈话就已经表明态度了◎
于家和王然,于家少爷会放弃哪一个,早在一天前的谈话就已经表明态度了,而小Omega那边,也打算起诉王然。
于言不是动得动不得的问题,身后有资本,而且是未遂,就算是关进去了,也很快能出来。而王然不同,除却伤害Omega之外,他自己也注射一些违禁的药物成瘾。
这些东西,本就不该在世界上存在,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东西不好,也有无数的人为此付出了生命,何况是公众人物,他配吗?就这样的,应该被终身封杀,做的不够狠,才会有人去碰,按着白铄的想法是把这些人都处死都行。
这样的人,怎么值得原谅?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这样不如送他们去见上帝,当然,白铄还是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虽然有时候有点愤青的行径。
“有机会见一面吗?就在南山湾那里。”白铄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声音是很低哑的男声,像是破了口子的麻袋在风中发出的猎猎声,确实不怎么好听。
白铄却分辩出了是王然的声音,他想做什么?
“你说个时间。”白铄算是答应了。
南山湾就在南山的盘山公路那里,其实是个人工湖,是苏城的旅游景区之一,湖边栽着杨柳,湖心有一座湖心亭,九曲廊桥,隐藏在公路的一边,隐藏在层层叠叠的树林里。
很早之前,白铄开着车就是冲进这湾湖里,白铄对于自己的车技是很自信的,那次对于白铄而言,只能算是个意外。
白铄到南山湾的时候,从未见过这样热闹的场景,许多人围在一起,层层叠叠的像是在凑什么热闹似的。
难得是个晴日,阳光有些灼热,白铄打王然的电话怎么也不通,听路人叽叽喳喳地说着有人溺水了,其中一个人去救了什么的。
白铄心下一顿,这才挤进人群,到了湖边,阳光刺的白铄眼睛有些发疼。
“湖里还有一个人啊,谁去救一下啊,本来是他去救那个轻生的人的,回来的路上可能是抽筋了,还是怎么了……”
“还有谁会游泳啊,救一下呗。”
……
周围的人吵吵闹闹,还有许多人举着手机录视频,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救的,苏城的人大多会水,这么一群人,真就没人会水了?
南山湾水深,春日的水还有些凉意,被围着的还有两个湿漉漉的人,其中一个是王然,处在昏迷状态。
另外那个人似乎还想跳下去救另一个,
真的是,自己不想活了,还要祸害别人,白铄握拳的手紧了紧,轻轻咬了咬下唇,心中的情绪难以言明,对于路人冷漠抱着看戏心态的失望,但是这里面,也有些人是心怀正义的。
光明和黑暗永远并存,他们为着自身的安全选择旁观也无可厚非,没必要道德绑架。
“我去,辛苦了,麻烦大家帮忙打一下急救电话,有人会心肺复苏的帮一下忙。”白铄拦住了那位准备再去一次的大哥,投以一个安抚的眼神,脱了上身的拘束一跃而下。
白铄很快就把人拖上了岸,或许是时间过去了太久,人已经出现了呼吸停止心脏骤停的情况。
白铄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一双眼睛像是野外饿极了的野兽,赤红着眼看向周围,手上额头的青筋微微绽起,近乎嘶吼地问了句:“有没有人会心肺复苏?他心脏骤停了。”
顿了几秒钟,并没有人愿意上前,有几个人还在迟疑,本身就是人命关天的事,犹豫不得,白铄只能自己上,他快速地剥了溺水者的衣服,清理口鼻的异物,其实他现在很后悔,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事,这项技能是高中的时候学校里强制性教学的,可那时候的自己没当一回事,也没好好学。
双手大鱼际垂直交叉,不要弯曲,按压胸骨正中,以上半身的力量,完全压迫胸骨,深度要五厘米以上,频率在一百次到一百二十次之间,每按压三十次的时候,要有两次人工呼吸……
白铄的嘴唇都是抖的,下意识地咬着下半唇已经微微渗出了一些血丝,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以前只是在新闻上,如果高中那会好好学的话,如果自己当回事的话,他不用这样去回忆,手法技巧不会这样生涩……
虽然眼前的人他并不认识,但这是一条生命。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阳光藏进了云朵里,骤然阴沉了下来。
“小兄弟,救护车来了,够了,十几分钟过去了。”另外那位勇士自己身上还湿着,却并未离开而是蹲下来劝白铄。
谁都知道,十分钟以后,基本上已经是没有希望了。
围观的路人已经三三两两地散开,还有几个报道社会新闻的记者,人群里有个小女孩,抽抽噎噎地在哭,小声地喊着爸爸。
救护车已经来了,白铄才像是放弃了似的,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怔愣地往向天空,眼睛涩得很,用手随手擦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眼泪,头发已经半干。
“小兄弟,你已经尽力了。”那人安慰他。
“谢谢。”白铄投以一抹笑容,“我没事。”
也是,这个年纪的少年有这个勇气已经很了不起了,谁都是第一次见这个场面。
几个记者凑过来问白铄问题,白铄都避而不答,只是说了句:“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见义勇为之前,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而且有的人,也并不一定值得去救。
白铄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穿上下水前脱下的衣服,去安慰那位吓到了的小女孩:“不哭了,你爸爸只是睡着了,变成了天上的星星。”
“你记得你另一位爸爸或者妈妈的电话号码吗?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让他来接你?”
“跟着哥哥去等妈妈好不好,嗯?”白铄对着小女孩露出一个笑容,不是假装乖巧,也没有平时的那股吊儿郎当,如春日的暖阳,是真真切切的一个简单而美好,带有安抚性质的笑容。
白铄牵着小女孩的手上了车,第一次把跑车开出前所未有的低速,带人到了南山这边的庄园,又点了许多的甜点饮料。
小女孩在等她的妈妈,而白铄在等他的贺知许。
最后小女孩的母亲对着白铄不停地道谢,眼里的是眼泪和悲伤,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可最后就是发生了。
白铄突然明白贺知许为什么会让自己注意自身的安全,如果有了那个万一,留下来的人是最难过的吧?好像全世界都塌陷了。
他是英雄,但不过几天的新闻报道热度过去之后,也还是会被遗忘。
世界上,无名之辈,多少人平凡而又伟大,不被人知晓。
白铄给小女孩留了自己的电话,而后贺知许也到了。
少年的眼睛酸酸涨涨地,看着贺知许出现在门口,温柔而美好:“白铄,我来了。”
“贺知许。”白铄看向贺知许的方向,咬着下唇,向他伸出了手。
贺知许无奈地笑了笑,走过去投入了他的怀抱:“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很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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