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高门妇(1/2)

    从生日宴那天开始,霍覃荣回来的次数明显减少了。除此以外,基本没有和季和成同过房。霍玉思大概是看准了他爹的习性,可劲儿折腾季和成,为非作歹,无恶不作。

    尚意出现在霍宅的次数并不多,且基本是被霍覃荣带在身边。他是霍覃荣的小玩意,季和成是霍玉思的仆人。霍玉思在申请季有多忙,季和成就比他忙十倍。因此,两人见面基本是匆匆一瞥,从未有过深入交流,也就没有季和成想象中撕逼画面。他倒不是害怕,就是本能的对这样的事情感到无措。这并非是他不适应豪门狗血,而是他对这样的陷阱实在太过熟悉,一点都不想重回这样的梦境。

    从前,柳娇是这种战争里的胜利者,而他却并未享受任何胜利成果——如果有机会,他宁愿自己从未出生过。然而结局已定,他注定是那个畸形的拖油瓶,于是也顺其自然地苟活着,闭上嘴拧紧皮做人。

    柳娇痛恨他的无用,他同时怨恨着柳娇,她们注定是一对不相宜的母子。季和成从前听别人说,子女与父母的缘分,要么是报恩,要么是讨债。他想来想去,这二十多年,他和他的母亲一直都是互相折磨,并不符合这其中的任何一项,干脆不向亲情看待,将她当作一个无情的故人。

    他靠在座椅上,从放了一半的车窗往外看。霍玉思要来添置一些衣物,原本是要拉他进去,他以头晕推脱了。男孩看出了他的不情不愿,朝他笑了一下,也就自己进去了。季和成却很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个年纪的小孩,往往都有着我即天命的自负,从不接受身边还有另外的态度观点,也从不理会季和成的不适。他白天在季和成身上吃到的软抵抗,晚上都会一五一十地讨回来。即使如此,季和成也宁愿在夜里吃苦,不想在白日里陪霍少爷扮演一对壁人。

    他总觉得,自己还有一点底线,即使现实里这一点底线也已经被踩得什么都不剩,季和成都能从泥里把它捞起来拼好,捧到手上对别人说自己还是个人。他想,自己的无能大概还是源自不上不下——既不够高贵,也不够下贱。

    因此,季白荫把手上的包劈头盖脸砸过来的时候,他连躲都没躲。

    季小姐娇宠万千,奢侈品一件一件套娃,季和成看着甩了一地的手机、粉饼,车钥匙,心里直叹气,连自己额角缓缓流下的血也顾不得了。季白荫小姐是直肠子,脑子也很简单,从旁人的只言片语里,得知季和成做着霍家的好仆人,便想当然以为他坐稳了霍太太的位置,贷款心里不平衡。因此她骂得也极难听,让季和成都有点害怕别人给她拍了传上网。他捏着好心人塞过来的半包纸巾,等着面前这个突然窜出来将他从车中扯出来批斗的女人撒完气。

    季和成恭顺地低着头听训话,丝毫没注意到霍玉思已经出了商场旋转门。

    霍玉思并没有出演英雄救美的男主角。他拎着几个袋子,站在不远处,扎扎实实看完了这场闹剧的下半场。季和成的生存方式他不做评价,也不想贸然将局势变得更加难看。季小姐财大气粗,捡了车钥匙就走了,徒留季和成一面收拾狼藉一面接受众人围观。季和成发挥其良好脾气,将摔坏的化妆品手机等等都交至垃圾桶,才分神处理自己头上的伤。霍玉思这才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季和成回头看见他,表情竟丝毫不带惊讶。

    霍玉思点了点他的额角:“要去医院吗?”

    季和成一面为他开后备箱,一面摇头:“皮外伤。”

    霍玉思放好东西坐回副驾驶,看着若无其事的季和成:“你妹妹?”

    季和成的动作凝滞了一下,就像时间突然停顿了一秒一样。他带好车门,轻描淡写地说:“季先生的女儿。”

    霍玉思带着点少年人独有的残忍,语气天真:“你不是季先生的儿子吗?”

    季和成转过头来看着他。这是霍玉思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一种直接的愤怒。

    季和成是一个照指令行事的木偶,这还是第一次,他有活过来的倾向。霍玉思不动声色地凑过去给他系安全带:“我什么都不清楚啊……哥哥。”他从一个特别的角度斜斜俯视着季和成,“你要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才会讨你喜欢的。”

    说着,他又有意无意地带上了点那个语气:“那个女人砸你你都不反抗,怎么我就不行呢?”

    “我还没砸你呢……”霍玉思那双凌厉的眼睛在此刻盛满柔情,“我喜欢你。”

    季和成抿着唇,一言不发。他就像没听到一样发动车子,向霍玉思的下一个辅导机构驶去。

    季和成是被摸醒的。

    窗帘没拉紧,缝隙里照进一点极明亮的月光。身旁人的呼吸很重,温热的吐息全在他耳旁。霍玉思的手掌很轻易地分开他的腿,贴在了他的阴户上。男孩温热的手掌隔着布料紧紧地贴着敏感柔软的阴唇,中指深深地陷入那道湿润的缝隙中。身体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边缘行为,下体正不断分泌体液打湿内裤。手指的温度隔着湿哒哒的布料烫着季和成的屄。

    男孩大概是觉得这样很好玩,不仅轻轻地蹭着那条小缝,指头还勾起了内裤的边缘,滑上了会阴。男孩的手指并不粗糙,可也足以让季和成惊醒。他已经丧失了惊呼的能力,只能徒然地露出一个麻木的表情。霍玉思知道他醒了,半起身亲了一下他:“这个……”他用力蹭了一下那道正流水的缝,“哥喜欢吗?”

    季和成像是被刀片滑过皮肤一样颤抖起来,身体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亵玩,只是越来越配合,他的情绪也被霍玉思忽视。大多数时刻,霍玉思似乎只是用他来发泄情绪,并没有像今天这样以折磨他为乐趣。季和成的脸泛着不自然的红,在一道月光下显得那样诡异。

    霍玉思捏着他的下巴,像是捏着一块失去温度的玉石,他凑近了去亲小妈妈的睫毛,他说:“爱我吧。”

    季和成想要说些什么,他抬了抬手,才发觉自己已经流泪。霍玉思抱着他,一只手还贴在腰上,少年的手掌是那样柔软,又是那样滚烫,他的小情人真诚得像在讥讽,说:“再给我一点时间……”

    “再给你一点时间,坐实你偷情的本事,然后把烂摊子丢给我,自己远走高飞?”

    霍玉思的眼神一瞬间是空白的。季和成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唇色苍白,他站在那半窗月光下,指着霍玉思:“你不要太自信了,小少爷,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奴仆,顺着你的话做事情。”

    他感觉到地板的凉意已经顺着双足蔓延上来,他浑身都在月光下,好像被冷冻了。他看着霍玉思,霍玉思露出了一种少有的眼神,就好像自己被欺负了一样。季和成心里一时间凉透了,一股巨大的悲伤把他打翻了,他想,明明最惨的是我。

    他的腿根还湿着,但现在也顾不上了。季和成捡起衣服穿好,从自己的卧室离开了。霍玉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从未预设过这样一种可能——季和成会反抗他的权威然后离开。他能去哪儿?

    季和成也没有受到阻拦,霍家的宅子其实不难离开,尤其是在凌晨的时候。他一面在花园里走,一面感到自己的头脑逐渐清醒过来。他根本也没有软肋,生母,所谓的父亲,他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为什么还要任劳任怨,为什么还要低声下气?他就像是第一次看到人生其他的选择一样,疾步离开了这座宅子。

    他没有回头。

    霍玉思查不到他的出境记录。当事情瞒不了霍覃荣的时候,柳娇就被拎出来了。她气急败坏给季和成拨了十几个电话,拨到最后是霍玉思接的,男孩的口吻冷淡,又含着一股压抑的怒气,把柳娇吓得不敢再打。

    季和成一分钱不带,手机也丢在家里,他能逃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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