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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常饿的胃里泛酸发疼的萧石就想,等我有钱了,也要试试糖葫芦!

    习惯了酸味以后,萧石皱紧的眉头慢慢舒展,下一口的糖衣又是甜的,再然后是酸。这样,也挺好吃的。怪不得那些人,整天吵着要吃糖葫芦。

    三个人各怀心思,一人手里一串糖葫芦。身高不一、体型不等,连穿衣风格都是一个劲装,一个长袍,小孩子则穿着方便活动的短打,却显得莫名的和谐。

    ***

    距离摊贩不远处的阁楼上。

    闵于安情不自禁的起身,动作太大,带翻了木桌,点心杯碟碎了一地。

    是他!

    是将军!

    那身影,腰间系的锦囊,走路的姿势,吃糖时微弯的眉,嘴角上扬的弧度,每一个都在彰显一个事实——他确实是那个她认识的将军!

    露出来的半张脸呈麦芽色,五官分明,眼眸清亮。

    闵于安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秋日。

    青年斜倚在路边的一个大树下,单腿蜷曲,左手抱剑。

    没有穿着将军特有的重甲,普通皮甲覆盖在他劲瘦的身躯上,却格外勾人眼球。麦芽色的肌肤格外耀眼,鼻梁挺直,下颌的弧度好看的紧,他微闭着眼眸,看不见里面是何等模样。

    秋日傍晚红霞似火,印在青年脸上,朦胧了轮廓,却又柔和了他自带的冷硬气质,达成一个微妙的平衡。

    她提着裙角小跑而来,风风火火打算找他算账。

    却被那如画卷一般的场景美得失了魂,再兴不起半分怒火。

    她曾见过无数的英俊青年,儒雅文臣也好,健硕武将也罢,世家贵公子也见过不少。

    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

    青年耳朵微动,敏锐察觉到来人。

    睁开眼的瞬间,画卷好似活过来了。

    深沉悠远的黑眸锁定着她,宛若一头紧盯猎物的孤狼,眼睛里的防备与戒意刺得她不敢向前。

    但下一瞬,青年放下了武装,如刀般锐利的眸子骤然放松下来。

    闵于安听见他低哑磁性的声音:“公主有事?”

    ***

    终归还是不一样了,那曾经如冰霜一般的姿态不复,柔和的面容也不再是她的专属。

    下方年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那人,半张俊秀的脸露在外头亮眼的紧,剩下那半张脸却被皮质面具所覆盖,显得扎眼。

    据暗卫传来的消息,萧启于两年多前的大战中伤了脸、毁了容。

    他该有多疼?

    可她从未见过将军这般放松的模样,眼里柔的仿佛能溢出水来。

    是因为,她身旁的兄长?

    闵于安心里酸酸的。

    “公主?”柯壹诧异的声音响起,不过就是见了一面,怎么公主就失了神态到这样的地步?

    柯壹招呼着闻声赶来的小二,手忙脚乱的收拾眼前的一片狼藉。

    “没事,”闵于安深吸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回去吧”

    她既已笃定萧启就是她的将军,那么剩下的不同之处就可以忽略了。

    要做的,就是让将军,属于她。

    其他的,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我就想吃糖葫芦了……

    第13章 故人

    中秋的夜,格外漫长。

    分明身体已十分疲惫,可就是难以入睡。容初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她翻过身,望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

    换了身不太显眼的黑衣,轻手轻脚出了门。

    容初熟门熟路,七弯八拐,走过那熟悉又陌生的街巷,终于抵达一座府邸门口。

    门匾上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李府。

    塌腰石狮子静静立于两侧,守护着府宅。

    容初走上前,轻抚狮头,竟是连石狮子也换了么?这里曾经伫立的,是背驮着调皮小狮子的母狮。

    自己曾和那个人一起爬上母狮的背,然后从高处跳下,身体腾空,心也跟着飞扬。

    只是有次不小心摔着了,正脸朝下着地,阿爹嘴里教训她,心疼的给她上药。

    那个小哭包,伤的又不是她,自己嘴肿的那样都还没哭呢,她却哭的抽抽噎噎,说再也不玩这个了……

    容初想到当时小哭包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可笑着笑着,笑容就这么僵在脸上,她再也忍不住,方才强行压抑的情绪瞬间崩溃。

    容初退后几步,跪倒在地,泪不受控制的落下,唇哆嗦着,突然浑身发冷。怕被人发现,她右手握拳塞进嘴里死死咬住,不让自己出声。

    牙齿陷入皮肉,疼痛感伴随而至,让她清醒了些许。

    是了,这里已经不是乐府了,主人也不是太医院首。

    自己,又能做些什么。

    物不是人已非。

    也只能在这夜深人静里,偷偷的哭,像个丧家之犬。

    你真没用,乐初容,真可悲。

    母亲,父亲,族兄,管家……他们都死了,你还活着做什么!

    ***

    与容初一门之隔的地方。

    李府对面的镇西大将军府内。

    林含柏早就屏退了左右,给家丁奴仆们放了个假,又陪着忧心她的老管家吃了顿饭。

    此刻她独坐院中,没选那近在咫尺的凉亭,反而抱着一坛烈酒斜躺在凉亭外的台阶上,没有半分官家小姐的矜持。

    圆月当空,林含柏眼睛眯起,喃喃自语:“呐,乐初容,你什么时候回来娶我啊……”

    中秋佳节,花好月圆,赏月思乡,家人团圆。

    你都不来看一看我么?

    林含柏猛地灌下一口烈酒,动作太急,酒呛进口鼻,她剧烈的咳嗽,咳的眼泪都出来了,眼角染上几抹红色:“你说话不算话,你说长大了要来娶我的,你说话不算话!”

    她不顾自己还在咳嗽,牛饮一般大口吞咽着酒液,辛辣灼烧喉咙。许久,透明的液体染湿了她的脸颊衣领。

    林含柏举着酒坛的手微微颤抖,声音沙哑,低不可闻。

    “我都十六了,你再不来我就嫁给别人了。”她哽咽着,又掰着指头数了数,痴痴笑了,“你还是十三,现在轮到你叫我姐姐了。”

    “嘿嘿,到时候你不听话我就揍你……”

    林含柏把空了的酒坛扔下,又挥手拍开一坛新的酒,仰头灌下。

    她眼神迷离,站立不稳,脑子也开始不太清醒了。

    恍惚间,她好像瞧见了乐初容,正站在她们经常玩耍的院子里,着黑袍长靴,梳男子发髻,一派明丽风流。

    那人长身玉立,笑容清浅。

    她听见她轻启朱唇:“喂,小哭包,别哭了,我回来娶你了。”

    突然间福至心灵,林含柏扔下手里的酒,瓷器掉落在地面上,粉碎,酒液四溅。她跌跌撞撞向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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