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1/1)

    这可是她期待了几十年的洞房花烛,怎么能就这么毁了?

    她要以最完美的状态,嫁给她的夫君。

    柯伍还想再劝劝,韦嬷嬷瞪了她一眼,她讪讪的禁了声,忍不住心中腹诽:凶巴巴的!哼!

    咚咚咚。

    门被敲响,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韦嬷嬷挪到门口看看,转过头来声音高昂道:“是驸马爷来了!”

    欢欢喜喜的韦嬷嬷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一处,像个皱巴巴的老橘子。

    但没人欣赏她这副模样,柯壹眼观鼻鼻观心,柯伍好奇探头看门外的人,小公主盖着盖头,手攥的紧紧的。

    萧启摇摇晃晃进来,离了娃娃脸的搀扶,总有些站立不稳,让人担心她是不是会绊倒。

    韦嬷嬷心里焦急:我的个老天爷!您醉倒之前也得把流程走完呀!可不能就这么倒了!

    老天爷似乎听见了她的祈祷,步履蹒跚的驸马爷虽醉的厉害,却也安安稳稳走到了床前,没出什么岔子。

    韦嬷嬷艰难地等着萧启蹒跚走了过来,松了口气的同时,眼疾手快,迅速把秤杆递上。

    十六颗星镶嵌其上,萧启接过象征着万事如意、福寿双安的秤杆,平日里稳健的手不知怎的带了些颤。

    眼前这个人,是她的妻啊……

    她攥紧了秤杆,没多少重量的秤杆似有千斤重,压得她手颤巍巍的。

    盖头被挑开的刹那,一双杏眼显露出来,澄澈而悠远,里面盈满了喜悦与她读不懂的情绪。女人小脸在妆容点缀下美得惊人,眉目含情,红唇似火。

    是啊,女人,才刚及笄的小公主居然会有这般美丽妖娆的一面,真是想不到呢。

    萧启还在感慨。

    她被酒精麻痹的脑子里只剩下对小公主容颜的赞叹,眼里也只能看见她一个。

    旁边几人识趣地恭贺:“祝公主与驸马爷早生贵子!”

    萧启被话语声惊醒过来,忙挪开了紧盯着人家不放的眼。

    韦嬷嬷带着柯壹柯伍退下,不多时,新房里只留下了她们二人。

    一时间室内静默下来,只剩红烛燃烧与彼此的呼吸声,静的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没有人说话,两个人视线飘忽不定,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面前的人。

    她们在思索着接下来的事。

    闵于安想的是要怎么开始计划。

    而萧启想的,是怎么——逃过这个新婚夜。

    ***

    还是萧启先开了口:“公主,还有合卺酒没喝。”

    “嗯,”盖头撤去后,目之所及还是一片红色,闵于安伸手抓住萧启的衣摆,“驸马带我过去,凤冠重,走不稳。”

    驸马啊,你是我的驸马了。

    用的是撒娇的语气,软软糯糯的,像甜甜的白糖糕儿。萧启咽了咽口水,突然间好想吃糖……

    可是她装糖的荷包早被小公主抢去了,还没来的及买新的。

    怎么不管前世今生,小公主是跟自己的糖杠上了么?

    饮了合卺酒,才算是完完整整行完了礼。

    甘甜的酒液度数低,倒入苦涩的葫芦瓢中,意味着夫妻二人同甘共苦。

    清冽的酒液入喉,苦涩与甜,相对的两味在舌尖弥漫,滋味并不好,囫囵吞入腹,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萧启想的是,仪式完毕,终于可以装醉了。

    闵于安想的是,喝醉了好办事。

    萧启本是打算装醉,可现在是真的醉了,头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热与昏是唯一的感觉,她头摇了摇,抵抗不住犯上来的感觉,“砰”的一声倒在桌上。

    好热……

    失去意识前的瞬间,隐约看到一双小手朝她伸了过来。

    闵于安唇角不自觉勾起,她试探着推了推趴伏在桌上无意识扒拉着衣领的人儿。

    没有动静,很好。

    她先踱步到梳妆镜前卸下了凤冠与妆容,又拿帕子给桌上还在动来动去的人擦拭干净脸与手。

    湿帕温热,划过英气的眉间、脸侧的伤疤、光泽诱人的唇瓣……与马车上那次不同,这个人已经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了,她完完全全属于她。

    往后的日子里,只需要一步步地、一步步地,让她爱上她。

    擦手的时候忍不住脸红,强忍着羞涩仔仔细细擦干净了每一个角落。

    而后,她双手打横把萧启抱起,轻轻放在床榻上,脱去了鞋袜外衣。

    红唇虔诚地印上了薄唇,酒香与甜意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这边的住户忍不住到了隔壁的邻居家串门,邀请邻居共舞,熟睡的邻居迷迷瞪瞪跟着她一起舞动……

    嘘,夜已深。

    烛火熄了。

    ***

    大厅角落里,林含柏坐在专为女眷准备的桌边等容初,她老老实实坐着,片刻都不敢走神。

    等拜堂完毕,凑热闹的人们围坐在桌前开始谈天说地,女眷们聊着各家八卦趣事,她岿然不动。

    乐初容说要她等着她,那她就这样等着,她一定会回来的。

    她就这么等啊等,看啊看,看那人转到各个桌前敬酒,却不曾分半点的视线给她。

    你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么?

    从黄昏时分等到夜深席散,宾客们零零散散归家去了,她僵硬着脖颈腰身,哪里都不敢去。

    她听见有人在唤她:“小哭包。”

    林含柏抬头,动作太大导致有些眩晕,可这并不妨碍她看那个人。

    容初站在离她没几步远的地方,被暗红色长袍衬得更显肤白,她甚至能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药清香,混着酒水的香甜,莫名的醉人。

    两人一坐一站,就这么静静看着彼此,半晌无言。

    直到长时间未眨的眼睛酸的犯疼,林含柏才站起身,抬手触摸眼前人。

    手划过眉梢眼角,容初没有动弹,还报以一个淡淡的微笑。

    是真的,活生生的乐初容啊。

    林含柏扯掉脸上碍事的面纱,急急上前扑到容初怀里,语音里带了丝颤抖:“你,真的是你!”

    林含柏两手圈着容初,容初被她勒的生疼,却没做挣扎,只抬手轻拍她的背,用的安抚婴儿的轻柔手法:“是我。”

    颈边有热气传来,温热的水滴落,容初也红了眼眶,声音沙哑:“好久不见,怎的还是这般爱哭?”

    话音才落,颈部有刺痛传来,伴着女子恨恨的声音:“你还好意思说?!”

    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花烛夜,总的来说就是:小公主想要不可描述将军,但是又怕将军醒了要遭,所以就带着将军不可描述了自己,完。

    [解释]

    公主下药这个事:建立在两个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基础上,互相暗恋,半推半就那种哈。

    请勿模仿,不然有高危风险。

    注:小登科的谚语、解释,秤杆、合卺酒的寓意均源自百度

    第28章 舞剑

    卯时,天色还昏暗着,鸟儿刚叫第一声,萧启就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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