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奶油(H)(1/1)

    刑骁第一次被刑渊慎摁在身下,是他十七岁那年。那天是他的生日,生日礼物是横大的录取通知书。

    尽管早就知道自己考得好,但直到拆开信封看到录取二字,刑骁才终于有了尘埃落定的满足感。他第一时间敲开了刑渊慎书房的门,把通知书凑到男人眼前,像献宝一样得瑟。

    “哥!你看你看你看!我考上了!”

    刑渊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对他说:“不错。”

    接着,刑骁回到自己房间给同桌打了个电话,他们早先就已经约好了一起去横大,约好了上大学就在一起。

    晚上,刑渊慎给刑骁订的生日蛋糕被管家推进餐厅,刑骁又自己下厨,做了好几道菜。

    他早已习惯了只有他和哥哥两个人的生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他叫刑荣峰爸爸,但这个爸爸对他而言可有可无,只有哥哥刑渊慎,才是真正把他当作亲人的亲人。

    刑骁暗恋过刑渊慎,在刑渊慎身上,刑骁能找到所有他仰慕的、憧憬的品质。但刑渊慎终究是哥哥,刑骁已经是个离经叛道的同性恋,又怎么能再大逆不道地爱自己的哥哥。

    等佣人都离开后,刑渊慎递给刑骁一杯红酒。刑骁有些激动,因为在此之前,刑骁不被允许沾酒。

    “生日快乐。”刑渊慎与他碰杯。

    刑骁学着刑渊慎的动作,捏着高脚杯,仰头灌了一大口。酒的滋味对初尝者并不友好,甜中带涩,哪里有那些调了味儿的饮料好喝,但刑骁还是很高兴,因为可以喝酒,就意味着自己在刑渊慎眼里算个大人了。

    “谢谢哥!”刑骁放下酒杯,殷勤地给刑渊慎夹菜,“我今天真的太高兴了!”

    刑渊慎抿着酒,眼中除去笑意之外,还有其他的情绪闪动。只是刑骁的注意力都被这一天的好心情带去了天上,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但即便他注意到,也已经晚了。

    在起身去切蛋糕的时候,刑骁觉得自己的身体诡异地热了起来,接着头脑发昏、手脚脱力,整个人歪斜着去扶桌沿时,还不小心将昂贵的水晶高脚杯碰落。

    随着一声清脆的砰响,酒杯在大理石地上摔得粉碎,未喝完的红酒溅了一地。

    刑骁的思维在这一刻获得了短暂的清明,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刑渊慎,问:“哥,你给我喝了什么?”

    刑渊慎坐在长桌对面的餐椅上静静望着他,雍容得像个坐在贵宾席的特邀嘉宾。

    刑骁没有得到回答,他也不在乎有没有回答了,只软着步子往外走,但没走几步就倒在了地上,视线无法对焦,身体软得爬不起来。

    于是他知道了,刑渊慎给他喝的是迷药。

    浑噩中,他感觉到有人在摆弄他的身体,让他趴伏在地上,然后脱他的衣服,裸露的肌肤直接贴上了冰冷的大理石,他哆嗦了一下,回了些神。

    “哥……你要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

    很快,下身的裤子也被解开了,修长有力的手指从裤腰伸了进去,将他身上的外裤连着内裤一起往下扯。但由于牛仔裤的质地厚硬,没有本人的配合很难轻松脱去,于是对方把它拉到膝下后便没再去管。

    刑骁不知道刑渊慎到底要做什么,或者说他知道,但他不敢承认。他只能大着舌头一遍遍喊哥哥,然而除了身后人规律平稳的呼吸外,没有任何其他回应。

    在对方短暂的走开后,刑骁闻到了一股奶油的香气,接着臀瓣被人掰开,甜腻的东西被抹进他的后穴。

    他试图挣扎,但药效一分分加重,连手指都难以自如伸缩。

    刑骁终于确定了他的哥哥打算迷奸他这件事,而这件事对刑骁而言,不啻于一个天方夜谭。

    他难以理解刑渊慎为什么会这么做,更难以理解刑渊慎居然真的这么做了。一股悲哀的情绪从心底的岩峰里钻出来,刑骁觉得自己真是滑稽透了。

    简单的扩张之后,刑骁听见解开皮带和拉下拉链的细碎声响,接着,一个灼热而巨大的物什顶上了他被迫撑开的穴口。

    刑骁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他头皮发麻,用尽全力想开口说话,可他除了无意义的单音节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的舌头也被药物麻痹了。

    “你想说什么?”刑渊慎耐心十足地凑近问他。

    刑骁艰难地转动视线去看骑在他身上的男人,他在心里拼命嘶喊,不要!哥!不要做这种事!但刑渊慎却低下身碰了碰他微张的唇,问他:“喜欢哥哥的礼物吗?”

    刑骁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流沙的旋涡,所有的挣扎只能令他加速死亡。

    刑渊慎自问自答:“你会喜欢的。”

    接着,没有任何迟疑地,男人粗大的阴茎终于破开了刑骁的身体,蛮横地挤进了他干涩的肉道。起初只有一个头,接着是半根,最后全部没入,牢牢把他钉死了冰冷的地上。

    被强行撕裂的痛楚层层递进,刑骁的身体和神志在这一刻同时被劈成两半。

    骑在他身上的男人发出满足地低叹,却并没有急着享用他,而是用手掌游走在他身上,脖颈,背脊,胸脯,下腹,一寸寸地抚摸过去,像在把玩一件终于到手的心爱的器物,每一寸每一处都要再三确认。

    刑骁无法动弹,可身体的感受却被十倍放大,他清楚地感知着自己被占有、被亵弄,然后不可遏制地开始喘息,开始动情,最后下身充血,像个不知廉耻的野兽一样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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