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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霄一拍他臀瓣,“放松些,别夹这么紧。就这么急着想要?”

    他也不顾晏云思能不能承受得住,把他抱起,只有脚尖能够稍稍站立在地面,全身的重量往下压,逼得他把那一处吃得更深了,被顶得站都站不稳,绷紧了身子,小腿在衣摆下微颤,随着他的动作顶撞地一上一下。

    炮竹砰然炸响,墙内孩童鼓掌大声笑闹,如何能想到一墙之隔却有两个人耳鬓厮磨,在黑暗处做尽淫态。

    晏云思又如何能想到会在一群孩子面前被一个男人毫不留情地贯穿,而自己竟妄图求索更痛苦的快乐。

    不、不行,会被人看到的……

    可被荆棘般的耻辱缠绕,心中却悄然生出一种异样的快感。

    视线逐渐迷离,喧闹声变得奇诡而模糊,竟恍然错觉自己并非藏身于黑暗之中,而是被孩童围在中间,稚嫩而直白地指责,如锋锐利刃一般剥开虚伪的皮相。

    “不知廉耻!”

    “看他,这么喜欢被男人干!”

    “不!我不是!”他在心中辩驳。可自口中逸出的却是声声沉溺其中的呻吟。

    凌霄的声音响起。他神智有些涣散,不明白他在为什么而发泄怒意。

    “在外面被人干刺激吗?是不是早就腻了只有朕一个人干你?”

    他被顶撞地说话都断断续续:“不是……我没有……”

    “守着你的自尊?”凌霄讥讽,“被男人当着一群人面上了的自尊么?原来晏大人如此淫浪,众目睽睽之下也能高潮。”

    他无法反驳。再自欺欺人也无法否认,身旁一群不知情的天真稚子这件事甚至带给他更大的刺激和快感。

    “哭了?就这么爽吗?平日里装得斯文,没想到爱的却是被人看着发情啊。”

    “有人来了,他正看着你呢……喜欢在别人面前被干吗?”

    不……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这么多天不容抗拒的情事与折辱,一次次打碎徒然困守的自尊,为的难道就是心甘情愿将自己供奉?

    晏云思想说什么,可是被他狠狠一顶,却撞碎了话语,只余支离破碎的呜咽。挺立的阳物早已受不了衣物摩擦的刺激,就这么射了出来。

    那一瞬间眼前好似有星斗旋转,光怪陆离,转瞬又如烟花炸开,七彩斑斓迷幻若梦境。

    久久高潮余韵散去,整个人软得厉害,双腿颤颤巍巍的支撑不住身子。凌霄离开他的身体,给两人整理好衣裳,将他抱在怀里。

    结结实实的,一个完整的拥抱,把他整个儿纳入自己的怀里,寒风中炽烈的温度从他心中传到他身上。

    “对不起……”他忽然听到晏云思声音压得极低,仍藏不住压抑的痛苦。

    “我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嗓子酸涩,每个字都说得极其艰难,好似稍不注意便会哭出声来。

    “你是在对谁道歉?”凌霄冷静地问。

    怀里的人忽而发疯一般拳打脚踢拼命挣扎要离开他的怀抱。凌霄强硬地把他摁住,制止他的反抗。

    他终于哭了出来:“我不是这样的人……我怎么会……”

    他怎么会因为野外被强迫的交合而高潮,甚至期待着更背德的快感。

    他明明如此恨着凌霄,为什么会因他而沉溺?

    欲海像是要把他吞噬,唯有在冠以凌霄之名时才能在汹涌波涛中攀到一块浮木,让他沉沦,又将他拯救。

    他无力地埋在凌霄肩上失声痛哭,孩童般发泄:“我不是……我不是……”

    呜咽声却在心中掀起惊天巨浪,分明不是殿,其余诸人则次,凌霄却道:“他发起脾气来是不是一点道理也不讲?他就是这样。”倒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又有点惋惜自己没亲眼看到。

    韩谦还没想好怎么替云思说两句好话,又听他自顾自地道:“唉,你怎么会知道,你们以前又不认识他,他就是这样的。人家都说他端正文雅,小小年纪就有君子风范,其实一点也不是。他动不动就爱生气,幼稚的很,只是他都不让外人知道。”

    韩谦闭嘴。

    凌霄似是陷入了一段回忆,他说完这些,满室只余一地寂静,过了会儿不知又想到什么,轻轻地叹了一声。

    江映黎得知消息后找到凌霄大发雷霆,凌霄百般安慰,许诺定会严惩不贷。

    方送走她,江青乔给伤口上完药,直奔禁城而来,一张脸被绷带裹得好笑又可怜。

    凌霄饶有兴趣地绕着他踱步端详:“碰到硬钉子了?早便劝你少惹些事,今日可算是吃到苦头了。”

    江青乔越发地气急败坏,脱口而出:“陛下同晏云思情谊匪浅,那样妖媚的男人,陛下自是舍不得责罚!今日还只是甩了我一鞭子,只怕明日要篡位陛下也不管不顾!”

    凌霄沉了脸色:“青乔——”

    江青乔后知后觉方才出言不逊,总归是怯他三分,不情愿地小了声音:“他这样肆无忌惮,眼里没有我,没有江家,又岂会把陛下放在眼里?”

    他瘪瘪嘴,撒起娇来:“青乔吃这样的亏,原来陛下是半点不会心疼的。”

    凌霄叹了一声,捏捏他没被绷带缠起来的另外半张脸:“你又钻到我心里,知道我不会心疼了。”

    江青乔道:“那陛下要怎么为我主持公道?”

    “到底是你先惹的事,又吃了亏,传出去也不好听,就先将他禁足在府里,你既看不惯他,索性便将他打发出京,免得你心烦,如何?”

    江青乔不乐意:“我受的伤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我定要还他一百鞭子。”

    凌霄道:“你身强体壮的,晏云思是个药罐子,只怕鞭子没抽两下他人就先没了。把他送走,也算绝了他的念想。朝廷正在各地收拢前朝的文人旧臣,若在此刻因这些私事对他滥用刑罚,岂不寒了那些人的心。暂且先忍耐他些时日,总会教你出气的。”

    江青乔便也没话说了,嘀咕道:“陛下就是偏心晏云思。什么念想?我可不知道。”

    凌霄道:“这话可是没良心的。我若偏心他,怎么就不罚你?从前你胡作非为惹了那么多事,我可曾同你较过真?由着你胡闹,不就是不想让你天真无邪的性子受拘束吗。

    他放柔了声音,如划过肌肤的丝绸,水一般的熨贴:“青乔,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在我心里,有几个人的地位比得上你?”

    江青乔愣了一愣,什么话也说不出了,只觉得心中涨满了无限的柔软。

    凌霄离他很近,气息扑了满怀:“青乔,你是个很好的孩子,我很喜欢你,知道吗?”

    那简直称得上是耳鬓厮磨了,一股热流唰得涌上头顶,在他这样若有若无的暧昧下不堪一击。江青乔全身几乎都烫了起来,有一种被摧毁的冲动。

    他想做些什么,潜伏已久的欲望在作祟。他不是天真无邪不知世事,懂一些不可言说的欢爱,可是在凌霄面前,他什么也做不了,只是被动地、全盘接受着他随心所欲的牵扯。

    身前这个男人对他有一种危险的吸引力,让他畏惧又兴奋,渴望带来一些不由自己掌控的痛楚。

    凌霄拍拍他的脸颊。江青乔眼睛亮若星辰,他知道凌霄满意自己只由他掌控的乖巧。

    “你姐姐很担心你。”他的嗓音低沉而蛊惑。

    江青乔从那股令人战栗的快感中抽离,这种难以言喻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喘息。

    “是,我会去见姐姐的。陛下,青乔告退。”

    他的心脏在狂跳,双腿竟有些发软,一直到翡月宫才平息下来。

    江映黎又气又心疼,恨恨地戳他眉心:“一再告诉你这段时间不要生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看重晏云思,非要在这个时候去招惹那人。”

    江青乔被她戳得往后仰:“疼!”

    “活该!”

    江青乔歪着身子躲开她:“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江映黎看他的狼狈样子,到底是说不出重话了,“你若真对他有意,待到事了,把他送到你手上,不是任由你玩弄?再忍耐一段日子,到那时,第一个杀了晏云思给你解气。”

    江青乔道:“那是自然。”

    凌启这时候午睡醒了,江青乔把他抱在怀里逗弄,小猫小狗地一通浑叫。江映黎看着他们打闹,心情却是愈发的沉重。

    待到叔父进京,清肃朝纲降服凌霄拨乱反正,天下终将归还江家。可这个弟弟仍是顽劣心性,养尊处优地长大,却狂妄跋扈眼高手低,只识斗鸡走狗,一心扑在那个本该对他们俯首称臣的男人身上。

    而启儿——她想到凌启,游移的心绪终是定了下来。凌启的存在,已经决定了她必须放手一搏。

    晏云思被派到津州巡视,江青乔仍是愤愤不平,只是突然被人捅出来江家势力下一人冤杀百姓强占土地。土地是百姓的根本,历朝历代末期动荡四起无不是因土地不均,豪绅敛田,百姓无依无靠。凌霄出身寒苦,清楚民心稳定的基础,最看重的也是田地。这事被抖落出来,凌霄大动肝火,江青乔也不敢再提晏云思的事了。

    凌霄没有见晏云思,调任的旨意是韩谦带到晏府上的。

    晏云思仍唤他韩统领。韩谦道:“不是韩统领了,是韩右卫。”

    晏云思也不意外:“你和江青乔对着干,贬职也是意料之中。”

    韩谦不自在地笑了笑。

    他在晏云思面前,总无端有些拘谨。

    “那日你本不必拦他,只要江青乔不出事,无论发生什么都总好过得罪他。”

    韩谦道:“我的职责是保护好你,我只听从陛下,得罪谁都与我无关。”

    “什么?”晏云思皱了眉。

    “那天打猎我本不该出现的。是陛下说,江青乔在您手上吃了大亏,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因此得知您应邀前往猎场,便命我探看局势,若有不测,务必护您周全。”

    凌霄给他的命令其实是,保护好晏云思,他要做什么都由着他去,只注意不要让他受伤。

    所以江青乔意图伤人能够一再被阻止,晏云思挥鞭子却没人拦得住。

    晏云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定了定神,道:“有什么好防着我的,我还能杀了江青乔不成。”

    韩谦揭过此事不提:“陛下此次将您调离京城一是为了表态,二也是为了保护您。京中并不太平,离开这里或许反而更安全些。”

    晏云思倒没想过凌霄会因为江青乔就轻而易举地把他送走,他明知自己对离开他这件事求之不得,花了那么多心思绝了自己的念想和心气,岂会因为一个江青乔就轻易放手。

    他想,凌霄就这么自信,在远离他的地方也敢赌自己不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抑或是他预料到京城里要起风波,而这会是和江氏有关么。

    韩谦看他略微出神,忽然生出几分好奇,令凌霄念念不忘的少年时的晏云思,到底是什么模样。

    他可也会长街纵马,肆意明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沉静从容,如一滴淡墨,滴落水中,倏尔消散。

    出城门往西走是宽阔官道,行经谷玉山,过明岭、五柳城,便到津州地界,和京城相距其实不算很远,风物却迥然相异。

    日暮时分车队在驿站停歇。

    黄叶驿建在往津州的必经之路上,因此即使战火纷飞也不曾荒废。

    随行侍从出示谍文与御赐朱批,驿站使役殷勤请入上房。

    驿舍坐落在含秀山脚下,青砖砌垒,较一般驿站更为宽阔,有些房屋还有正在翻修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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