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折花(1/8)

    凌霄这人床上孟浪,下了床换上衣裳倒是衣冠楚楚的模样,若不是身上留下的淤青至今未散,云思几乎也要信了这果真是个威猛敏锐雄才大略的开国皇帝。

    他怀抱板笏立在百官之中,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

    百废待兴之际,人事更换、税赋变更,将士调动,无不放在朝堂上吵吵嚷嚷。

    正听他们就任命官员你一言我一语没个定论时,忽听有人将矛头指到他身上。那老头许非踏出队列对九五至尊道:“启奏陛下,今我大虞顺应天命取前朝而代之,朝廷上下自当尽心竭力,替这天下百姓谋太平。前朝兵力微弱,国库年年亏损,而税赋苛杂,科举一途沦为世家把控,冗官之虑日益严重,今万象更生天地一新,切不可重蹈前人之覆辙。”

    此言一出,云思便知这人是在针对他,心底却冷笑一声。他若有本事,尽管让凌霄废了自己这顶帽子。

    朝堂瞬间一静。

    他的身份毕竟太过暧昧,前朝为官七年,一朝竟又独步于天子之前,不免令众人哗然。太子少师这名头亦是微妙,唯一的皇子不过两岁,远未到开蒙之时,但毕竟是皇帝身前近职,纵然目前未掌权势,交由这两面三刀之人,难保某日再讨了皇帝欢心青云直上。

    身后三三两两地站出来附和,云思冷眼旁观,终于出列,躬身道:“许拾遗所言有理,臣身无长物,未曾立下寸功,又无匡主益民之能,岂敢尸位素餐。”

    许非听他言语十分恭顺,反倒瞧他一眼。

    凌霄冷笑,淡淡道:“晏卿所言差矣,蛰伏数年,上安天子下抚百姓,更使百姓免受战火之伤,岂为无功?”

    大言不惭。云思心道,也就他不知廉耻,对通谋之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道:“臣万不敢领其功,陛下应天时而降,顺应天意匡复河山,皆为陛下与诸臣之功劳。臣自知已为罪人之身,只求得见陛下去浊存清,重振江山,望陛下全臣请罪之心,免了臣身上要务。”

    他说的好不情真意切,许非领着那些官员道:“请陛下全了晏少师一片冰心。”

    凌霄声音冰冷,只道:“此事稍后再议。”

    不久下了朝,云思心中颇为悠然,面上含了淡淡笑意。他心知凌霄必得召见他,慢吞吞地往宫外走去。姜华一打眼就看到他慢悠悠的身影,脚步轻快地走过去对他道:“晏大人!”

    云思难得的好心情,向他看去,浅浅笑道:“吕侍郎。”

    他本便生得清雅出尘,一笑更如寒雪映月湛然生辉,姜华一眼所见险些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仿佛心魂皆沉溺在那般风致之中,良久才硬生生移开眼,干笑道:“我今日才懂古人不曾胡说。”

    云思疑道:“什么?”

    姜华叹一声:“古人说秀色可餐,诚不我欺。”

    云思闻言不由便想起凌霄,敛了笑垂眸不语,仍是疏离冷淡的模样。

    姜华忙道:“哎呀你别多想,我就是、我就是见识浅短!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他急得又是作揖请罪,又是懊恼地轻拍自己的嘴,云思不由轻笑道:“无妨。”

    “你真没生气?”

    云思有些无奈:“我像是那等气量狭小之人吗?”

    “哦哦,我看你也不像。”姜华摸摸脑袋又道,“哎,我方才是想和你说许拾遗那事的,不过看来你似乎也没放在心上。”

    云思淡淡道:“他所言皆为事实,要找个人开刀以儆效尤,找上我自然也不意外。况且,我确实是不愿立于这朝堂之上的。”

    “为什么?”姜华问。

    云思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吕大人,你又忘了,我是前朝罪人,你该和许非一样和我划清界限,而不是这样一再与我攀谈,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权势。”

    姜华骤然顿下脚步,脸色沉下,被羞辱了一般,迎着云思的目光怒道:“我不曾疑晏大人,难道晏大人以为吕某便是那攀炎附势的小人?”

    云思避开他的视线:“我只是给你个提醒,离我远点。”

    “呵!自然!”姜华心生不快,大步离去,将他甩在身后。

    云思那一瞬想叫住他向他道歉,硬生生顿了一下,终于还是由他去了。

    没等他走完这长得好似走不尽的宫道,便听有人唤他,“晏大人——”

    晏云思不待那人多言,径直道:“走吧。”

    踏入殿内,凌霄却是在把玩着瓶中插的茶花,一抬眼便见他姿态端庄地走了进来。

    “瞧这花,”他慢悠悠地道,“开得多好,可惜再好也不过是被人随手折下,插在瓶里供人赏玩的命运。”

    云思唇畔浮起冷笑:“能得陛下赏玩,已是那花三辈子修来的荣幸。”

    凌霄端详着他:“站这么远,怕朕折了你?”

    云思沉静下心,走到他身边。凌霄手一扬,那花便插在了他发上,笑着赞道:“鲜花配美人,什么人就该戴什么花,这才叫秀色可餐呢。”

    云思心中一凛,未待说什么,忽然头皮一阵剧痛,一股蛮力迫使他抬起头来,只见凌霄欺身上前,将他完全拢在自己身形之下。云思身体被迫向后弯去,凌霄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剧痛之下,周身威压与冰冷怒意逼得云思呼吸一滞。

    他分明笑着,语气轻柔,却如毒蛇吐信一般,寒意骤然缠上心头:“晏大人对朕给你的这位子还有什么不满,尽管说来听听,何必在朝堂上给朕难堪呢?”

    云思忍着刺痛,却笑:“我哪敢对陛下有不满!只怕陛下一个不高兴,将臣吞吃入腹呢!”

    “你总是逞些口舌之快……”

    云思大笑:“怎么,被驳了面子,不高兴了?!陛下好生霸道,许你折辱我,却不许我逞些口舌之快。我还有什么,我有的不就只是这张还能说话的嘴了吗!”

    凌霄却松开了他,嗤笑道:“跟只猫似的,只能拿没指甲的爪子抓抓人。”

    云思眸中荡着快意:“没爪子的猫寻到机会了也会咬人,陛下可要当心。”

    “朕偏爱些会咬人的猫!”凌霄一把将他打横抱起,丢在了休息的软塌上。云思尖叫一声,下意识就想挣扎,被凌霄如数强硬地压制住,如野兽般亲吻,撕咬他的口舌。

    云思骤然气短,被迫接受他渡来的气息。

    凌霄膝盖跪在他双腿之间,逼着他张开一个暧昧的角度,不安挣扎的双手被束缚住按到头顶。他的手坚硬有力,如铁一般将他死死禁锢住。

    云思用力一咬他的嘴唇,瞬间鲜血弥漫。凌霄吃痛,却被那痛激得眸中欲望更盛,一只手托在他头后,使他更亲密地与自己贴在一起。

    口中津液相渡,云思来不及吃下,就这么顺着唇角流在枕上,两道人影纠缠,显得暧昧不堪。

    良久凌霄才解了气似的将他放开,云思骤然得以呼吸,推开他剧烈地喘息,薄唇已然红肿,昭示着方才的激烈。

    他眼中含着沉沉恨意,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凌霄视若不见,只对他提醒道:“忍着点痛,殿外还守着人,不想让人听见就小点声喊。”

    没等他反应过来,解开他衣袍下的裤子,一个翻身将他抱在身上,挺身便将炽热昂扬的阳物插进了身体里。

    云思不经痛,刹那间瞳孔放大,疼得几乎发抖。后穴里没有任何润滑,就这么干涩地吃下了男人的性器。

    他哆哆嗦嗦地抓紧了凌霄的衣裳,一动也不敢动,整个身体的重量全压在那一处,他几乎错觉那隐秘而柔嫩的穴壁被硬生生擦出了血。

    凌霄自然知道他疼,却只是冷笑一声,双手扶在他腰上,逼他更深地吃下那阳物。

    终于那一处满满当当地吃下了,深得好似就要捅到肠子里去。云思喉头像是坠了千万斤重,哑得说不出话,字不成句地道:“别……太深了……”

    凌霄听也不听,扶住他将他抱起,再重重一压。云思身子犹嫌青涩,怎经得住这样深重的捣弄,不过两三下就已经全身发软,有泪流出,“痛……凌霄,痛,我吃不住……”

    凌霄轻柔地揩去他眼角的泪:“方才在朝堂上脊梁挺得那样直,怎么不见你这般会哭呢?”

    他就着两人下体相连的姿势将云思放在榻上,自己则在他身上快而深地抽插。

    云思额上渗出涔涔冷汗,感觉不到一丝快感,只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利刃劈成两半一般。

    他忽而发狠地咬上凌霄肩膀,藏住口中的痛呼,不知多久一股热流才射入体内。

    凌霄依然保持着这淫浪的交合,紧紧抱着他,将头埋在他肩窝,满足地流露出一声喟叹,“晏大人这身子的妙处二十余年才为人所知晓,真是暴殄天物。”

    云思失神地仰头看着屋顶,良久才缓缓地道:“够了吗?”

    凌霄爱怜地拍拍他的脸颊:“远远不够。”

    他说着,将相连的阳物抽出。云思的后穴太紧,犹有“啵”的一声,昭示着心照不宣的暧昧。

    凌霄并了手指伸进去肆意搅弄,抽出来时白浊精液上还掺着鲜红的血丝。他随手拿了一条帕子塞进去,替他整好衣冠,笑道:“朕倒是想怜香惜玉,可惜你太不听话了。”

    云思如木偶般任由他摆弄,嘲道:“没有今天这一出,我就能逃过此劫了吗?”

    凌霄微笑道:“或许呢,你乖一些,朕自然不会为难你。”

    云思闻言只是冷笑,起身忍着疼痛摇摇晃晃勉强站住。

    鬓上那朵茶花已然散落,沾了一片花瓣落在发间。凌霄笑吟吟地为他摘下:“走得动路吗?”

    他也不指望听到云思的回答,径自唤来宫人,抬了软轿将他送回府里。

    翌日休沐,宫里传下圣旨,仍任太子少师一职,兼任兰台令史。

    云思拿到圣旨气得简直想笑,凌霄这是堂而皇之地要将他留在宫中。

    河中郡为产粮大地,今年入冬后却只下了寥寥薄雪,便有谣言四起,当今皇帝得位不正,苍天震怒,故施以惩戒,民间甚至有童谣传唱,认贼作父,弑君夺位之人岂堪为王。

    凌霄当年不过仓皇出逃的难民,投靠当时地界上一方霸主江万里,后认其为义父,由江万里授意娶其长女江映黎,本欲将这柄利刃掌控于手,却不料凌霄一步步杀父夺权,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各地隐有动乱之象,司天台夜观天象回禀天子,东方星象有异,黑云掩月,有小人意图惑乱民心。

    凌霄昭告天下封独子为太子,立其生母江映黎为贵妃,数日后河中大雪,谣言不攻自破。

    将近年关,各处皆忙得不可开交,云思亦许久未曾见到凌霄。

    他与皇帝的暧昧传闻在茶坊间隐隐流传,只是无人敢声张。他却只是一副安然自得的模样,平日里依旧进退有礼,治下之人倒也不好再对他多加揣测。

    一日休沐,云思一早吩咐了府中备下马车,去往京郊山中小寺礼佛。

    山寺香火算不得鼎盛,冬日里更显寥落,却是他常去之处。多年前与友人于寺中游玩,少年人许愿也不肯去求个签,正经给佛祖磕个头,只是对着那山桃花嘻嘻哈哈地你一句我一句。后来人渐渐散了,那里却成了他静心之处。

    战火四起,出世之地亦难幸免,他也许久不曾踏足郊外了。

    出门时临近中午,田期一再嘱咐,恐他受了寒,云思在他跟前只能敷衍地应付,好容易出了门,路上却听一阵喧闹,啼哭叫骂夹杂。

    马匹骤然长嘶。车子一斜停在了路旁。

    云思问道:“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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