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新友故交(6/8)

    从前像个坏脾气的小神仙,就这么落在他面前。

    看了会儿烟花,凌霄察觉到他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带着他随着人群漫无目的地游走。

    一路寒风料峭,熙攘人潮心却火热。

    走走停停,看到前方桥旁树下站着一对情人,女孩儿亭亭而立,捏着帕子抿嘴偷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男子反倒扭捏,低着头不敢瞧一眼,手背在身后,拿着枝不知哪折来的梅花,犹豫着不知该不该递出去。

    树后还有两个年轻人,悄悄地踮脚去摘枝上的花瓣,不一会儿就薅得只剩个光秃秃的枝干。

    那男子终于下定了决心,视死如归地把花递到女孩面前,才发现手里是根滑稽的树枝,转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恼得一跺脚,那俩年轻人哈哈大笑拔腿就跑,留下姑娘忍俊不禁。

    晏云思目睹一场好戏,忍不住展颜一笑。忽发觉到凌霄的注视,旋即便敛了笑,仍是冷淡的模样。

    凌霄心中轻轻一漾,携他继续向前走。桥旁花灯蜿蜒至远方,映得河水波光粼粼,行人驻足赏玩,便更加拥挤,忽然就有人踩了晏云思一脚,靴子上赫然一道脚印。

    “你——”他下意识皱眉向那人看去,便见他硬生生挤在人潮中跪了下去,不住地磕头求饶。云思无奈,俯身扶他起来:“无妨,何至于此。”

    那人手骨极硬,硌得他手心一痛。

    晏云思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对凌霄道:“不知是哪里的苦人家,畏惧他人到这种地步。”

    凌霄道:“兴亡苦得皆是百姓,富贵权势之家不弄权残害黎民的能有几人。”

    晏云思讥道:“我竟忘了,你原也是贫苦出身”

    凌霄笑道:“你可要拭目以待。”

    晏云思不再说话,恰走到一处小摊贩前,摆着些民间的奇巧玩意。

    他一手轻拦垂落的广袖,弯下腰耐心地挑选着要带给田伯的小物件。凌霄对这些从来不感兴趣,只是安静地望着他清隽的侧脸。云思在和铺子老板讲价,比了一个“三”,凌霄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熙攘街道上行人话语不绝于耳,他只看见云思浅浅笑着,而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凌霄试探着举起手,慢慢地向他触碰,想要替他拨去落在肩头的一缕头发。他曾无数次把玩他的青丝,却都不如这一次藏着满心的犹疑与隐秘期待。

    在即将触碰时晏云思忽然回头,空茫地看了他一眼,凌霄猛然收手,转而越过他探向挂在杆上的面具。

    云思复又与老板交谈,从荷包里取出银两。凌霄看着手上青面獠牙却无端有些憨态的面具,心想还真是滑稽可笑。

    待摊主包好这些小玩意,凌霄扯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往前看。晏云思不解,抬头竟看到姜华与同伴语笑晏晏向这边走来。

    他猛然一惊,下意识便想藏在人群后,唯恐被他撞到自己和凌霄亲密的模样,却被凌霄紧紧地拉住手,怎么也挣脱不开。

    “凌霄!”他小声焦急地唤道,“放开我!”

    “怕什么。”凌霄却道,“你看到了谁?”

    他是明知故问,晏云思顾不上与他生气,低声道:“别这样,你随我往别出去。”

    “看热闹不在人堆里,还有热闹可看吗?”凌霄自然知道他自欺欺人地不肯让姜华直白地撞破传闻。

    晏云思有些哀求的意思:“除了这里,我哪都陪你去好不好?”

    凌霄多少次要他听话,此刻听他为了姜华如此低声下气反倒顿生不悦,“姜华对你就这么重要?”

    晏云思狼狈地撇过头:“不是为了姜华,是为我仅剩的自尊。凌霄,我能守住的只有这些了……”

    姜华越来越近,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显然还没注意到汹涌人潮中不甚起眼的两个人。

    凌霄道:“好,但要记住你方才的话。”

    他牵着晏云思避开姜华,沿着河岸,往人迹渐稀之处走去。

    寒风料峭,薄云飘过,时而遮住皎洁的月。

    晏云思紧抿着唇,手被他攥得生疼也不能说什么,不觉间就走到了极为偏僻冷落之处,才摇了摇他的手,“回去吧,我有些冷。”

    凌霄却没有听到一般,沿着河岸缓步而行,只是手握得更紧了。夜风掠过,荡开银色微波,远处的人声乐声飘渺如自天际吹拂而来,落在耳中听不真切。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闲转,不知走到了哪一条小巷,走深一点是个死角,只有点点星光共月色落下。墙后是一户人家,还能听到隐约的闲话嬉闹声。

    晏云思的心渐渐提起,熟悉的惊惶和抗拒自回忆中生出,他被按在墙上,凌霄的手不老实地探进衣裳里,从脖颈沿着脊骨一路往下滑,令人软了力气的酥麻自手指轻轻敲过的地方迅速蔓延至全身

    晏云思不安地去追他的手,却反被他禁锢住。他低声央道:“别在这,回去再……”

    “回去?回哪去?”

    云思咬了咬嘴唇,道:“回宫里去……”

    凌霄追问:“回宫里做什么?”

    云思脸上飞红,恼怒地道:“你别装傻……”

    他话音未落,猝不及防呻吟一声。那不安分的手指趁他分心,毫不留情地插入温热的肉穴中。晏云思猛得倒吸一口凉气,一动也不敢动,靠着墙僵在了那儿。

    凌霄耍赖一般:“我就想在这儿,怎么办?”

    不待晏云思回应,又插进去一直手指,在软腻肉壁上抠挖。

    他生得英武,手的骨架本就更大,常年握弓习剑,指节间更是生了粗硬的茧子,晏云思被他肏透了几次,早被他摸清了身体的敏感点,毫不留情地刮过软肉,不过几下动作脚下就有些发软。

    情欲逐渐攀上理智,他也顾不得身处何地,只咬唇抵抗着将要溢出的呻吟。

    凌霄抽出手指,只见连着晶莹的黏液,显得淫靡不堪。

    “都流水儿了,还说不喜欢么?平日在宫里可都没这么淫浪呢”

    “我没有……”晏云思无力地辩驳。

    凌霄将他按在墙上,一挺身早已昂扬的性器便满满地贯穿了那处隐秘的后穴。

    “唔!”那一下刺激太过,晏云思竟有一瞬的失神,忍不住呜咽出声,软得好似一根羽毛撩拨过心尖。

    “嗯……别,太深了……”隐隐的有些泣音,哀声求着身上的男人,

    “嘘。”凌霄道,“小点声,你想把附近的人引来吗?”

    他恶意地用力一顶,那样硕大炙热的阳物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毫不怜惜柔嫩的隐秘,逼出野兽最直白的反应。

    熟悉的欢愉如没顶潮水席卷神识,晏云思下意识呻吟,两只手无助地握成拳,徒然抵在凌霄肩上。

    出声的那一刻终于拉回残存的意志。

    不,不能让人发现……在这幕天席地之处,竟有人如此不知廉耻行苟合之事……

    他一生清直雅正,读的是圣贤书,为的是苍生事,从未对男子有过离经叛道之念,怎会一朝被一个男人抵在墙上,做尽勾栏瓦舍里的淫靡行径。

    可他分明、分明于这极度的羞耻与不堪中获得的是无上的快感,甚至贪得无厌地想要那阳物插得再深些,再重些。

    这清心寡欲二十余年的身体期待的竟是被人粗暴、恶劣、毫不留情地对待,而他又是何等荒淫无度,于那痛、那耻辱中敏锐而贪婪地渴求狂风骤雨般的高潮。

    他心中升起一个模糊而绝望的念头,难道我就是这样生性淫乱的人吗?

    忽然身后传来孩童嬉闹声,蹦蹦跳跳地跑到后院,拍着手要放炮仗。

    晏云思猛得受了惊吓,不由夹紧了体内的阳物,媚肉紧紧绞着那硕大粗长的一处,每一处暴起的脉络都好似印在穴肉上。

    凌霄一拍他臀瓣,“放松些,别夹这么紧。就这么急着想要?”

    他也不顾晏云思能不能承受得住,把他抱起,只有脚尖能够稍稍站立在地面,全身的重量往下压,逼得他把那一处吃得更深了,被顶得站都站不稳,绷紧了身子,小腿在衣摆下微颤,随着他的动作顶撞地一上一下。

    炮竹砰然炸响,墙内孩童鼓掌大声笑闹,如何能想到一墙之隔却有两个人耳鬓厮磨,在黑暗处做尽淫态。

    晏云思又如何能想到会在一群孩子面前被一个男人毫不留情地贯穿,而自己竟妄图求索更痛苦的快乐。

    不、不行,会被人看到的……

    可被荆棘般的耻辱缠绕,心中却悄然生出一种异样的快感。

    视线逐渐迷离,喧闹声变得奇诡而模糊,竟恍然错觉自己并非藏身于黑暗之中,而是被孩童围在中间,稚嫩而直白地指责,如锋锐利刃一般剥开虚伪的皮相。

    “不知廉耻!”

    “看他,这么喜欢被男人干!”

    “不!我不是!”他在心中辩驳。可自口中逸出的却是声声沉溺其中的呻吟。

    凌霄的声音响起。他神智有些涣散,不明白他在为什么而发泄怒意。

    “在外面被人干刺激吗?是不是早就腻了只有朕一个人干你?”

    他被顶撞地说话都断断续续:“不是……我没有……”

    “守着你的自尊?”凌霄讥讽,“被男人当着一群人面上了的自尊么?原来晏大人如此淫浪,众目睽睽之下也能高潮。”

    他无法反驳。再自欺欺人也无法否认,身旁一群不知情的天真稚子这件事甚至带给他更大的刺激和快感。

    “哭了?就这么爽吗?平日里装得斯文,没想到爱的却是被人看着发情啊。”

    “有人来了,他正看着你呢……喜欢在别人面前被干吗?”

    不……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这么多天不容抗拒的情事与折辱,一次次打碎徒然困守的自尊,为的难道就是心甘情愿将自己供奉?

    晏云思想说什么,可是被他狠狠一顶,却撞碎了话语,只余支离破碎的呜咽。挺立的阳物早已受不了衣物摩擦的刺激,就这么射了出来。

    那一瞬间眼前好似有星斗旋转,光怪陆离,转瞬又如烟花炸开,七彩斑斓迷幻若梦境。

    久久高潮余韵散去,整个人软得厉害,双腿颤颤巍巍的支撑不住身子。凌霄离开他的身体,给两人整理好衣裳,将他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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