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说这是气话”(2/5)
晏云思肉眼可见地惊慌。
凌霄瞥了他一眼，只见扇上画着空谷中两粒身影比肩而立，一旁题着句诗：一天明月春同看，两处徘徊各自知。
无非就是这些手段！他经历得难道少吗？这种威胁他有什么好怕的！
他的声音极清晰：“带姜华来这里。”
凌霄一只手已经探入衣裳里，熟稔地玩弄腿间的性器，手指撩拨过铃口，一股刺激的快感迅速自脊梁游走。
姜华？他今日怎会前来？
“说，这是气话。”
凌霄一眼看透他心中所想，却不见他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淡淡道：“晏大人，你最好能一直这样骄傲，千万不要求饶。”
“好，好。”凌霄闭目，竟是异样的冷静。
是晏云思的字。字迹比之如今更锋锐些，是多年前题写的。
凌霄淡漠地把玩着那折扇，高高在上如冰冷无情的神只：“有更好玩的法子，何必给你个痛快。”
那扇子拿在凌霄手中，晏云思不由烦躁不安，只道：“自己把玩，何必赠与他人。”
他跪在地上，一手抵着胸口猛烈地咳嗽，抬头怨毒地望向凌霄：“怎么不杀我，不敢吗！”
对，就这样，一点一点将我扼死。
话音未落，忽听门外下人传报道：“公子，姜华姜大人求见，此刻正在府外。”
美人榻只够一个人躺下，他被凌霄整个笼在身下，逃也没处逃。凌霄屈膝，饱含侵略意味地分开他的双腿，抵着下身隐秘的一处。
云思冷笑道：“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罢了。”
恨吗？愤怒你手心里的玩物也有固守的一方天地吗？那便杀了我！
诸天神佛有何用？可曾有谁指点过，拯救过他？
在凌霄面前，他的身体早已不属于他自己。
凌霄反问道：“不是不怕吗？”
“放开我！”晏云思拼命挣扎。
他手下一松，晏云思没了支撑跌倒于地，宽大的衣摆便如折翼般铺展开来，又似干枯花瓣残落一地。
紧绷的理智再也拦不住滔天怒意，那一瞬清晰地有什么崩裂的声音，凌霄一手掐上他纤细的脖颈，周身充斥着冷淡的杀意：“这是气话。”
韩谦还没想好怎么替云思说两句好话，又听他自顾自地道：“唉，你怎么会知道，你们以前又不认识他，他就是这样的。人家都说他端正文雅，小小年纪就有君子风范，其实一点也不是。他动不动就爱生气，幼稚的很，只是他都不让外人知道。”
他因缺氧而嘴唇青紫，痛苦地皱起眉，眼中却尽是疯狂，得意又畅快。
晏云思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这样……不能让姜华看到……
晏云思是被摔在榻上的，如一个不被珍惜的木娃娃，清晰地听到骨骼撞在榻上的声音。他无畏地逼视凌霄，下巴高傲地抬起。
晏云思咬唇，握住他的手臂：“你是皇帝，不能……”
晏云思倔强地道：“不是。”
他不怕凌霄床上这些手段，他怕姜华直面自己被侵犯的模样。
凌霄再度重复：“是气话。”
门外下人道：“是。”
他被放开，衣物却被潦草而无法抵抗地脱落。他死死地拉着最后的腰带不肯放手，只听凌霄的警告：“朕不介意你做，凌霄却道：“他发起脾气来是不是一点道理也不讲？他就是这样。”倒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又有点惋惜自己没亲眼看到。
终于凌霄松了手，晏云思来不及大口喘息，惊惶地摇头：“不、不行……不能让姜华来这里……”
“晏大人，你还是没学会该怎么跟我说话。”凌霄叹息，“你该求我，不是这样命令我。”
终于生气了吗？那便杀了我！
“陛下好荒唐，许你娶妻生子坐拥后宫嫔妃，竟不许臣与他人两情相悦两心相许？”
凌霄露出一个极其冰冷的笑，眸中无情，笑意不达眼底。
他强压下翻腾滚沸的盛怒：“你的诗和纸扇是要送给谁，晏大人，你最好如实回答我。”
他方欲拒客不见，还未张口便被凌霄捂住了嘴。晏云思睁大了眼，使劲去扳他的手，可怎敌得过他的力气。
他便是有过心悦之人又如何？难道还要他未卜先知为凌霄守身如玉吗？
凭什么无辜故人也要受他侮辱！
晏云思打个哆嗦，绷紧了身体，终是软了声音道：“凌霄，别这样……会被发现的……”
晏云思渐渐无法呼吸，胸腔熟悉的刺痛袭来，依旧强硬地道：“不是！”
“生气了？”凌霄怒意更甚。他方才死灰一般不肯展露半分情绪，此刻却为一枚旧纸扇顶撞自己。这纸扇便这么重要？
凌霄神色一冷，不复方才的温和：“这扇子是要给谁的？”
他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晏云思想靠求神拜佛就就求得宁静圆满吗？
凌霄一定做得出来这种事！
晏云思遭他如此羞辱，偏不肯如他心意：“臣早已与此人互许了终身，自然是臣心悦之人！陛下在生什么气？怎么，陛下强占了臣的身体，这颗心也要一并夺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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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冷笑道：“晏大人不曾娶妻，不蓄歌伎，不纳姬妾，好端端怎写起情诗来了？”
他拼命推开凌霄，跌跌撞撞地想逃离这一方禁锢，却被凌霄紧扣住肩头，轻易便扯了回来。
颈上被铁铸一般的手死死禁锢，胸口几乎要炸开，晏云思撑起最后的力气嘲讽他。
晏云思却痛快地大笑起来：“不是！做这种样子给谁看，你在为什么生气？凌霄，杀了我！”
他痛苦地皱起眉。纵然他不愿，那里依旧在凌霄的掌控下，驯服地抬起头来。
晏云思心中骤然火起。
晏云思脑海中一声嗡鸣，不可置信地看向凌霄。
凌霄眯起眼，手上力气逐渐加重。他的手宽大有力，骨节分明，手上性命无数，怎是那样脆弱之处所能抵挡的。
他逼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这诗是写给谁的？作诗还不够，还要亲自写在扇子上，如此心意，怎最终还是辜负了？朕当你清心寡欲，原来还是难逃男欢女爱啊，这奸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