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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千算万算没想到,陆矜洲竟然打听好了去处,想要将她送人,宋欢欢心里是又惧又怕,盛暑天气,浑身冷得仿佛同冰窖里捞出来一番。

    她若真去了哪处,指不定要怎么死了。

    太子开口了又说,“孤差人四处找,却忘了孤的内宅里,不就养着一位三小姐。”陆太子掐住她的下颚,将脸抬起来,小姑娘吓得发白慌乱的神情全都写在了脸上。

    男人眸色当中蕴满了玩味。

    “宋三姑娘,不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妙人,面相嫰身腰软说话好听会哄人。”

    是个顶破天的尤物。

    太子停顿了一瞬,“就算是孤也被宋三姑娘哄得几次,更遑论旁人,宋三姑娘好手段,好谋略。”

    当真是有趣极了,不就是吓吓,陆矜洲还从未在这张稚嫩的脸上见过如此神情。

    翰林院确有其人,陆矜洲想起沈煜的话,再想起宋欢欢的的确确有动过心思想将她送人的心思。

    宋畚敢将人送到这里来,他也可以将人撒出去做笼络的用处。

    虽说这幺女身世可怜,但在这上京城中比她可怜的人要多得更多,他何必怜惜,这些日子的眷顾,算是给她面子。

    宋欢欢咽下一口唾沫,连身上的不是不适都忘记了,太子阴晴不定,心情好时还能赏个好脸,不知何处又招惹到他了,一口一个宋三姑娘,简直让人无措得紧。

    宋欢欢不能不为自己一搏,平日里卑躬屈膝惯了,陆太子见过不少这样的人,她两只手攀上陆矜洲捏她下颚的手,和他接触。

    “殿下,奴不才,做不好殿下吩咐的事情,您抬举奴,宋大人温和都不喜欢奴,何况与宋大人同在翰林院的人呢?”

    陆矜洲尚且由着她说,没有任何的表示。

    “殿下说是与不是,奴愚蠢至极,殿下从前也觉得奴难堪大任,做不了任何。”

    小姑娘拉了衣裙带子,好在天随人愿,能松发一些,皱着的眉头松开了,好在陆矜洲出手大方,给她的衣料都是上等的名贵,松软有余,能给她一点点宽解。

    “......”

    太子哑言,他试想过这幺女会如何应对,哭?闹?跪着求他?

    云云如此,太子都想过,唯独没想过,会理智到头和他讲规矩,讲规矩。

    “殿下,奴是殿下身边的人,殿下不要将奴送人好么?奴什么都可以做的,不会的都会血。”

    小姑娘声音软乎乎的,求起人来更知道如何低声下气的好,她很会磨人,面相可怜又好看。

    知道怎么哭,才会哭到男人的心坎上。

    陆矜洲何时想过,他的手也会有抖的时候,面前的小姑娘要哭不哭,足足可怜了,悬着泪掉也不掉,看着这张脸,上次的动容又出来了。

    只可惜男人骨子里的哪点劣.根性,亦或者坏心思,喜欢折磨自己,也喜欢折磨别人。

    男人和女人天生就是互补的,好比强和弱,既然是个漂亮的尤物,没人要没落地处,就该配给他陆矜洲,配给他的,他爱如何就如何,爱怎样就怎样。

    陆矜洲看着她的脸,他怎么会动容,随后什么都做不了。

    送上手来的东西而已,是宋畚送上来的,一开始就说过了要好好转转玩的。

    她也算豁出去了,疼得抽泣,她如今手无寸铁,实在是被不适搞得委屈,本想着不哭的,但如今

    那小姑娘娇矜矜的眼泪就掉了。

    吧嗒,吧嗒,吧嗒....

    “殿下,不要将奴送人好不好?”

    连成雨线一般,砸在太子的手臂上,太子前的衣襟很快就湿成一片,察觉到小姑娘哭了,陆太子思绪才拉回来。

    太子的声线很低,眼底浮起来的绯色消了下去,眼眸微眯。声音没有那么冷了。

    “孤什么都没做,你哭什么?”

    宋欢欢也不想啊,她不要命了,反倒受这般人命的磋磨,临了,还不得不把眼泪擦干净,眼睛湿漉漉地看着陆矜洲,有些哀求他。

    “殿下,奴不中用,您不要奴了。”

    说出来这句话,倒成了他的不对,明明,他的确,什么都没有做。

    “三姑娘从前说,孤会扣帽子,如今转过来想想,究竟是谁给谁扣帽子?苦得这般委屈装可怜,孤连你一个手指头都没有碰过,你来孤身边多久了,孤可能薄待你,以至于三姑娘摆出这副可怜样子。”

    陆矜洲看着她抽噎,从前在家不受待见,宋夫人不喜欢她,怎么不在宋畚面前哭一哭,指不定就不过被人扔到柴房里收拾了,招数都使在东宫里,难不成宋畚和太子比起来,太子和宋畚,宋畚还要更厉害些。

    思及此,陆矜洲真没忍住嗤笑。

    “殿下没有,殿下待奴婢好。”

    “既然知道孤对你好,你又在这里哭诉什么?若叫外头的潭义听见,孤的脸还要不要?”

    第16章 不过是玩物。

    罢了,不过是个胆子小的。

    陆矜洲何苦去计较,胆子如何大么,他说错了,遇上事总要哭,不过就就是吓吓。

    至于如此娇气?哭哭啼啼不休息,当真是文人养出来的,一点硬骨头气势都没有。

    陆太子挑回来,“除了哭,还会什么,若是哭能起作用,谁都像你这般。”

    他的话语,停顿了一息,颇有些正经道,“这天下用眼泪打,不需要将士上场杀敌了,当真是没有半点出息,从前跟在宋畚面前就这般哭哭啼啼,如今到了孤的身边再如同在宋府,要不要孤将你送回去。”

    宋欢欢忙摇头说不,不要把她送回去。

    “既然不想回去,就收起你的眼泪。”

    宋畚养的女儿,何处都好,会给人许许多多的错意,能叫人挠心肝的痒,喉头烧得厉害又如何,他始终觉得这女人哭起来厉害。

    哭起来,他就罢手不唬她了。

    若是别的人哭,陆矜洲能有这点耐心,不会,他看都不会看一眼,更不会说上许多,只会抬抬手,潭义领命将人丢出去。

    “殿下会将奴送人么?”她反反复复要确认这件事,小姑娘的眼睛里满是水雾。

    宋欢欢往陆矜洲的怀里凑进去,两人的距离离得更近了,身上带着的香气扑面而来,叫人颇有些欲罢不能,陆矜洲气息微微。

    宋欢欢拉着陆矜洲的衣襟,上头蕴上去的修竹,被她一双手捏得皱巴巴,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有点哑。

    “奴很听话很听话,殿下喜欢什么,奴就用记着,奴会好好学字读书的,殿下不要将奴送人,奴跟在殿下身边做什么都好,再也不想被送走了。”

    许是送人的一番试探激到了她,“孤不是你的生父,你来孤身边不过多久,宋畚将你送来孤身边的时候,你也这样撒泼哭求?”

    陆矜洲撇了一只眼睛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

    素日以来,陆矜洲最讨厌女人哭了,但今日也不知道为何,听着幺女小声啜泣的模样,心里竟然不觉得厌恶。

    瞧瞧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真让人恨不得再叫她过分些,好好欺负,哭得再大声些,哭断了气亦或者累得哭不出声音才好。

    何处不是陷阱,何处不在小心。

    皮肤这样白皙,身姿又这样好,陆矜洲收回眼睛,从手里拿了颗红提,没剥皮过过手,丢嘴里三两下吃了,味道很甜。

    “还哭?哭什么?孤如何你了,你在孤怀里赖着哭成这样,三姑娘手下不留情,可知道你抓的衣襟,方才哭湿的衣裳,一匹之数不下万金。”

    宋欢欢一只手拉着不放,另一只手擦干净眼泪,“奴来殿下身边的日子虽然算不上长久,但殿下对奴很好,奴在殿下身边没有人轻看奴,奴走在东宫里,也能挺直腰板做人,这种感觉在宋家从没有过。”

    她说着说着又哭,眼睛擦也擦不干净,很红。

    “奴不聪明但会用心的,日后也不会吃那么多了,殿下就当养个阿猫阿狗留在身边,不要将奴送人好不好?”

    “阿猫阿狗,你倒是乖觉。”男人唇微勾。

    偌大的寝房里,只有女人的抽噎声。

    男人再不说话了,宋欢欢擦眼泪的间隙,瞧瞧用余光偷看了半响,太子神情淡漠不露痕迹,看不出来是喜还是怒,手上更没有动作,叫人看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真叫她送去了翰林院伺候她爹的同僚,宋欢欢是一万个都不肯的,若真到了哪一步,吃再饱的饭,都咽不下心里的恶心。

    “殿下...”

    事到如今,宋欢欢只能赌一把,陆太子不隔阂她的亲近,只要她成为太子的女人。

    陆矜洲要将她送人,作践她也是作践自己。

    “殿下坐久了,累了,奴为您四处捏捏。”

    小姑娘的手很老实,没像上次一样。

    不得不说陆太子穿衣不显,抱上去,不留空闲才能够抱得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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