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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金属打造的各种器皿与首饰堆积如山,两个人费劲巴拉好长时间,才移动了一半。可就是这一半金山的背后,就能看到一扇小门。
“果然,就是有小门的。好了,阿蛮子不用弄了。咱们不需要全部挪走这处的金山,看到这扇门就看到出去的希望了。”她一脚踹向门。
小门不为所动。
河汉使尽全力踹向小门,只听得“轰隆”一声,小门轰然倒下。
战星斗笑了,“走吧。”
小门后面是一条通道。战星斗握住河汉的手不松开,煞有苦心地介绍道:“我父皇驾崩后,陪葬人员还挺多的。那些陪葬人员的皑皑白骨应该就在父皇棺材的不远处。你别怕,那些都化作皑皑白骨了。”
河汉刚要开口,战星斗便如同爆竹般心态炸了,一个猛子跳上他的腰间,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阿蛮子,你是不是要说你看到那些东西了?”战星斗将头埋进河汉的脖子间,紧闭双眼,瑟瑟发抖。
河汉小心抱住她,生怕她摔下来,“不是,我是想说前面有分岔路口。星斗,你别怕,前面没有枯骨。”
他轻声细语地哄着星斗。
战星斗慢慢地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她慢慢从河汉身上下来,脚踏实地。
“走这条路吧,我感觉应该是。”战星斗随手一指。
“好。”河汉回答道。
刚步行数十步,河汉就看到那堆白骨,她赶紧伸手捂住星斗的眼睛。
战星斗不做挣扎,反问道:“阿蛮子,你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睛?”
河汉一把将她抱起,轻轻说道:“你应该走累了吧,在我怀里睡会儿吧。”
战星斗不明所以,还是照做了。她闭上眼睛,整个上半身缩在河汉的怀中。
好不容易走过那一堆白骨堆积而成的小山,河汉才放心说道:“星斗,你可以睁开眼睛了。”他不打算告诉星斗刚刚发生的事,既然星斗害怕白骨就没必要让她看见。
战星斗徐徐睁开眼睛,“阿蛮子,你放我下来吧,我想自己走路。”
河汉轻轻将她放下。
她曼妙身姿走在前面,“阿蛮子,我好像记得这里有一座机关。人一走进,便会触发机关,到时候就会涌现漫天的箭雨,人就会被射成刺猬。”
她嫣然一笑,回首说道:“可是,父皇怕我胡闹,便修改了机关。他命人将机关改成触摸式,这样万一哪天我贪玩闯入皇陵也能安全出去。对啊,我想起来了,有一处秘密通道,是出去的路。那条路除了亲自修建的宫人与守卫,就只有父皇与我知道了。亲自修建皇陵的宫人与守卫,还有父皇都去世了。当今世上,只有我知道了。”
河汉在她的身后走着。
一道狭窄的通道呈现在他们眼前。
战星斗兴冲冲地指着地面说道:“阿蛮子,你看,只要咱们不踩到方形的石砖就能安全通过。”
诚然,他们顺风顺水地踏过这个机关陷阱。
就在战星斗伸手要扭转最后一扇门上的密码锁时,门被人突然从外面打开。
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射进来,出现一张些许熟悉的脸:越归期。
越归期跪拜于前,“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战星斗疑惑地走出来。
现在已经是下午,皇陵外面叩拜百官。
原本在宫中守卫当差的越归期突然出现,让战星斗惊讶不已。
她面不改色,“先回宫吧。”
越归期脸上的表情僵住,事情出乎预料之外。
一回到宫里,战星斗便命令退去宫人,单独留下越归期。河汉忙着给星斗做晚膳,便没有一道去寝宫。
战星斗端起沏好的茶小口品茗,“我记得不错,你应该是叫越归期?”
越归期跪拜在地上,“是。”
战星斗问道:“你不是在宫里值班,怎么会来皇陵?”
越归期有条不紊地说道:“百官许久不见陛下与正君从皇陵出来,便去查看。结果发现寻不到,他们揣测应该是陛下陷入危机掉进皇陵底下的机关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便派人来寻宫里的能工巧匠。我当时刚好在巡逻,听到了,便不顾一切前去救驾。”
战星斗饮下一些茶水,脸上恢复如常,“你为何知道皇陵底下的机关出口?”
越归期刚想说自己是随手摆弄,都是巧合。他却被战星斗一道眼神唬住。
战星斗放下茶杯,“我不相信世界上会有那么多巧合。刚好我掉入皇陵迷宫,你刚好触碰到出口的机关救了我。”她还记得当初权良药设计她救下丁染与老天荒,怎么会那么巧,除非是人为的。不怪她多疑不信人心,只是她身处高位,不得不多想。
“我记得父皇陵宫中的一切路线,包括那些地图机关之类的东西。今日,即使你不来,我也已经走到出口,打算扭开机关门走出来。所以,我对于你的救驾并没有多少欣喜。你老实说吧,为什么皇陵地面上那么多地砖,就唯独一处不一样,是故意引我去看,好掉入陷阱吗?”
打蛇打七寸,战星斗的话一招致命。
越归期浑身战栗,大气不敢出,“请陛下饶命。我曾无意间看到过皇陵建造的图纸,一时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这件事确实是属下所为。是属下前一天夜里偷换了地砖,目的是为引陛下好奇去踩踏,从而掉入皇陵中。然后好来救驾,只是为了名利。”
战星斗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么老套的情节,先让人陷入危机再去救,权良药都在自己身上用过两遍了。丁染和老天荒的事历历在目,她绝不会再犯第三次,越归期是不巧,换个人说不定就成功了。
河汉这时端着飘香的炖猪蹄走进来。
战星斗想了想说道:“你退下吧,今日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你可以耍心机,但是记住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不希望你误入歧途,想要升职,心思得正,别用在不该用的地上。”
越归期头连磕三下,额头上都磕出淤青了,才退下。
据说有神
战星斗望着猪蹄发呆迟迟不动筷子,猪蹄都快凉了。
河汉关心地问道:“星斗,你怎么了,自从越归期走后,你便不对劲了。”
战星斗头也不抬地说道:“阿蛮子,我变了,变得会猜测人心,我变得和权良药一样冷漠。我有点难过。”
河汉撤下凉了的猪蹄,“可你就是星斗,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这菜凉了,我去重新做。”
战星斗抬头看着他,眼眸里闪过一丝的憧憬,“阿蛮子,有你真好。”
只要有河汉的地方,战星斗就不会感到孤家寡人。可能这就是人们所向往的家,一日三餐,平凡而温馨的味道。
自从战星斗点拨后,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越归期消停了许多。只是一个新的事件开始慢慢发酵升温。
战星斗不断地从下面官员呈上来的奏疏上,看到夸赞河海清宴的话。她不是那种不能容忍下属功高震主的性子,清宴这个人杰出的表现的确值得万民敬仰。她就是有点未雨绸缪的担心,她担心清宴的功劳太大,会给小人可乘之机。
战星斗与河汉下棋时,总是走神,好几步都走错了。
河汉问道:“星斗,你是在发愁吗?”
战星斗愁眉不展的样子不言而喻,她放下手中的棋子。
“没事,我就是有点杞人忧天了。但愿是我想多了,好了我输了。”
河汉也同时放下自己手中的棋子,“星斗,你赢了。你有我,你不会输。”
战星斗今日是做不到所谓的闲敲棋子落灯花了,心态崩了。
“阿蛮子,我总是感觉会出事。河海清宴确实最近风头正盛,我担心会有小人作祟。也许清宴这个过于正直,不会官场之道,容易遭人嫉妒。”她忧心忡忡,“若是因此,我国损失一名清官,那就不值得了。我听闻他上任后,行事秉公执法,从不偏袒。”
河汉收起棋盘,坐在她身边,“星斗,你若是担心他,那不如我替你去一趟河海吧。我会帮你看看清宴这个人身边有没有忧患。”
战星斗摇头:“不妥,我虽担心清宴恐遭小人陷害,但是我更担心你被人伤害。你不能独自去。等我想想,或许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她左思右想,“不如先耐心等待吧,毕竟我只是瞎想,猜测不一定是真的。”
河汉点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静观其变。清宴倒是平平安安,委实做出一番政绩。他不仅收获到河海当地百姓的拥戴,甚至别的地方的百姓也敬仰于他的神奇。在清宴的治理之下,河海日渐财力物力雄厚。
新的烦恼又来了,此前战星斗担忧清宴不会官场之道,恐他遭人排挤;现在战星斗担心清宴过于受人欢迎。
翌日,她泛舟于湖面。
河汉摇曳船桨,“星斗,你看水中的鱼儿是不是很有趣?”
战星斗看了一眼,“嗯,是有意思。”她坐在小船上,伸手涉水拨拉湖面,微波荡漾。
暮春时节,天气日渐炎热。
战星斗看着水中的倒影,“阿蛮子,我好像变了,变得多愁善感,会胡思乱想了。我居然担心清宴比我在百姓中受欢迎,我担心他比我更有号召力。”
河汉将船桨轻放一边,凑过来摸了摸她的头,“不会的,星斗你是王,是人间的主宰。清宴他只不过是一介官员,是你的下属。你是世间最聪明最美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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