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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步在阳光下,心情大好。战星斗信步走在石子路上,她左手挽着河汉,右手随手摘了一朵芍药。

    “阿蛮子,真希望每天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最好什么坏事都不要的发生。这样就好了。你看,这芍药花开的是真不错。”

    “星斗,好看。”

    两人相视一笑。

    只是可惜消停日子没有过几天,一桩骇人听闻的事情震惊朝野。中书令毫无征兆地死亡,被人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本来死了一个中书令,也不是什么大案子。但是中书令无缘无故自杀,其背后可能蕴含什么大的阴谋。所以自上而下的官员,都恳求陛下亲自过问。

    战星斗去调查的时候,穿着一身白衣。当时中书令已经被人穿戴好,安置在棺材里。

    灵堂前哀嚎一片,妇人与小孩子的哭声阵阵。

    他们一见到陛下亲临,纷纷跪下参拜。

    战星斗一挥手,“起来吧,哪位是中书令的夫人?”

    一位徐娘半老的妇人抬头拜了拜,“是我。”

    战星斗说道:“你过来说话,其他人该干嘛就干嘛。”

    中书令的夫人上前去。

    院子不大,栽植一数十颗松树,遒劲苍天。

    战星斗面对着她,“你站起来说话吧。”她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河汉给她倒上茶。

    中书令夫人半弓着腰,恭敬地说道:“多谢陛下。”

    战星斗小抿一口,茶略微有点苦涩,“最近有什么陌生人来过家中吗?”

    中书令夫人摇头,“并无陌生人出没,都是熟人。”

    战星斗环顾四周,“你家老爷生前有和你说过什么不寻常的话吗?”

    中书令的夫人想了想,“老爷生前极少与我讲话,他不爱言语,都是沉默寡言的。属于闷罐子,一天蹦不出一句话的那种。”

    战星斗盯着她,“那你家老爷是怎么死的?”

    中书令夫人不慌不忙地说道:“老爷跳井而亡,被人救上来的时候气息全无。”

    战星斗看着她的神情极其理智,不像是丧夫,就像死了一条阿猫阿狗,“你好像脸上挂满泪痕,却一点都不难过啊。怎么,你这么想得开?”

    中书令夫人颔首,“老爷已经多年不曾与我亲近了,他平日宠溺小妾。我虽是当家主母,却过着寡妇一样枯燥寡淡的日子。在我心里,老爷死了和他活着也没什么区别。俗话说,娶妻娶贤,我只不过他用来充当门面的木偶人。他不爱我,我何必浪费感情去牵挂他。”

    战星斗听着觉得很有道理,便没有反驳,“你家老爷为何跳井?”

    中书令夫人说道:“他的小妾卷着他的钱和外面的野男人跑了,他气急败坏就跳了井。”

    这听起来不过就是被骗了钱的老男人自杀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战星斗开始不觉得这是什么大罪,让大理寺的人去勘察不就好了,何必劳烦自己亲自过来查呢。顶多就是抓回来叛逃的小妾与钱。

    战星斗多嘴一问,“那小妾卷了多少钱?”

    中书令夫人说道:“十万黄金。”

    问题来了,果然不简单。战星斗终于明白,为什么百官一致强调让自己来调查了,“中书令就算拼死拼活、省吃俭用两辈子都赚不了十万黄金吧?”

    中书令夫人跪下:“老爷的事我是一概都不知道的,妇人只能管理内宅。他外面的事业从不与我说的。”

    看来,那小妾卷走的巨款必须追回来。要不然无法得知中书令到底哪来的这么多钱。

    “带我们去书房看看吧。”

    “是。”

    小妾如意

    中书令的书房与卧室什么都没有发现,战星斗甚至去搜查了中书令小妾的卧室,还是一无所获。

    “传我命令,即刻通缉中书令叛逃的小妾,布告发至全国。赏金一千两黄金。要活口。”战星斗向身边的守卫传达指令后,就站在廊下思考。

    战星斗找来平日伺候中书令小妾的仆人:“中书令的小妾叫什么,年方几何,家中都有何人?”

    仆人如实回答道:“她唤作如意,今年十八岁,是勾栏间卖笑的,无父无母。”

    战星斗拍着栏杆,凭空眺望:“我记得中书令好像今年八十了吧,这岁数都能给那小妾做祖父了吧。真是为老不尊。”她扶住额头,“那如意平时可聊过什么地方?”

    仆人想了想说道:“如意有一晚喝醉了,曾经说过她想去萍乡看看那里的兰花。”

    兰花?萍乡好像是有一处山岗开满了兰花。战星斗听到过这个事情。她望着地上的仆人说道:“如意是怎么逃走的?”

    仆人说道:“前几日如意说要出门采买胭脂,不让人跟着。老爷习以为常,便不做理会。岂知如意一去不回,直到深夜,老爷才意识到如意是跑了。”

    战星斗摸了摸下巴,按理说中书令一把年纪,不至于被美色迷惑吧,或许有别的原因。

    “来人,你们带上中书令家的仆人去萍乡看看。”她似乎是想到什么,“当初如意是哪家勾栏院的?”

    仆人未作停顿,“花楼。”

    战星斗意识到不对劲,花楼是自己刚出逃出宫陷入的地方,那里充斥着前朝余孽。假设如意是花楼的人,那她很大的可能就是前朝余孽的一部分,中书令的死亡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受贿案。

    “你等等走,如意平时和谁走得近?”

    “如意没有家人朋友,平时就爱逛街采买,还不许我们跟着。”

    “行了,你随着他们去萍乡吧,若是找到如意,记住要活口。”

    “是!”

    战星斗在中书令的大院子里里外外转了两圈。河汉小声提醒道:“星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战星斗拒绝他的好意,“我隐隐约约感觉中书令死亡的背后藏着巨大的阴谋。可是,这就像茫茫白雾,我怎么也找不到出入的路口。阿蛮子,我有一点点害怕了。”

    河汉抱起她,“你要去哪里,我抱着你去,我当你的腿。”他心疼星斗来来回回地走,索性自己抱着星斗去她想去的地方。

    战星斗被他抱起来,脑海中忽然记起花楼的细枝末节,“我记得花楼有一条秘密通道。如意既然是从花楼里走出来的人,那她会不会也建造了一条密道?”

    河汉会意,抱着她就走向如意的房间。

    一股浓香的味道扑鼻而来,整个房间装饰着粉红色。

    “阿蛮子,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她瞧了瞧橱柜,没有空隙回音。她又走到床边,掀起锦被。

    “这床好像有问题。”她将被单都掀开,再将褥子掀开,就看到一张肉眼可见的木板。

    河汉会意,徒手挪开沉重的木板。

    果不其然,有猫腻。

    木板之下就是一条暗道。

    他们走下暗道,提着灯笼。

    暗道初时窄,渐渐宽阔,直至遇到一扇大门。推开门,他们就现身在□□的大街上。暗道联通中书令小妾如意的房间与百花街凌芳斋的后门。

    “凌芳斋有问题。”战星斗一步步走上凌芳斋的店铺里,“我们是如意的人。”

    店小二上下打量他们,“如意呢?”

    战星斗编造了一个美丽的谎言,“中书令死了,如意是嫌疑犯,她不能现身,派我们来。”

    店小二半信半疑,领着他们就上了二楼的雅间。

    “这里很普通。”战星斗翻翻雅间里的桌椅,实在找不出什么。

    店小二领着他们上来后,什么都没说就走出去了。

    河汉安静地陪着她。

    战星斗感到累了,便坐在椅子上,等待会儿谁会进来。如意只是简单的影子,重要的人还在幕后。

    不一会儿,门外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

    雅间的门被推开,青衣公子徐徐坐下。他薄唇亲启:“东西呢?”

    战星斗不明所以,假装是如意的人,顺着他的话接着说,“如意说了,现在太危险了,东西放在她那里会安全点。”

    青衣打开扇子,摇曳扇子,“我知道那东西对她来说是保命符,可是,她不交我们总有办法让她交的。”他邪魅一笑,“你们转告如意,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可别多长出一颗心眼来。自己人是靠谱的,别信外人。”

    战星斗想起一个关于夜国皇室的秘闻,传说凌芳斋是夜国国主风满楼为其兄风长青与其妹风万阳所创的香料产业。她大脑飞速运转,凌芳斋也许还是夜国的产业,如意是花楼的人,花楼是星国前朝余孽创办,是不是意味着星夜两国联合起来,制造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妄图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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