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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一会儿,这宴席突然喧闹声减弱。

    江致然四处探望,只见不远处走来一女子,她身着素衣,脸色并不是很好,身旁还有侍女搀扶。

    石岳哲看到人之后,微微皱眉,但还是笑脸迎上,“夫人,你怎么来了?”

    江致然看了滕子渊一眼,男子的眼神有些奇怪。

    江致然没想那么多,现在她觉得或许这位夫人能有确凿的证据,这倒是个机会。

    “今夜你设宴款待,我不该来吗?”女子微微蹙眉,轻咳了两声,似乎感染了风寒。

    “你身子不好,便想着让你多谢休息,你素来不爱热闹的。”石岳哲回答。

    “你去应酬吧,我就来看看,一会儿就走。”女子推了推石岳哲。

    “行!”

    江致然看准时机,走上前去。

    “夫人好。”江致然福了福身子。

    女子的眼神怪异,看起来她似乎认得自己,江致然不免心中发怵,难不成要在这里功亏一篑。

    “你是?”她缓缓地开口询问。

    “妾身是琅琊客商江陶氏,那位是我的夫君。”江致然指了指不远处正与人交谈地滕子渊。

    “找我作何?”女子眼神坦然,似乎猜到了两人的意图。

    “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江致然看了看四周。

    “走吧。”她似乎就是在等着一句。

    两个人并未有随从,走至偏僻之地。

    “拜见娘娘。”女子突然跪在地上行礼。

    江致然笑了笑,她果然猜到了,“平身。”只是自己很好奇,她为何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就连节度使都不知道的。

    “臣妇有幸在当年您与陛下大婚之时,进宫朝拜。”女子回答了江致然心中的疑问。

    “原来如此。”

    “那……”

    “娘娘不必担心,臣妇不会说的。”女子低头。

    “那你会帮我吗?”江致然问道。

    “家父有把柄在他手中,当年是我识人不清,误把贼子当作良婿,只求水落石出之后,能放过臣妇的父亲。”女子跪在地上,看起来很是可怜。

    江致然很是心疼,她也不过是一个被爱情伤害了的可怜人。

    “这个需要陛下定夺。”江致然有些难以开口,自己不能参与朝政的。

    “那娘娘可否准许臣妇见陛下当面说。”女子抬头,眼神悲切。

    “可以。”这个要求江致然还是能做主的。

    “多谢娘娘。”女子说完,便起身离开,她的背影落寞。

    想来与自己刚刚所听到的无异,她年少时一眼相中之后,便不顾一切与这节度使在一起,可谁能想,节度使不过是看中了她的家庭背景在朝堂中的势力,成亲之后居然本性暴露无遗,干过的全是荒唐之事。

    唉!

    经过节度使夫人突然出现,又匆匆离去,众人纷纷借故离开,这场宴会也差不多要落幕了。

    江致然回去之后,便将自己与节度使夫人的对话全部说与滕子渊。

    滕子渊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见到节度使的夫人的时候,滕子渊因为距离的有些远,其实没大看清楚。

    只是隐约间觉得有些熟悉,一时之间呆在原地。

    直到两人在客栈内相逢,这才认出来。

    “参见陛下。”女子跪在地上,今日她躲过府上的暗卫,前来赴约。

    “表姐。”滕子渊急忙将跪在地上的女子扶了起来,“多年未见,表姐……”

    “物是人非。”女子自嘲道。

    江致然站在一旁有些疑惑!

    “原来你当时不顾一切也要共度一生的是那个人渣。”滕子渊气愤,自己的表姐虽然比自己大上十岁,但是当年她经常来宫内陪太妃,自己与她也是很亲近的。

    “一别多年,我们念之已经娶了新娘子了,还坐在了万人之上。”女子眼眶含泪,她心中有太多话要说了,可是却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江致然看了看两人,觉得自己现在可能不太适合待在这里,“我先出去了。”

    径直走出去,关好门,跟玄影站在一起。

    “里面的是?”江致然问道。

    “里面的是安平郡主。”玄影回答。

    “郡主?”

    “郡主是国舅的女儿,太妃的侄女,她大了少爷十岁有余,您来姑苏的时候,郡主已经嫁人了。”

    “说实话。”江致然最烦这个玄影总是藏着掖着的样子。

    “郡主当年是私奔的,国舅虽然疼爱郡主,但也觉得郡主给张家丢脸了,便将郡主逐出家门,所以陛下也不知,原来郡主竟是节度使夫人。”

    “这样啊!”

    房间内,两姐弟相顾无言,女子一直在哭。

    “表姐这些年受苦了。”

    “此番石岳哲的举动已经惊动了你,也不枉我暗中将信送至姑苏,姐姐别无所求,只盼念之你能明察秋毫,我爹也是因为我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你就小惩大戒。”

    “原来是你,就说那流民就算再识文断字,池州严守他们怎么能出逃的。”

    “念之,我会将石岳哲的这些腐败证据全交予你,只求你放过我爹。”

    “表姐,你从未开口求我,如若舅舅真的没有推波助澜,我便不罚。”

    “多谢陛下。”

    算了算时间,御差就是这两日到达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滕子渊在表姐走后,站在窗台处沉思,表姐从小到大都与人为善,可老天对她着实不公允了些。

    国舅不用多想,这件事情中是摘不干净了,这些年这石岳哲能在这里一手遮天,必定有国舅在背后了,原来查来查去,居然还是自己人。

    “怎么了?”江致然进来之后,看到站在那里发呆的滕子渊问道。

    “在想事情。”

    “想什么?”

    “想表姐。”

    “哦!”

    那个时候滕子渊七岁,表姐已经是豆蔻年华,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她,也是她最后一次开怀大笑。

    “表姐特别爱笑。”

    “表姐最爱给我做榛子糕。”

    ……

    江致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没过多久,一个小丫头带着一个包袱,敲响了滕子渊的门。

    她什么也没说,就是丢下包袱之后离开。

    滕子渊打开包袱,看到的都是石岳哲与京中大臣的书信,还有与粮商的契约。

    有了这些,他们就能明正言顺的讨伐了。

    虽然没有表姐的雪中炭,他也能找到这些,只不过要周旋一番,现在是提前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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