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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致然摇了摇头,“我来自未来的时空,我们的时空里,女子与心仪的男子从来都是从一而终,一生一世,男子也不会有众多妻妾,女子也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包括上朝堂,也没有贵族平民之分,人人生而平等。”
滕子渊愣住了,在他听来这实在是太过于虚幻,过于荒唐。
“穿越时空,只为在这里与你相遇,你我的前尘往事才算了结。”江致然将自己的来历说与他,“千年之后,如若有缘我们便再续前缘,如若无缘,此生就这样也足矣。”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滕子渊这才明了檀灯大师与自己说的让他等的人,原来是来自千年后的她。
“对。”江致然点了点头,“所以我的师傅是檀灯大师的师弟李慈大师,她一直在长安守护我,直到我准备来姑苏,她才云游四方。”
“原来如此,一切都了然了。”滕子渊笑了笑,他总是觉得陶陶有着这个时代女子没有的魄力,现在都解释的通了。
“今夜终于全都说出来了。”江致然突然轻松了许多,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爱他,但却不能接受自己成为他的附属品,她想回长安。
“陶陶,对不起,一直想着能保护好你的,可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你在长安等我,等我解决了这里的一切,便去长安找你,与你一生一世可好?”男子恋恋不舍。
女子没有说话,抬头仰望着悬挂在高处的月亮,圆圆的。
“我陪着你,再睡会儿。”滕子渊牵着女子的手,她吹了夜风,身体冰凉。
“嗯。”江致然点了点头。
……
滕舞阳从外游历回来,听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废后。
她便气恼自己的兄长,急匆匆地跑进月熙宫。
“皇嫂,皇嫂。”滕舞阳都觉得委屈,自己的皇嫂那么好,竟然被那群迂腐的老头子逼得被废,她着实气不过。
“星儿。”江致然刚起床,揉了揉惺忪地双眼。
“皇嫂,你怎么还在这儿,要废后啦!”滕舞阳着实着急,她并不了解内情。
“怎么担心我呀。”江致然笑了笑,还想捉弄一下这个小丫头,但是她对自己最是真心,想了想还是舍不得,“无妨的。”
“怎么会无妨?”滕舞阳着急的眼睛都红了,撇着嘴巴,看起来十分委屈,“皇兄怎可这般对你,真是太让本公主失望了!”
“我们小公主还真是对我顶好呢。”江致然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个是我要求的,再过一天我便从这姑苏皇城内离去了,星儿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什么?”滕舞阳一头雾水,“这是皇嫂自己要求的,为何这般要求?”
“你要离开姑苏?”
“去哪里?”
“我还能不能见到皇嫂了?”
……
说着说着滕舞阳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我要回长安了。”江致然抱着滕舞阳,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
“那我也要去长安。”滕舞阳吸着鼻子,弱弱的说,显然是不开心的。
“星儿再过不久,你便要择选驸马了,万不可这般胡闹哦!”江致然剐了剐小公主的鼻子,安慰她。
“这择婿谁爱择便去择,本公主才不稀罕。”
“星儿,你以后想来长安都可,只是要先紧着正事来,你身为公主本来便要承担公主的职责,现下你皇兄能让你自己择婿而不是直接赐婚,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最起码是你心仪之人不是吗?”江致然语重心长地讲。
虽然此刻滕舞阳还是不开心,但是已经没有刚刚那般激烈了。
“青青呢?”滕舞阳这才发现一直陪在皇嫂身边的婢女今日倒是未曾看到。
江致然低下头,不再说话。
宋嬷嬷侍在一旁,冲小公主使了个眼色,无声的说,青青被杀害了。
小公主惊愕。
她便也不敢再使性子。
回到寝宫之后,才从自己的婢女和小宫娥们的口中得到青青遇害的详情,唏嘘不已。
那个小姑娘倒是个很可爱的人,只是福薄命浅,终究还是香消玉殒。
看来自己当日确实没有看错人,那个沫儿从来都是心术不正,如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被母妃责罚,更不用一气之下离宫出走。
也就不会错过了这么多事……
诏令下来的很快,江致然收到的时候,如释重负。
江离落早早便进了宫城。
快一年的时间,他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终于还是等到了。
拙晷宫内,烛火昏黄,滕子渊特意没让内侍掌灯的。
难受吗?难受的,他万分不舍,可终究护不住她了,那年在长安从她闺房内拿走的玉石,终究还是要还给她了。
“陛下,江离落大人觐见。”阿年站在帷幔的外面,看不清楚内室的光景,只得试探地问道。
“召。”声音嘶哑,手中一直紧攥着温润的玉石。
“诺。”
江离落听到声音之后,走了进去,他并未急切的行礼,而是冷冷地看着高台处,颓然的男子。说实在的,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面见这位高高在上的妹夫。
“兄长近来可好?”滕子渊先问。
“托陛下的福,一切都好。”江离落看到他这番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心怪罪,可是他伤了陶陶的心这是不能原谅的。
“这些日子,兄长一直在姑苏等待陶陶,难为兄长了。”
“不为难,只要是陶陶需要我这个兄长,无论如何我都会护她周全的。”
“护她周全?”滕子渊苦笑,在这宫城内自己便是不能再护她周全了。
江离落不语,想必那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此行路上,孤会派影密卫随行,护你二人的周全,直至长安。”
“晓得了。”江离落心中还有些感激,他们两人此行必定会有众人虎视眈眈,他原本就担心,不知如何是好,这下不用忧愁了。
心中渐渐对高台上的男子产生了好感。
虽无缘熟络起来,但他心中还是欣赏他的。
“兄长去看陶陶吧,孤便不去送你们了。”男子全身充满了落寞。
“臣告退。”
走出拙晷宫,外边的日头便在头顶了。江离落抬头仰望,刺得眼睛微痛,他低下头来。匆匆离去。
清晨的时候江致然便醒来了,早早收拾好行囊,她需要带走得东西不多,包来包去如今能带走的也只有一个箱子。
剩下的不是她的,她不愿拿走。
“陶陶?”江离落来得很快。
“阿离。”江致然站起身来,看着逆光而来的哥哥,眼眶热热的,哥哥是来接她回家的。
“你可收拾好了?”江离落问道。
“好了。”她指了指身后的红木箱子。
“就这么些?”
“嗯。”她点了点头。
“走吧!”江离落牵着她的手,他的妹妹又消瘦了。
玄影从殿外进来,吩咐侍从,抬好箱子。
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缓缓走向宫门的方向。
“娘娘!”宋嬷嬷急匆匆地跟在身后,声音颤抖,眼神不舍。
江致然转过身来,微笑的看着妇人,“嬷嬷,这么久,给您添麻烦了。”
“娘娘良善,老奴能伺候娘娘,是此生的福分,娘娘此去,路上当心。”宋嬷嬷紧紧地握住江致然的双手,如同看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多谢嬷嬷。”
走至月熙宫的宫门处,江致然停下来,抱了抱年迈的妇人,“嬷嬷不必相送了,后会无期。”
“娘娘。”宋嬷嬷停住脚步,她的鬓角发白,眼神浑浊,孤零零的站在宫门处,可此刻的目光却紧紧地跟随着渐行渐远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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