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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除了顾毅之外，还有个麻烦的小公主。

    然后就有了方才那一幕。

    宫宴那晚她对两人的话太过震惊，以至于没法去细想，可待她冷静下来，便发现许多端倪。

    顾妧得以收回手，不再多看她一眼，决然地转身快步离去了，独留下还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的池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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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妧！你就不能好好听我……”

    秋雁偷偷吞了口口水，小声道：“皇上，您的脸……”

    这五指印没个几日怕是褪不下去了。

    池瑜无声地咒骂又牵动了被打伤的地方，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但还是消停了下来，苦着脸躺到了床榻上。

    该死的顾毅，这笔帐她一定要讨回来！

    秋雁连声说着，刚想跪下就被池瑜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喝道：“滚！都给朕滚！”

    “阿妧若是不听我解释，我便不会松手。”池瑜攥得更紧了些，丝毫不愿退让。

    “啰嗦！”池瑜拧着眉瞪他。

    池瑜被他盯得烦了，不悦地斥道：“有话便说！”

    只是以顾家手握的兵权，再加上北齐的支持，朝中三足鼎立的局面必然会被打破了，届时顾家若欲行不轨，谁也无法与之抗衡。

    池瑜气急败坏地甩开雨嘉公主的手，低声警告道：“我大晋不止顾小将军一人，无论你北齐打得是何主意，又是如何得知这些宫闱秘闻，都不要妄图挑拨离间，更不要激怒朕，不然就算没有顾家，朕一样能踏平你北齐！”

    顾妧虽仰着头可周身散发的气场仍令人心惊，那双凤眸里没有一丝温度，连声音都是冷冷的：“臣妾亲眼所见，皇上还有何好解释的。”

    早知道她就听顾妧的了，不唱这台戏多好。

    池瑜错愕地捂住了已经完全麻掉了的那半边脸，手也在愣神间缓缓松开了。

    “不是，阿妧，我……”

    顾毅和雨嘉公主对峙时，两人明显是认识的，或者说至少小公主的确是为了顾毅才来的大晋。

    只是老狐狸没那么容易打发，要让生性多疑的人相信也不是件易事。

    殿内候着的宫人们都不敢吱声，和连滚带爬的秋雁一齐退了出去。

    说完这些池瑜便拂袖而去，一路低气压地回了寝宫，却不是长清宫，而是在她养伤时重新布置好的太和宫。

    顾妧本是不同意的，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都不想看她和那个小公主唧唧我我，更不舍得下手打她。

    待到殿门合上，池瑜这才绷不住怒容，呲牙咧嘴地轻揉着自己的脸，嘟哝道：“阿妧还真是忍心，下手居然这么狠。”

    ‘解释’二字都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被‘啪’的一声脆响堵在了嘴边。

    无论是哪一种，她确实想的是让顾毅当这个北齐驸马。

    池瑜额间沁出了不少汗珠，眉心也不自觉地拢在了一起，“阿妧，事实当真不如你所看见的那般，阿妧要信我。”

    顾妧不想再听她的狡辩，用力地想挣脱她的手，低叱着打断道：“松手！”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你方才为何不躲！”池瑜眼眶通红地抓住停在眼前的那只手，低吼道，“你当真以为朕不知你那些小心思么？方才装得那般可怜是给谁看？啊？！你最好是祈求朕同阿妧没事，不然你休想得偿所愿！”

    池瑜叹着气去回想方才发生的事，忆起追上顾妧时那双美眸里的惊怒与失望，还有那个迟疑了一息最终还是落下的巴掌。

    顾妧高高地扬起了手，似威胁般地说：“皇上若再不松手，就不要怪臣妾不留情面了。”

    尽管只是做戏，不过那一幕怕是真的刺激到了顾妧，所以哪怕有些不舍，却还是下了狠手。

    所以她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将平衡维系下去的理由。

    这时缓过神来的雨嘉公主神色匆忙得小跑过来，瞧见那红得都微微肿起的小脸，心惊地抬起手想要去触碰，又怕弄疼了她生生止住了，关切地问道：“国君，您还好么？疼不疼？要不要替您去唤御医来？”

    秋雁跟在她身后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惹了正在气头上的池瑜，但目光还是不住地流连在清晰地印着掌痕的脸上，想要替她上药又没那个胆子开口，一脸的欲言又止。

    而小公主必然是对她没什么意思的，如果是前者，那小公主只是不想让顾毅得偿所愿；如果是后者，大抵是因着能配得上北齐公主的合适人选唯有顾毅，猜测她会不得不赐婚给二人，才有此一举。

    也不知道顾毅究竟是因着她和顾妧的事才有此一举，还是本就打算和北齐联姻，知晓顾妧与她关系匪浅不过是一个契机及借口罢了。

    “阿妧，你听我解释。”池瑜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拉住了，又急又慌地说。

    “信你？”顾妧仿佛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不由得冷笑出了声，“臣妾如何信你？信皇上昨夜还在说爱臣妾，今日便与旁人在这青天白日亲热么？皇上您可真是博爱。”

    究其原因说来话就长了，因着她受伤养在宫内久了，承诺要给顾毅的答复便也拖了半月有余，虽然如今她暂且不必去上朝，但此事还是需要解决的，她不可能当真在没做好准备前就宣布同顾妧成婚的，亦不可能真的让两兄妹相争，那不过是对严丞相的托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