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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安看她想怒不敢怒,乐在其中,把手指间夹着的烟放到嘴里吸上一口,然后低头朝她吐出。
是的,当年的宋容没有那么在乎她,她遍体鳞伤之后才知道。
周承安不会手下留情,他享受这种血淋淋的快感:“姜蔚,你很绝,真的,我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像你这么绝的女人!”
姜蔚的眼眶在燃烧,烧出烈焰,红通通的艳丽。
顿时都是他的气息,姜蔚再次闭上眼帘,不想看他,虽然他低声细语,可那是虚伪和诡异的温柔。
这时候,周承安已经喝完杯里的红酒,手还不得空闲下来,慢慢摸到她的脸,拇指和食指直接扣住她的下巴,并且扭过来,看几秒后啧啧啧几声:“你真当自己还有吸引力呢?也不去看看自己多少岁,三十多岁的女人怎么可能比二十出头的姑娘水灵,所以,姜小姐你不要自恋说我在觊觎你。”
姜蔚身子绷得直紧,她虽然躺在他大腿上,可那姿势极其不好受,因为后脖没地方搁,只能勉力扬起头,心似刀戳,闭眼咬牙听他嘲讽。
“有一次小学老师布置作业让她用这个词造句,她就直接写:我觊觎她的东西——你女儿真是可爱。”周承安温和优雅地讲述着,交叠的长腿时不时动一动:“第一天去幼儿园的时候还哭得撕心裂肺的,转眼就长这么大了……还敢跟我说觊觎——她所有的东西不都是我给的?”
姜蔚赫然睁开眼睛,眉毛紧促皱起,用力地抓紧他的手臂,传递出一种极其愤怒的情绪。
姜蔚面无表情,毫不留情:“肮脏的人看什么都肮脏。”
说到周寻,姜蔚身子明显一颤,姿态顿绷。
姜蔚呼吸的空气一点一点减少,她知道这人在“温水煮青蛙”式地抽掉自己赖以生存的那点氧气。
姜蔚在呕血,她却什么都做不了,躲不开,又逃不掉。倘若有风,请把她吹到天堂去吧,不然,地狱也可以。她能受着地狱的痛苦和煎熬,唯独受不住眼前挣扎与罪恶。
姜蔚极力让自己屏蔽他说的话,再一次伪装成一个不知所谓的木偶。
浓烈的烟雾猛然钻进姜蔚的鼻腔,她顿时呛得满脸通红,并艰难咳嗽,连着脖子,都一片醉人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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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安的额角青筋暴起,眼底灌起的岩浆灼灼熔化了人。只一瞬,他厌恶地推开这人,才挑起的高涨欲望已然被生生泼落下来。他拿起自己的外套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嗯——我肮脏我认了,你被我上过,承不承认你也肮脏?”周承安很是轻松,丝毫未被影响到:“别这样宝贝,周寻还是我跟你的孩子,我们两个肮脏的人别去污染了她。”
周承安早就离开了她的唇,居高临下地垂眼俯视着她的哭态,极为同情和怜悯,却依旧铁石心肠不会伸出援手,还会操起长剑直接刺入她的心脏。
一话甚至于尖刀刺破耳膜,弯钩钩破血管,终将这个血肉模糊的人屠戮得连个完形都没有,她已如雨夜里被遗弃的流浪狗,只剩下呜呜哀鸣:“不要!不要……求你不要说了……”
“你肯定很奇怪,为什么当时宋容没有帮你?”他的手四处摸索烟盒,摸到之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用力扔到远处的墙壁上:“因为宋容是我爸的小三啊你忘了——”
不觉有异的周承安突然又一声讥笑:“阿寻老是问我,为什么跟你分开?姜小姐,你觉得我该怎么回她?”
周承安知道她想表示什么,俯下脸勾嘴笑笑:“你在想些什么呢,阿蔚。她是我女儿我知道,我还有人性,没乱到那种地步。”末了又云淡风轻地补一句:“养着她,想着你,我是不是很变态?”
周承安继续叨叨自语,眼里说不出的阴彻,调子里似乎有点淫靡的味道:“周寻越来越像你,……这段时间长出来的气质跟你那时候如出一辙——明明她小的时候更像我。”
他放开姜蔚,掸一掸香烟,继续像与人日常聊天一般随意:“知道我这个不学无术的人为什么会认识这两个字吗?”没等姜蔚反应他自己便笑了下,笑里明显有宠溺的味道:“阿寻才学会的时候就跟我卖弄。”
姜蔚绝望至极,在四下的汪洋里无依无靠,未知的恐惧令她再度孤注一掷:“哥……”
空气在沉默,时间很苍白,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走向窒息的边缘。
“宋容爱周晋山,确切的说,是爱周晋山的钱。钱在她心里面排第一位,连你这个亲生女儿都比不上。她要讨好我这个继子,她怕我那些兄弟整死她,为了保住她自己,只能对你不闻不问,简单点说,就是把你变相补偿给了我。”
但周承安下一秒脸如冰霜,气似毒物:“每次看周寻的时候,我就在想,她那个没良心的母亲可不可能有朝一日良心发现?没想到我他妈的居然赌对了!”
一阵剧烈的关门声响彻之后,陌生的屋子里,只有妆容凌乱的姜蔚低低哭泣。
周承安的话犹如毒蛇的舌头嘶嘶舔上她的脖子:“姜蔚,你果然还跟以前一样,觉得受委屈就眼眶发红。”他很有风度地张开双臂和手掌,温雅地笑:“我现在可没有欺负你,你瞧,我都没碰到你,更别说把你手绑起来再干/你——”
周承安的脸近在眼前,透着幽暗狂狷的光,他双手执住躺在怀里的头颅,直接吻上那张脸上的唇。瞬息之间,什么都平静了,无奈的,兴奋的,煎熬的,亢烈的,都平静了。姜蔚在哭,无声地流泪,像条脆弱的美人鱼,被捞上岸后脱水得只剩一个躯壳。
周承安戏谑地看着她的反应,悠悠道:“不想我吸烟?”不待姜蔚说话,便优雅地把半截没抽完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继续道:“你看你像不像一个妓/女?”他眼睛眯起,一手掸掸指尖多余的尘沫:“我就是一个嫖/客,只不过,我们交易的不是钱,而是周寻,真是有趣。”
果然激怒了周承安,他顺势将她压倒,把她像蚂蚁一样摁在沙发上,声如雷霆出击:“你喊我什么!”
“不过,宋容如此,你姜蔚也不赖,生而不养!——”
哪知话没说完,他突然把烟放进嘴里叼着,两手一把扯住姜蔚的胳膊。姜蔚不妨,随之捞躺在他的大腿上。他的双脚直接搁在面前的玻璃桌几上,垂下眼睛,双目向怀中的姜蔚射出严苛阴郁的光,并且直直地迫视她:“当然,我人渣我知道,你不就为了报复我才把周寻生下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