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2/2)

    “以前不爱吃饭的时候，老爸就骗我说，多吃鸡翅膀鸭翅膀能飞得很高，我真信了，餐餐都吃。”周寻撅了噘嘴，扯皮自己长胖的原因。

    丹姐问到她的时候，她说有两个人：“够不够座位？”

    元旦连着周末放了三天假，丹姐最后再一次确认要去盛宜山庄温泉浴的名单，并刻意强调可以拖儿带女，热闹热闹。

    略略思忖一会，姜蔚又问：“你爸……知道么？”

    放假那天晚上，姜蔚微信给周寻：“要坐别的阿姨的车，你介意吗？”

    姜蔚笑：“怎么不吃飞机的翅膀？那样更高。”

    姜蔚又为难了，她没买车，就算出门也是出的远门，坐动车或者飞机。

    第十七章

    周寻换了连体泳衣，姜蔚算是真正看见这个女孩的身子，微微婴儿肥，骨骼健长有力，全身上下肉乎乎白嘟嘟的，长得很有活力。姜蔚偷偷狠拧自己一把，眼眶被热气蒸得发酸——当年年纪太小不懂，也因为不舍得花钱，她没孕检，还狠毒地希望这小孩有点什么不妥然后能够拖垮周承安——她毕生的恶毒都发誓在周寻身上——请原谅她吧，她愿意下十八层地狱去赎罪，换取周寻的一生康健。

    对话立时中断，氛围安静了半天，姜蔚盯着肖柔焦虑万分的脸庞，尤其在那张年轻娇美的面孔上看出了所谓的在乎和爱，姜蔚看出神来，痴痴而可笑地问她：“你又为什么会爱上周承安？”

    “他只知道我要跟你出去玩，后来就没问我了。”

    “他爱你吗？”姜蔚真诚地发问。

    周寻呆愣一会才反应过来，扑腾入水，直掬起水花泼姜蔚：“妈！你才是猪！”

    肖柔觉得姜蔚的话在胡乱，乱中携带着哲理，让她甚感荒谬却不得不去体味这句话的意思。待她实在无法理解时，又觉得在这场对话里自己极似一个不谙世故的孩童，自尊心促使她问出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爱他？”

    在办公室群里一商量的时候，姜蔚心动许久，她问过周寻的意思。周寻很开心，她早就想去了，但周承安一直没抽得出空带她去，这回她直接叫道：“好啊好啊！妈！怎么去？”

    姜蔚静静地流泪，流着泪婆娑地笑，眼眶常见的红色晕着泪水像化染开的红墨，滴燃在她的眼睛里，非常凄美的艳丽，把肖柔惊得不知所措。

    姜蔚笑而不语，见了再说吧。

    周寻被亲妈盯着，有些羞涩地低头，轻扯自己的泳衣，又用毛巾盖住：“妈，你看什么？”

    丹姐惊傻了，下巴登时掉在地上，捉摸着是自己耳目不聪还是姜蔚本来就属于什么都瞒得密不透风的人。但自家那个小的孩子特别闹人，闹得她分不清东南西北，又听得远处那群人齐齐喊出发，丹姐不可思议，一时半会也问不清楚，只能低声恨道：“得，你这事得跟我好好讲一讲。”

    姜蔚避而不答。

    “爱。”肖柔口上笃定，心下慌张。

    “女儿。”姜蔚淡淡说。

    “我从来没有爱过他。”姜蔚说。

    肖柔神色发灰，不能理解。

    丹姐难得约到姜蔚，灿烂地嗨了一声：“我开车，有空位！”

    “就我家那两娃子，还有空座。你跟谁呀，哪个朋友？”

    “你没有见过他年轻时候的样子吧？你以为他的年少轻狂只是被学校处分请家长退学而已吗？你想得太简单。他是个十恶不赦的鄙人，他做的事，仅仅是对我做的事，能让我一想起他就会做同样的噩梦，然后在噩梦里醒来，醒来时手心里全是冷汗。我感受不到他的爱，我接受到的全都是伤害，所以——我为什么要爱他？”

    ……

    “不……别期待他的爱，他的爱会毁灭一个人的。”比如姜蔚自己。

    “没事儿。”周寻隔着手机拍拍胸脯。

    元旦那天在单位门口集合。丹姐的儿子跟周寻一般大，这个青春期男孩见了同龄异性，腼腆又沉默。而丹姐在见到周寻之后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向姜蔚问道：“这是你的……妹妹？还是侄女？还是……？”

    周寻“嘿嘿嘿”几声，然后不害臊地凑近耳朵悄悄问：“我也能长成你那样吗？”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姜蔚黯淡笑道：“瘦的……”

    肖柔愣是没想到姜蔚会这么问她，显然有些局促和羞涩，同样避而不答，只是与姜蔚的寓意不一样。

    “你家几个人去？会不会影响？”

    周寻霎时跟炸毛狮子一样：“哪里！我都膘啦！”说着捏一把肚子上的肉。

    姜蔚无所谓地笑笑。

    差不多四十分钟的车程，到达目的地。带孩子的同事全选择了大温泉浴场，方便孩子们的交流和嬉戏。姜蔚跟周寻就独自在小浴场。

    姜蔚转身下水去：“嗯——明天就可以盖个检疫章，出栏上市了。”

    周寻郁结地把眉头皱得死死，她发现自己亲妈是个不折不扣的段子手，便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看。盯久了，周寻眼神里还有点色眯眯的味道，令姜蔚一头雾水。周寻立马靠近她，伸出手指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姜蔚的乳/沟，姜蔚才后知后觉羞住，惊觉被女儿调戏到了，转而捂住敲她脑门，轻轻呵斥：“没大没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