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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46、第 46 章
玄淙被心魔啃噬得越来越严重,几次无意识追到芙香山来,却又因为结界而不敢靠近。
心爱的人就在山上,他却不能和对方相见。
对方元神受损需静养,也是由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在身边照料着,他却连靠近都做不到。
不能见,却又想见面。
不能靠近,却又想占有他。
越来越矛盾,思念也越来越强烈,玄淙终于承受不住。
*
“出来。”
猛地听见玄淙低哑的怒吼,余礼回过神来,几乎是立刻退出了玄淙的心魔幻境。
他想说,别怕,他提前有所准备,不会有问题的。
还想解释,他不是故意非要趁他不备的时候进入他的心魔之中,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还想告诉玄淙,就算失忆无数次,他还是会和玄淙见面,还是会选择和他相伴的,他们是命中注定的伴侣,什么都无法阻拦。不要再封存他的记忆了,那些过往他看见了,无论是哪一次,他都选择了玄淙,为什么还要封掉他的记忆?
他知道玄淙所做的一切,只是太爱他了。情感太强烈,他的心魔才会这样强大。
他不怪玄淙弄疼他,也不介意禁锢他的行动,这些他都不介意,伤到了无辜的小朋友,如今他们也已经没事儿了,不会怪他的。
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余礼突然陷入一片空白之中。
听不见玄淙的声音,也无法感知到他。
如果不是他通过神力保住自己神智,能够保持清醒,他恐怕又要陷入轮回之中,再次遗忘玄淙,也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玄淙为什么非要封住他的记忆。
在玄淙丢失的一部分记忆,也被封存在这个空白的幻境里。
盲目走了一段,就看见玄淙的记忆。
在玄淙寻找他的那些日子里,曾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呆在妖界。
玄淙对妖界没什么兴趣,虽然当时已经成了半妖半魔的体质,但去妖界也并非是想当妖王。
当时妖界的王是狐妖,他们曾是旧识,没和玄淙相遇之前,他曾和狐王在王宫里住过一段日子。
玄淙当时已经深受心魔侵扰,当看见他与狐王吃酒赏花时,心魔侵扰他心智,和狐王动了手。
桃喜春当时只是一只跳舞抚琴取悦狐王的小花妖而已,上前劝阻,却不小心被打斗波及,受了伤。
狐王心疼桃喜春,不和玄淙颤抖,抱着小花妖回王宫,唤妖医来治桃喜春的伤。
要不是这次遇到了桃喜春,他倒是忘了,曾在狐王身边的宠儿竟然是桃喜春。
既然如此,狐王又是怎么死的?桃喜春怎么能当上妖王的?
他觉得有些蹊跷。
当时的玄淙非常介意妖王,几次要带他离开。
他当时是想和玄淙离开的,隐约记得,似乎是狐王身边的小花妖几次挽留,他们才一直留在王宫里。
而后,就是他所听所的,狼妖在妖界屠杀一事。
在玄淙的记忆里,真的出现了这一幕,但并不是玄淙动的手。
玄淙是寻着他的踪迹找来的,他到来时,已经一地的尸体。玄淙想救人,挨个查看,是否还能找到一个能活的。然而很快就被妖兵包围。
所有妖都说,他们看见狼妖屠杀。
没有问其原因,也不追究线索逻辑,带给妖王,直接定了罪。
妖王宣布,即刻起,将妖界所有狼妖驱逐出妖界。
余礼又起了疑惑。
既然是追着他去的,那么玄淙被带去王宫给妖王定罪的时候,他又在哪儿?
玄淙没做这件事,在定罪时,为什么一个字也不说?哪怕他不屑解释,也不至于白背上这么一个黑锅啊!
下一幕,给了余礼解答。
玄淙被关押在妖界大牢里,等待被驱逐。
桃喜春带着几个侍卫进来探望,客套了几句,支走了侍卫。
“玄淙大人,你无法控制心魔,原本我应该上报给六界管理处,把你交由天界或者尊神来处置,可我念在你曾为苍生奉献生命,只将你逐出妖界,已是仁至义尽了,玄淙大人,你说呢?”
“屠杀众妖,谋杀妖王,这可是重罪,抽你的元魂拿去酿酒都可以了。”
玄淙恍惚了一瞬,“他们,真是我杀的?”
“除了你,妖界还有谁会对同胞动手?我们妖界的众妖们自统一了之后,一直团结友善、相亲相爱的,更别提狐王的死。”
玄淙脸色变得难看。
在他的记忆中,的确有过被心魔影响,但他仅是对他的伴侣做了一些过分的要求……
众妖的死,他说不清,去到那个地方时,已经死了。可狐王的死的确奇怪,桃喜春又是狐王的宠妃,更加不可能对狐王动手。放眼整个妖界,谁能打得过狐王?
玄淙认了罪。
*
他明白了!
玄淙以为自己真的被心魔所控制,真的破了杀戒,动了杀意,不敢见他。
他真的以为是他所为,才会执意封存这段记忆!
他害怕他会知晓这件事,厌恶他,或者,将他交给六界处置。
玄淙怎么会这么想呢?
他……
万万年下来,他从来都很守规矩。如果真的触犯戒条,他必定是接收处罚的。玄淙会担心,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他现在是确定狐王及众妖的死与他无关。
如果玄淙真的做了这些事,他能保证不公正的处罚玄淙,自私违反戒律的保住玄淙?
他,不敢确定。
*
离开空白幻境,余礼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
再醒来时,竟然已经回到了学院里,且还是在自己的房间床上。
“尊神,您醒了?”
“小祖宗,您没事儿吧?”
胡离和青竹的大脸凑到了余礼面前,皆是一副紧张的模样。
青竹松了一口气,“幸好您醒了,您要是再不醒,我只能接您回芙香山了!”
“我怎么回来了?”余礼难受的揉着太阳穴。
他的头快疼炸了,怎么回事?
“小祖宗,您还记得?”青竹面上一喜,“在山城,您突然昏了,还记得吗?您这次昏了快一个月呢!”青竹侧身,将靠墙站着的玄淙给露了出来,“玄淙大人,您还记得吗?”
余礼顺着青竹的视线望了过去。
靠墙站着的男人,皮肤黝黑,眼神锐利,姿态和气质看上去都是强势凶猛的人,可是余礼意外的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了“紧张”的情绪。
白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余礼疼得眯了眯眼。
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摇摇头,“不记得了,青竹,那只小黑狼是谁呀?”
青竹一怔,房间内另外两人也怔住。
这次仅昏迷了二十多天,竟然还是没了和玄淙相关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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