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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尧憋着笑意凑到他边上,又拿手指往他腰上戳了戳,小声问:“跟你说话呢,听见了没啊?”
宴燃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甩开。
力道不算大,动作也算不上粗鲁,但冬尧还是戏很足地“嘶”了一声。
宴燃动了动唇:“你装吧,我就碰了你一下,你嘶什么?”
“哦。”冬尧笑咯咯地往后倒了下,头靠着车窗,半斜着身子看向宴燃,“和漂亮女生喝酒了没?”
“喝了。”宴燃晲了她一眼,双唇紧抿着,崩成一条凌厉的直线。
“喝了多少啊?”冬尧就这么半睁着眼看他,嘴角一直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看着挺磨人心智的。
宴燃说:“你喝了多少我就喝了多少。”
“我可一口也没喝。”冬尧故意调侃。
宴燃啧了一声:“你照镜子看看自己成什么样了,还好意思说一口没喝?”
冬尧挑衅般的扬起一侧眉:“我什么样?”
“一脸……”宴燃说,“欠收拾的样。”
冬尧看了他好几秒,笑了声:“那你收拾我啊?快收拾我。”
大概是聊天内容太露骨了,司机没忍住,轻咳了一声。
宴燃往前扫了眼,没再说话。
一直到酒店,他们都没再交流过。
车子停稳后,宴燃一把掀开车门跨了出去,冬尧还懒懒地靠着门,刚睡了一小会儿,这会儿困得力都使不上了,本来以为宴燃会来给她开门并且抱她下车,可等了好半天,也没动静。
冬尧皱了皱眉,刚想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就听到前排司机悠悠地说了声:“姑娘,那帅哥已经进去了,您还要等吗?”
妈的!
屁股被火追着烧么,走那么快。
冬尧“嗯”了一声后,拿上包包也跟着下去了。
……
跑的可真够快的,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不见人影了,也没等她一起坐电梯,火烧屁股似的一溜烟的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冬尧无精打采地进了电梯刷了卡,按下楼层后,长长地呼了口气。
吵架真没什么意思,尤其是吵完架不仅没人来哄她,她还得反过来哄别人,就更没意思。
不仅没意思,简直烦透顶了。
出了电梯后,冬尧刷了门卡进了套房,好在灯是敞亮着的,说明人已经回来了,她在客厅东张西望了下,没看到宴燃。
放下包包后,她又继续往里走着,直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才停下脚步。
冬尧靠在门口朝里头扫了圈。
没人?
正想着这人藏哪儿去了,下一秒就听到浴室传来一阵哗哗的水流声。
哦,洗澡呢。
既然不想搭理她就算了,她也累了,懒得再主动示好了。
冬尧转身折回客厅,躺进沙发里。
本来不觉得难受,可这一躺下去再一闭眼,眼前瞬间晃过一阵晕眩,整个世界也跟着天旋地转了起来。
晚上也没喝多少酒,大概真是因为自己大病初愈,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所以酒量才有所退步。
冬尧觉得背脊不知不觉冒了一层冷汗,她舔了舔唇,有些难受地哼了两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后背和腿弯里蓦地多了双手,下一秒,她被人腾空抱了起来。
冬尧缓缓睁开眼,挣扎了两下:“别碰我,我就睡这里。”
宴燃没说话,把人抱进了卧室,然后不重不轻地扔到了床上。
冬尧被他这么一扔,给彻底扔清醒了,她半撑着身子坐起来,刚想骂人,就看到宴燃走了出去,那两句骂人的话被硬生生给咽了回去,脾气都没了。
愣了好半天,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股气从丹田处正一点点往上运,然后直冲脑门,她什么也没说,气得只好蹬掉腿上的高跟鞋。
这一蹬,力气还挺大,一只鞋被蹬得老远,下一秒,措不及防地直接砸在了宴燃折回卧室的小腿上。
“嘶。”宴燃皱了皱眉,“谋杀亲夫?”他手里拿了瓶矿泉水,拧开了放到床头柜上,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去窗台边点了根烟。
宴燃侧身站在那里,整个身子被圈在暖色调的朦胧光晕里,显得格外高大挺拔。
冬尧忽然就没脾气了,甚至还有点感动,这人应该是很爱她的,心里虽然不服气,但行动上却一直在迁就着她,拿了瓶拧开盖子的水来示好,只是那张脸怎么就一点也不友好?
冷得都能掉冰渣子了。
“来呀。”冬尧朝宴燃招了招手。
宴燃侧眸看过去,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快活呀。”冬尧笑得明艳艳的,“这么大好的夜晚,多浪费啊。”
宴燃就这么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别和我说这些,我还没下火。”
他一条腿踩在床头柜上,嘴里叼了根烟,半眯着眼看她的样子简直性感至极,加上酒精作祟,她此刻满脑子竟全是噼里啪啦干柴烈火般猛烈而又邪恶的念头。
冬尧坐在床上,仰着面看他,手却情不自禁地探进他衣服里,在腰腹上抓了把:“好,我不找你说话。”她目光寸寸向下,在某处停留了会,手指轻戳了下:“我找他聊聊,行不?”
“行,这可是你自找的啊。”宴燃眯了眯眼,半晌后把烟掐灭了,将人向后一推,“火正愁着没地儿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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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大结局拉!!!
第70章 正文完
70.
后半夜冬尧被饿醒了,她翻了翻身子,伸手去摸的时候才发现宴燃没在身旁躺着。
她皱了皱眉,睁眼,四周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夜色在悄无声息地流淌着。
冬尧踩着拖鞋下了床,刚迈进黑漆漆的客厅,就看到不远处的宴燃正站在窗口抽烟。
他背对着自己,双肘搭在窗台上,背脊稍稍放松着,虽然看不见他此刻脸上的情绪,但冬尧明显感受到了从他背影处延展开来的落寞和怅然。
冬尧站在原地出神地看了会,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宴燃。
宴燃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扭过头来淡声说:“怎么醒了?”
“饿醒了。”冬尧贴着他背后,周遭太静谧了,甚至能听到宴燃怦然鼓动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强而有力。
宴燃笑了声:“想吃什么?”
“现在几点了?”冬尧闭着眼,窗外有风灌进来,带着被吹散的烟草味,竟然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心感。
他从裤兜里捞出手机看了眼:“快四点了。”
“外面应该都还没开门吧。”冬尧穿着短袖,这会儿被冷风吹得有些瑟瑟发抖,但她仍不想动,也不想撒手,“等天亮了我们去吃早餐吧?”
“好。”
冬尧趴在他背上,感受着他一呼一吸间微微起伏的背脊,还有身上独有的味道,也不知怎的,忽然心头一紧:“你怎么醒了?还是一夜都没睡?”
“睡了。”宴燃呼了口烟,声音带了点哑,“做了个梦就醒了。”
冬尧几乎是下意识地睁开了眼:“梦到什么了?”
“记不清了。”宴燃说,“有好的也有不好的,这几年梦得太多,都成习惯了,所以也分不清哪个是刚做,哪个是之前做的了。”
冬尧忽然就不说话了,就在那一瞬间,一颗心就像被人狠狠揉搓着,又疼又喘不上气。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反复无常的梦,他才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又或者是因为抑郁症才开始了这样一遍又一遍毫无头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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