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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瑶踌躇,竟脱口喊了声“哥哥?”
语气完全是小女孩对自己哥哥的依赖和信仰。
冷开朗听到了,缓缓朝她伸出了那只空着的手:“别怕,过来。”
肖瑶听话地把手交给了他。
于桥终于看明白了:
冷开朗他这是在请肖瑶上身!让肖瑶用他的眼睛来看这一场美梦!
请鬼上身,这已经不是耗费心神的事了,这是耗费元神的事!
若碰上不肯离开的鬼霸占他的肉身,那他可能永远都要和别人共用同一个身体了……
焦骄、陈兵、吕琊面面相觑,而后齐齐看向于桥,表情很明显地在问:
“老板他真的想好了吗?”
于桥怎么知道?于桥不仅不知道,他甚至有些生气,气冷开朗不打一声招呼就行如此险招,这要说是圣母都行吧?
不过即使大家再不能理解,也已经来不及阻止了——鬼上身本就是一件瞬间的事。
光晕之中,“冷开朗”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动了动手指,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吞下了那颗幻光般的梦珠。
———
肖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画面:
夕阳余晖的铺了满地,爸爸妈妈牵着手来学校接她,既没有问她考试成绩,也没有问她有多少作业要写。
她听见妈妈笑着问:“瑶瑶,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呀?要不要我们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做给你吃?”
他还看见爸爸向她伸出手:“来,瑶瑶,书包给爸爸背,可千万别累着我家小公主了。”
肖瑶体验到一种奇妙的感觉:从前一直空空的胸腔突然充满了暖意,那是她从未领会过的东西。
即使在前一秒肖瑶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进入了梦空间,但是后一秒,她就有些迷糊了,因为她看到了从小就熟悉的楼房和街道,连小区门口的铁树都一模一样。
肖瑶拥有了第一个有父母来接的放学……
接着她又拥有了第一个充满烟火的厨房……
第一个全家看的电视节目……
第一个父母拥抱……
……
原来爱是这样的,是带着温度的……
———
梦境看完,“冷开朗”落下了两行泪水,神情恍惚,一动不动。
于桥他们有些急了,正要采取行动,就看见肖瑶自冷开朗身上飘了出来,原本的光晕迅速消失,盘坐其中的冷开朗也倒了下去……
几乎是条件反射,于桥像有了轻功一样快速的奔了过去,在冷开朗倒下之前接住了他。
冷开朗嘴唇发白,憔悴得不行,微睁着眼看了眼于桥,道:“谢谢你又保护了我…”
说罢,冷开朗的嘴角渗出了血,随即就晕了过去。
“……”于桥的无名火瞬间就被浇灭,看着倒在自己肩上的脆弱的大帅哥,愣了许久才轻轻地动了下胳膊。
与此同时,肖瑶的鬼神淡到了透明。
吕琊问道:“你还是决意要永远离开这里吗?”
“是,替我谢谢冷哥哥,再见了。”
言毕,肖瑶消失在了空中,就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沉默,良久的沉默。
直到远处一声尖利的叫声响起,612几人才回过神来。
“回吗?”
“回吧。”
“是,都中午了,该吃午饭了。”
咸鱼小分队动了动站得稍微有些麻木的脚,往外面走去,,吕琊跨过门槛后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牌匾,自言自语道:“总感觉这地方有点熟悉,难道我以前和这地方有关系?”
焦骄闻言也抬头看了眼,嗨了一声:“于公馆?于大老板,这是你家的鬼屋?”
前面拖着冷开朗的于桥头也不回:“怎么,是我的话,你要就地开个鬼屋赚钱?”
焦骄眼睛一亮:“好主意!“
吕琊认认真真提醒他:“哥,你清醒一点,我们没那个权限。”
焦骄不理他的话,一个人撑起了做老板美梦的独角戏。
走了许久之后,后知后觉的吕琊这才领悟过来,他们梦使这个群体,不谈久远的过去,也不谈长远的未来,焦骄刚刚那几句不着调的梦话其实是在无声地绕开了过去的这个话题。
刚做梦使的时候,吕琊老喜欢和几位前辈同事猜测自己的前世,但总是被大家打着哈哈揭过,他觉得很奇怪,也曾经想找个合适的机会问问原因,可日子久了,他慢慢忘了这件事。
不过现在他好像有点理解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写完了,第二卷还要修改几天。
本来想写肖瑶的妈妈又怀孕了的情节,但是想了想觉得太绝望了,还是安排瑶瑶彻底离开吧……
第二卷 入梦【欲说还休】
12、美人生病
肖瑶的事情暂告一断落,但冷开朗却病倒了。请鬼上身实在损耗元神,冷开朗连续发了两天的低烧,神智昏迷,话都几乎说不了几句。
第二天612一行人去他家里探望的时候,姓冷的大帅哥还在昏睡中,侧躺着缩成一团,唇色泛白,眉间微蹙,看着令人不忍。
但于桥他们也没有办法,因为这种发病的情况不是普通的医药能治好的,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来打开窗透透气,确认一下冷开朗的呼吸还正常,其他就只能等老板的身体自己慢慢恢复。
焦骄呆了几分钟后,若有所思:“老铁树们,加油找对象吧。连大帅哥病倒都是这般孤苦伶仃的样子,万一哪天我们也病倒了,估计比这还惨。”
陈兵清醒地提醒他:“如果我们不做请鬼上身那种事的话,普通的感冒发烧大概率是可以去医院治好的。”
“这还真是实打实的大实话,要不是姓冷的这位大发圣母玛利亚之心,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于桥抱着双臂,“你们说奇不奇怪,人叫开朗实际却内敛,姓冷偏偏又热心,这名字取得还真是绝妙!简直贴切得令人拍手叫绝!”
“咱们老板不是也做了十八年的梦使了吗?十八年了,竟然还能善良得和刚从业的芽芽一样,别说,我还有些佩服。”焦骄用手肘碰了碰吕琊。
小天使吕琊难得被夸,有些不好意思:“哈哈,咱们别在病人旁边吵了,打扰人休息。既然我们什么忙也帮不上,要不就关了窗…回去吧?”
陈兵点头附和。
于桥从兜里掏出钥匙来准备锁门回去:“也幸亏老板在昏倒前告诉我他放了把备用钥匙在办公室,要不然我们还要给他开个酒店,那可太费钱了。”
“开酒店?”焦骄几乎要跳起来,“肯定是你背回你住的地方啊,想啥呢。咱们哪有那个钱开酒店,我们很穷的好不好?”
“知道你穷,看你那起球的袖口就一清二楚了,何必还多此一举做个自我介绍?”于桥又怼他。
焦骄“切”道:“于桥你老实说,是不是在家里用粘毛器把你衣服上起的球粘掉了?”
于桥给他一个“怎么可能”的眼神。
“行了行了,走不走啊?”吕琊天天听他俩互怼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再吵的话,病人都要爬起来叫你们闭嘴了。”
焦骄嘿一声:“芽芽,别好的不学尽学你于桥哥哥怼人的本事。”
“快走吧你!”于桥道。
几个人从客厅起身去房间和昏睡中的老板告别,顺便把窗户关好。
冷开朗睡得迷迷糊糊,之前一直都蜷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这会儿忽然伸出手捏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道:
“我想洗澡…”
唰唰唰,鸦雀无声中,三双眼睛都聚焦在于桥身上——没错,被冷开朗捏住的那个人刚好就是于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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