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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进去。”谢珩没有丝毫犹豫做出选择,下一秒和春宫的大门被两个侍卫打开,对谢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琼安急得额头上都是汗,自从有人参奏太子殿下和容娘娘后,常宁宫就再也不许让人进出传递消息,这才给了卫太后可乘之机。
晋徽帝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卫太后借机掌控了后宫的形势,这才逼得谢珩不得不跳进卫太后的圈套。
从卫太后身边经过时谢珩停下脚步,别有深意地说道:“太后,你还记得□□皇帝吗?如果他老人家还在世,不知道得有多后悔娶你为妻。”
谢珩没说立后,特意强调了娶妻。卫太后瞳孔一缩,因为紧张嘴巴不自觉地张开,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谢珩,神情惶恐又无措。
“□□皇帝与我——”卫太后似乎想解释些什么。
记忆疯狂涌现,少女时期的自己和那个温柔似水的男人拜堂成亲,他亲自给自己戴上凤冠,牵着自己的手走上高高的城墙,告诉自己这是他们的天下。
年少情深的两人过了几年神仙眷侣般的日子,那是自己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光。
谢珩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卫太后眼里闪过浓浓的眷恋,透过他的背影自己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一个比太子脾气温柔百倍的男人,晋朝的□□皇帝,曾经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夫君。
一滴眼泪滑落到卫太后的手背上,滚烫的温度将她从回忆中唤醒。眼神中的温情逐渐被阴冷取代,从容荷那个贱人进宫起,她和□□皇帝的感情就变了!
她亲眼看到容家风光无限,堪比盛极一时的卫国公府。她不甘心,也绝对不会向容荷认输。
卫太后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通知卫国公,太子进和春宫了。”
第42章
谢珩进来就看到和春宫里的宫人看着规规矩矩实则乱作一团。
众多太监和宫女各自麻木地干着自己手头上的活,一个个都精神不济。
谢珩抓住一个扫地的小太监问,“容娘娘呢?”
小太监抬起头见到太子殿下依旧神情冷漠,面无表情地给谢珩指了方向。
“咳咳咳——咳!”
谢珩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容姒趴在床边,跟前有个小宫女半跪着服侍容姒。
“谢珩?”
门吱嘎一响,容姒抬头看清楚来人时一怔,谢珩怎么跑和春宫来了。
容姒嘴边还流着血迹,衬着一张小脸白得透明,仿佛一戳就能破的薄纸。
“你快出去,如今和春宫上下就没有几个不生病的。”没等谢珩开口说话,容姒就皱眉催促着他出去。
谢珩亲眼看着容姒又吐了两口血,心脏像被人狠狠揪住一样难以呼吸,忍着心里的焦急对小宫女摆手,“你下去吧。”
谢珩快步接过小宫女手里的药碗让她退下,自己坐在床榻边扶住容姒。
门口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后,容姒才压低了声音开口道:“你疯了,和春宫那么多染病的人你还——”
谢珩看着几日不见就消瘦了一大圈的容姒仿佛风一吹人就能散的模样心疼的无以复加,身体先一步做出动作,双臂一挥没等容姒说完就轻轻把她揽在怀里。
“我担心你,也很想你。”谢珩哑着声音,终于见到了这几天日思夜想的人,他双臂都在颤抖。
容姒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到了,看到谢珩满脸担忧容姒下意识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他。
“你不怕我把病传染给你吗?”容姒问。
谢珩轻笑,“我如果害怕就不会进来了。”
容姒觉得自己装病的几天思考问题都迟缓了,要不然怎么会问出如此蠢的问题。
“饭吃了吗?”谢珩轻声问道。
“早上喝了一点小米粥,吃了几口小菜。”容姒如实回答。
“喏,这是刚送来的午饭。”容姒用下巴指着桌子上的食盒。
谢珩起身提过来又坐到容姒身边。
“怎么,你还要喂我吃饭吗?”容姒看着谢珩熟练地打开食盒,把里面的饭菜一样样摆出来,随口调侃了一句。
谁想,谢珩认真的点头。
容姒觉得好笑,自己上一次被别人喂饭还是十五年前,她和容欢自两岁起就不让奶娘和丫鬟喂饭了,都是自己吃。
谢珩长舒一口气,幸好还有五菜一汤,不然自己真的要气疯了。
谢珩端起汤碗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舀了一勺汤送到容姒嘴边。
容姒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就是没有张嘴。
“我喂你,乖,张嘴。”谢珩声音温柔,就像哄小孩子一样把汤吹了吹,“汤是温的,一点都不烫了。”
谢珩喂汤的动作娴熟,他少时也这样喂过母后吃药。
那时温成皇后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双臂连抱一抱儿子的力气都没有。小小年纪的谢珩就这样坐在床榻边一勺勺地耐心喂母后吃药,温成皇后含笑告诉儿子,“药是甜的,一点都不苦。”
这句话她说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有一次无人的时候谢珩忍不住用舌尖舔了一点药汁,差点把饭吐出来。
太苦了,整个口腔都苦到发涩。谢珩知道他母后喜欢吃甜的,最不能吃苦。同一碗药喝了三年,她是怎么忍下来的呢?
容姒被这一幕震惊了,自己活了两辈子竟然被一个二十岁的男人当成小孩子去哄!容姒下意识地扭过头,躲掉了谢珩的手。
“你不吃饭,身体怎么恢复呢?”
容姒凑近谢珩说道:“你别怕,我没事。我看着虚只是因为这几天装病不敢多吃饭的缘故。”
谢珩眼里闪过一丝惊色,压着声音问,“当真?你没染上病?”
容姒点头,从和春宫封锁的那天她就开始计划着这件事了,这病明显冲她来的,自己不染上他们还会有别的法子对付自己,索性如了让他们的意,自己静观其变。
“那你刚才咳血?”谢珩脸色一变,刚舒缓的脸色变得凝重,“你咬破了舌头。”
容姒笑得狡猾,“挺聪明嘛。”
容姒说完就疼得龇牙咧嘴,她为了病得逼真连续两天咬破自己舌头吐血,那群人已经详细你自己命不久矣了。
“你对自己怎么那么狠?”谢珩又心疼又生气,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容姒无所谓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你放心吧,等我出去后也要放一放卫老婆子的血,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容姒端起一碗已经放凉的茶水漱口,把血水吐到一边,“老娘在和春宫吐了七回血,都给卫家记账上了,谁都别想跑!”
谢珩知道容姒是睚眦必报的性子,现在她在和春宫吃的亏肯定要千方百计补回来。看着她认真记仇的样子有些可爱,谢珩忍着笑意说,“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找她算账。”
装病这几天确实让容姒看出了点门道,自己每天要喝的药里面下毒的是一批人,监视自己病情的又是另外一批人。
谢珩蹙眉,还有一批人?
容姒万分肯定,因为有一次她的药里面被两批人同时下了毒,毒上加毒,是有多恨自己啊。
“你不怕吗?”谢珩问她。
“怕了我就不会进宫了,我们南阳侯府的人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容家将门虎女,谢珩小时候第一次爬树就是容贵太妃教的,翻墙头也是。
那时先帝还在世,容贵太妃还是贵妃,谢珩还是王爷之子。
第一次翻墙头的谢珩小心翼翼,看着旁边的美妇人,“贵妃娘娘,咱们这样不合规矩吧?”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呀千万别被规矩给困死了,要灵活懂得变通知道吗?”容贵妃一本正经的给谢珩讲道理。
看着谢珩第一次成功地站到墙头上,容贵妃叉着腰欣慰一笑,“当年你父王也是我教的。”
小小年纪的谢珩没想到印象里严肃的父王也有这样调皮的时候,笑得差点从墙上摔下来。
“你呀,比起我那小侄女可差远了。她比你小一岁,飞檐走壁跟个猴子一样。”
容贵妃提起娘家侄女兴致更高了,表情十分得意。
那是谢珩第一次听到容姒的故事,知道了南阳侯府还有这样一个小姑娘。
再到后来,父王带他去南阳侯府,他在容家后院里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小姑娘。和贵妃娘娘形容的一样,天不怕地不怕,性子十分泼辣。
“你在想什么呢?”容姒伸手在谢珩眼前挥了挥,这人怎么走神了啊。
谢珩从回忆中缓过神,“趁着还没凉,把汤喝了吧。”
最后,容姒拗不过谢珩,被他伺候着吃完了这顿饭。
谢珩这边进去半个时辰,和春宫外却炸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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