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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徽帝刚继位的时候国力衰微，民间读书人少之又少。刘以辞那群进京赶考的读书人是建安年间的文人里较差的那批，因赶上了皇帝缺人的好时运才谋得了差事。

    朝廷如果派兵，长途跋涉而来必然会经过河安城休息整顿。卫国公占据了河安城，就是抢到先手，朝廷的兵马到了河安城如何处置还不是卫国公说了算？

    卫舸赶到河安城门外，却被守在城外的一个人拦下。

    事已至此央吉怒极反笑，“卫国公，就冲这件事，事成之后土夷要你们五座城不过分吧？”

    永林侯带着大军正面迎敌，汾阳城百姓得知永林侯还活着的消息欢欣鼓舞，他们的保护神还活着，一定会赶走土夷人让他们恢复安宁的生活！

    卫国公微微低头，“就如央吉太子所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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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国公和央吉都有些吃惊，刚被他们打的节节败退的常奚和那么快就反扑回来了。

    土夷人直接又野蛮，他不答应，央吉可以当场翻脸。

    “把东西带去五华道。”卫舸吩咐完，就带着人继续赶往河安城。

    “刘以辞从建安五年时就和我有联系，他能一路走到今天少不了你父亲我推波助澜。不然——”卫国公不屑一顾，“天下那么多有才华的学子，寒门子弟更是不计其数，晋徽帝能独独对他一个人青眼有加吗？”

    九弟来的第一天卫家就打自己的脸，央吉再好的脾性也被惹急了。

    卫国公把刘以辞和卫家的联系简单的说了一下，卫舸得了命令，带着一小队人马快马加鞭赶去河安城。

    “都处理干净了？”卫舸表情淡漠。

    “五公子。”那个中年男人拱手道。

    现如今纪将军父子在泗水城和祁国的还打得难分难解，就算永林侯还活着也是亡羊补牢，晋朝同时和两国开战已经力不从心，等自己再动手时晋徽帝已经毫无还手之力，晋朝天下对自己而言已经唾手可得。他们卫家世代苦心经营了那么多年，也是时候改朝换代了。

    瞧见卫国公答应的爽快，央吉心头的怒火总算降了不少。卫国公手里的兵根本不够攻打到京城，所以他不敢光明正大和晋徽帝开战，现如今的战事都是倚靠土夷的兵力。

    自己拿下晋朝五座城，也好和父皇、朝廷那边交代，老九想咬自己一口就没那么容易了。

    央吉已经怒火中烧，早知道就应该听自己手底下谋士的不和晋朝人合作，现在出了那么多纰漏，能得到的利益大打折扣。

    出了汾阳城，卫舸带出去的人少了两个。

    卫国公不放心卫舸一个人去汾阳城，特地派了一个人跟着五公子前去。

    “人啊，就是太贪心，他能赢得过那一届的人当上状元郎，谁能保准以后？日后还会有许多状元，他又算得了什么。”

    “出了内鬼。”心中的火气降下来后，卫国公才叹道。永林侯的尸体是自己亲眼看着烧的，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换了尸体还不被发觉的只能是自己极为信任的人。

    土夷太子和卫国公正在因这件事发生争执，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兵，“报！常家率领十万大军朝我们这边开战。”

    面对卫国公的质问，那人也回答不上来，他也不晓得人怎么起死回生的啊！

    卫杞现在不知所踪，卫栩又在汝阳城，卫国公身边能用的只有那个懦弱不堪的小儿子卫舸。踱步思量了半天，卫国公还是唤来了他。

    “国公爷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你带着这封信去河安城找刘大人，让他速速行动。”

    “正是。”卫国公点头。

    “回公子，属下按照您的吩咐都办好了。”

    没想到，这个被卫党当成眼中钉的人早早就投靠了父亲。

    卫国公早料到央吉会狮子大开口，现在这个节骨眼正是土夷和自己谈条件的最好时机，毕竟永林侯是他们主动揽过来清理的，却没处理干净。

    这时候，卫国公找准时机‘雪中送炭’，至此刘以辞就变成了卫家安插在晋徽帝身边的暗线。

    卫国公每每提到他都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解恨。

    卫舸咋舌，心中更加惶恐。刘以辞是晋徽帝登基以来第一个状元，从建安三年起就得晋徽帝重用，在朝堂大事上刘以辞没少给卫家使绊子，有几次险些坏了父亲的事。

    “国公爷要是不能给我一个说法，我会代替你们晋朝人替天行道。”替天行道自然是杀了卫杞解恨，央吉想到那个阴鸷话少的卫四公子就恼得咬牙切齿。

    正因为如此，刘以辞才惶恐不安。他后来的那些状元各个才华斐然胸有抱负，自己能力不如人就要被挤下去，可是他不甘心。已经享受了两年官老爷的好日子，谁也不想把到手的富贵拱手让人。

    “迎战！”央吉想都没想，现在的常家大军只是有点难缠并没有到让他们惧怕的程度。

    “什么？”卫国公心脏扑通扑通直跳，难以置信地说道：“永林侯不是已经死了吗？尸体还是我亲自下令烧的。”

    这时央吉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古怪，不久前他传信给父皇让他收回成命让九弟回去，理由就是自己这次带军出征直接杀了土夷忌惮多年的永林侯。念及自己的功劳，父皇总不能直接驳斥了自己的请求。

    “刘以辞刘大人？”卫舸惊道。

    “国公爷，是永林侯亲自率军攻打我们的！”这时，卫国公心腹进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