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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凌晨三点多，居然已经排了好几列长队！这么多人不睡觉，都在等着看升旗！

    宋卫铮转头道：“你先戴上，坐好, 我们边走边说。”

    中年男人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眼神，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只点点头道：“没关系。”

    宋卫铮：“戴上，以后方便看时间。”

    他回过头，继续看向前方，脑海里却不自觉地回想起后排姑娘身边的那个青年人。身形清俊，但半张脸陷于灯光照不到的黑暗之中，看不太清楚。只能感受到他犀利又戒备的眼神，让赵卫国不由得为之一凛。

    姜岁岁将盒子里的东西取出来，触手冰凉，在夜晚朦胧的光照下，可以看到这是一只银色细窄表链的女士手表。

    姜岁岁在背后对着宋卫铮默默吐了吐舌头，宋卫铮也轻轻勾起嘴角，和她相视一笑。

    赵卫国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升旗台的位置，一脸严肃道：“没必要搞特殊待遇。”

    宋卫铮笑笑没说话，却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只盒子, 反手递给姜岁岁。

    宋卫铮：“戴上就不能退了。”

    再往前就不能行车了，宋卫铮将自行车停在路边，准备带着姜岁岁走过去。

    宋卫铮踩着自行车，车轮转动，两人缓缓离开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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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卫铮连忙将她拉住，固定在自己身边。全靠他个高挺拔，硬是给姜岁岁挤出了一片可以喘息的空间。

    姜岁岁轻笑出声：“我都十九了, 长什么身体？长高那是不可能了，你不会想让我长胖吧？那可不行！”

    宋卫铮轻轻将姜岁岁拉到身侧，戒备地朝男人看去。

    她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开心道：“行，那我就把小宋同志的心意戴在手上了，我一定好好珍惜！”

    ·

    姜岁岁甜甜地笑了一下，心知是因为她前两天抱怨看时间不方便，所以就被宋卫铮记在心里了。

    “？？？”姜岁岁哭笑不得，“胡说，你以为我会信啊？”

    赵卫国低笑一下，轻声道：“看升旗的人有老有少，有军官有平民百姓，但无论年岁如何，身份如何，在看到升旗时的感情，都是一致的。只有站在人群里，才能更充分地体会到这种感觉。就像刚刚差点撞上来的小姑娘，青春莽撞，但又充满生机，这就是我们的下一代，他们虽然没经历过以前那个时代，但也在努力通过升旗，仰望过去的光辉。”

    姜岁岁刚停下来，就被前头排队的阵势惊呆了。

    姜岁岁三连追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不告诉我？花了多少钱？”

    姜岁岁单知道升旗要早起，但并不知道排队这么累。

    这个年代，只有每逢重要节日才会安排升旗仪式，比如春节国庆五一等，不像后世那样每天都风雨无阻雷打不动。

    说完他便回转头去，不再关注后方。

    “好吧……”姜岁岁听话地将手表戴在左手腕上，扣好后伸到他眼前晃了晃, “戴好了，可以了吧？”

    “进价肯定也不便宜，你最近还是少花点钱，这能退的吧？”

    赵卫国摇摇头：“你不觉得，站在人群当中去看升旗，那种感觉更不一样么？”

    好友听完他的长篇大论，无话可说：“行，你说的都对。我呀，看你难得回来一趟，就陪你挤这么一遭吧。”

    姜岁岁刚排上队尾，没过几分钟后面就又排满了。挤得她一个扑腾，差点摔前面人身上。

    姜岁岁依靠在宋卫铮坚实的背上，心想，自己真是要被他养成咸鱼了！下周就去旅行社，开始努力挣钱！

    ·

    前面差点被姜岁岁撞上的男人回过头，是一名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夜色太暗，看不清他的样貌和神情，姜岁岁只觉得他淡淡看了她一眼。

    但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每回来看的人格外多。姜岁岁他们凌晨三点赶到，也只能排个中后排。

    她连忙抱歉道：“不好意思，刚刚没站稳！”

    好友皱着眉不解：“没觉得……”

    宋卫铮抓住她的手腕, 前后看了看, 点头道：“好看。”

    前一排，赵卫国重新站直后，一旁的好友凑过来低声道：“我说你，干嘛要来这人挤人的排队，让上头给你安排个前面的位置不就行了？”

    “唔……”姜岁岁摸了摸表链，表盘精致秀气，越看越喜欢，但是……

    赵卫国拍拍他的肩膀，含笑不语。

    五一凌晨的首都广场，只有路灯的微光照亮宽阔大道。

    好友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这叫什么特殊待遇？你是国家的高级技术人员，这回还刚完成一个大项目。这点优待算什么？又不妨碍别人……”

    姜岁岁抽回手臂，又端详了片刻，心疼道：“好看是好看, 看着是崭新的，所以一定很贵。你说说看，花了多少钱买的？”

    “没花多少，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要去南方出货？从那里拿的，进价而已。”

    宋卫铮：“戴着吧，早晚都要买的。以后你周末出去，看时间方便。”

    “？”姜岁岁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惊呼道，“手表？！你……你什么时候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