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诉说(2/2)
“有。”
想起秦昭中毒一事，便也明了。只是，区区一两日竟让秦昭这般厉害之人昏迷不醒，可见这冬藏之毒的迅猛！
夏日的天亮的较早，但是秦昭已没有官职在身，既不用上朝，也不用处理公务。下人们也不敢早早就叫醒她，因此，已是卯时三刻了，两人还在床上躺着。
“主子，张大人来了。”
这样的苏少艾着实让秦昭招架不住，而心脏的痛处也越来越强烈，眉头皱了皱，眼神有些犹豫。
秦昭抱着苏少艾，下巴抵着他的秀发。少艾，有些事，暂时不能对你说啊，对不起。
不求山盟海誓，只求你习惯我的存在。因为，再多的山盟海誓，终究也敌不过“习惯”二字！
“王君，君上是否有吐血？”张颖向苏少艾询问着病症。
苏少艾徐徐的话语难以抹平秦昭心里的震惊，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身，秦昭看着苏少艾平淡如水的眸子，声音有些沙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霜迟是夏静淑给我的……”苏少艾话音未落，便感觉身旁的人僵了僵，呼吸似乎都听了下来，简约的寝房有清冷的月光洒下，“她是我的姐姐，亲姐姐，呵，好笑吧，我竟然是夏敏辰的儿子。”
“那天在别庄遇到夏静淑来查二十几年前的事，她说我很像一个人，他的父妃十八年前丢掉了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是我。你知道我是怎么到的燕国吗，夏静轩，你的生父，派人将我掳去了燕国，将真正的苏少艾杀死，然后让我顶替了他的身份。”
“睡吧，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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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背向而卧，秦昭听得苏少艾语中的凄楚自嘲，压下拥他入怀的心思，听他继续说。
“没有。”
翌日
我在，秦昭，我在。
下人不知何故，皆恭守在门外。苏少艾心里虽急，也不敢打扰张颖的治疗，安安静静的等候在侧，双眼却自始至终的没有离开过秦昭苍白的面颊。
张颖得了允许，才敢踏入苏少艾的寝房，躬身向苏少艾行了一礼，便直接为床上的人把脉就诊了。
秦昭嘴唇动了动，苏少艾却看出来，秦昭是在唤他。
“……”
……
苏少艾眼里划过一丝疑惑，她得到了什么，连睡梦中都是如此的喜悦满意？
异状？不想待在此处怕他担心，是算的。
猛然间清醒，突然间明白秦昭那餍足的表情是为何，心里像被人喂了一罐又一罐的蜜糖，甜甜腻腻。
“但你，还是把哪儿毁了啊。”他想起密道里那浓浓的硫磺，参杂了多少无辜的鲜血。
“在别庄，那里藏着那么多秘密……我甚至不敢相信你不是故意让我去那里的。”
苏少艾比秦昭先醒来，悄悄的转过身，仔细瞧着秦昭英气的眉眼。睡着的秦昭，脸上不再有平常那冷峻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餍足的温和。
苏少艾因中毒，复又受冷导致流产，身体虚弱需要养着众人也不奇怪。但是秦昭今日还未起床，着实令人好奇。
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动了动，苏少艾呼吸放缓，生怕秦昭醒了过来发现他在偷偷瞧她。
“你不要解释，”苏少艾伸出手堵住秦昭的嘴，“我也非良善之辈，我懂。”只是看不惯，你手上沾那么多血罢了，情愿，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是我……
灼热的气息撩的苏少艾痒痒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闭眼，安心的睡去……
你瞒了什么不能对我说，可我想对你说啊。
“别说了。”秦昭打断了苏少艾的话，定定的看着苏少艾，方才还想让他哭出来，可是现在看到他的眼泪，她却想对他说“别哭了，少艾。”
“秦昭？秦昭？”苏少艾连唤几声，秦昭仍是沉睡不醒，仔细瞧她脸色，苏少艾才发现秦昭脸色全无。心“咚咚”直跳，连忙起身吩咐下人将张颖叫来。
情动刻骨，死生相付。秦昭，我爱你，我认输。
“你的事我知道了，今晚，”苏少艾顿了顿，看着秦昭那黑沉沉的眸子，道：“我们聊聊吧。我不想我们直接再有什么误会隔阂，秦昭，我好累，今晚，我把我知道都告诉你，你不要走好不好……我知道你中了毒，我也知道你毒发是为了我。
“今晚你陪我吧。”苏少艾拉着秦昭的手，失了色彩的眸子里带着丝丝乞求。
苏少艾背向秦昭而卧，秦昭心里的苦涩道不出，看着苏少艾卷缩成婴儿般的姿势，执拗的将他拥在怀里，埋首在他颈项。
“秦昭？秦昭！”苏少艾有些着急，将秦昭平躺，微微颤抖的玉指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极浅，若有若无。
从此刻开始，爱也罢，恨也罢，利用也罢，不论你待我如何，我苏少艾都任凭你处置……
“那君上昨晚就寝前可有异状？”
秦昭身种冬藏之毒二十年而未发，却因自己所携之霜迟害她至此。而霜迟乃夏静淑之物，这之间，又有何联系？
“王君，”张颖定定的看着苏少艾，目光灼灼带着杀意，“君上，时日不多了。”
少艾。
餍足？
“少艾，对不起。”有些事，真的不能告诉你。
苏少艾中途醒了几次，见秦昭仍是睡着，也随她一起睡。但是现在他已无丝毫睡意，秦昭却仍然沉睡，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听到秦昭的回答，苏少艾愣了愣，眼里闪过受伤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咚、咚、咚。”苏少艾听着秦昭坚强有力的心跳，从秦昭怀里出来，淡淡的道“睡吧，说出来，我好多了。”
秦昭听苏少艾这么说，指尖颤了颤，俄而喉间动了动，道：“好。”
“进来！”
你为了我几次三番与宁青辰闹翻，你这次又因为我彻底与宁青辰决裂，我还害得你失了兵权，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