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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帮你调查当年负责宴会现场的安防系统的人员名单，不过，事情已经过去四年之久，不管程珊珊也好，还是顾行云也罢，都不可能让这样一份名单留到现在，特别是顾行云，他想要抹去这样一份名单再轻易不过了。”
一个杀人凶手，一个包庇杀人凶手，就算顾行云有本事脱了自己的包庇罪，但程珊珊的罪名一旦定下，也等于断了他的一条臂膀，对于她而言，可以说百利而无一害。
可惜时间过去太久了，确凿的证据应该都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只能看有没有什么佐证，即便定不了程珊珊的罪，也能让她得罪宋家。
宋凝可是宋老爷子的宝贝疙瘩，但凡有证据指向程珊珊是害死宋凝的凶手，哪怕只是定不了她的罪的佐证，他应该都不会放过程珊珊，包括程家。
顾行舟听完她的话后，越发觉得程珊珊就是害死宋凝的凶手，但顾行云……
“我哥不可能是帮凶。”
“他的确不是帮凶，但他很可能包庇凶手。”顾行云和宋凝无冤无仇，又想娶她为妻，自然不可能帮着程珊珊害死她。
“他也不可能包庇凶手。”顾行舟道。
“顾行云没你想的那么干净，他的手上可是沾了人命的。”说这话的时候，谢黎眸里一片阴冷。
“当年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顾行舟蹙眉道。
“意外，呵！”谢黎嘲讽一笑，旋即又道：“当年的事情便真的只是一场意外，也改变不了我的孩子是因为他而死的事实。我不可能原谅他，这辈子都不可能。”
“我哥应该也不需要你的原谅。”顾行舟有些无奈道。
谢黎：“……”
她大约生了一个叉烧。
“你到底是我的儿子，还是他的儿子？”
“我是你的儿子，他的弟弟。”顾行舟回道。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就别认他那个哥。”谢黎道。
“他巴不得我不认他，我要是听你的话，岂不是遂了他的意。”顾行舟道。
谢黎：“……”
她儿子和顾行云之间，好像一直都是她儿子拿热脸贴顾行云的冷屁股，顾行云对她儿子一直都是深恶痛绝。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贱骨头。”气死她了。
“我可能随我爸。”他爸就挺贱的，他们家所有的糟心事，包括他妈和他哥之间永远无法消除的仇恨，都是他整出来的，害他夹在他们俩中间两边不是人。
“呸！你敢随他，我就打断你的腿。”随谁不好，非要随那个贱男人。
“那我随你？”顾行舟试探性地问道。
“滚，看见你就烦！”她刚骂完他贱骨头，他要是随她，她岂不是也是贱骨头。
“你让我回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顾行舟道。
“你滚不滚？”谢黎冷脸问道。
“滚。”不滚，她该发飙了。
顾行舟滚出她的房间后，原本轻松的脸色一下就沉重起来。
他脸色沉重倒不是因为程珊珊很可能是害死宋凝的凶手，是担心顾行云真的如他妈所说包庇程珊珊。
正犹豫着要不要给顾行云打个电话，就见顾行云上楼。
刚看到顾行云的时候，他面上有些惊讶，意识到今天是元宵节后，他才道：“哥，你回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顾行云下意识看了他一眼，然后，皱起眉头，仿佛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连应都不带应他一声，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顾行舟见他就这么走了，转身叫住他。
“哥，你这会儿有空吗？我有问题想问你。”
“没空。”顾行云头也不回道。
“那你能不能抽空回答我一个问题。”顾行舟跟上他的步子道。
“不能。”说完，他直接进了他的房间。
顾行舟见他进了房间，赶忙跟着进了他的房间。
顾行云刚想把房门关上，见他跟进来，脸色不由地一沉，冷言道：“出去。”
“问完问题就出去，不会耽误你很久。”顾行舟道。
顾行云没接他的话茬，脸色阴沉地命令道：“出去。”
换作其他时候，顾行舟见他这般模样，肯定麻利地出去，但今天，他难得硬气一回，直接道：“关于我宋凝姐的，问完我就走。”
听到宋凝的名字，顾行云的脸色微变。
顾行舟见了，心里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问道：“我宋凝姐当初出车祸那辆车的刹车在会所的地下车库被人动了手脚，你知道吗？”
顾行云没回答他的问题，只道：“问完了吗？问完就出去。”
“你知道对不对？”不然，不会这么平静。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阿凝，能活过来吗？”顾行云问道。
顾行舟听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很想把宋凝魂穿的事情告诉他，只到底还是忍了下来，他答应宋凝他们不说的，不能食言。
“就算我宋凝姐不能活过来，至少能把害死她的凶手送进监狱。”
“我会把她送进监狱的。”顾行云道。
“你知道是谁害死我宋凝姐？”顾行舟问道。
他以为顾行云多半不会回答他的问题，没想到他居然回了。
“知道。”
“是谁？”顾行舟追问道。
“告诉你，你能把她送进监狱吗？”顾行云不答反问。
顾行舟不能，因为他没有证据。
“你有证据吗？”
第48章 黑暗里的恶魔 别叫我妈，恶心。
顾行云当然有证据, 不然，他这几年也不会过得这么痛苦，但不会告诉顾行舟, 因为他在宋凝的坟前发过誓, 要亲自把害死她的那个人送进监狱。
“我有没有证据与你无关，你只要知道，我会把害死阿凝的人送进监狱就行。”
顾行舟想再说些什么, 但顾行云却不想说了, 直接强行把他推出去，关上房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 顾行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床上坐下后，他拿出手机给宋廷去了个电话。
宋廷正在打游戏, 看到来电，差点直接挂了，好在“小米粥”三个字够醒目，在他挂之前映入他的眼帘。
发现给他打电话的是顾行舟, 他立马就不管游戏了，接起电话道：“亲爱的小米粥，元宵节快乐！”
“元宵节快乐！”顾行舟和他互道完元宵节快乐后, 又问道：“宋凝姐在吗？”
“在，就在我旁边, 你找她什么事？”顾行舟道。
宋凝正在他旁边，听他这话，下意识问道：“小米粥找我什么事？”
“说是关于你车祸的事。”宋廷回答她的问题的同时，还把自己手机递给她，让她听。
宋凝接过手机后, 先跟顾行舟问了一声好，再问他是不是查到什么。
顾行舟直接把谢黎跟他说的那些话，还有顾行云跟他说的那些话直接跟她说了。
“我觉得我哥手上应该有证据，但他多半不会把证据给我，你要不要跟他见一面？”
宋凝有些犹豫，过了片刻才道：“我考虑一下。”
“好。”顾行舟没勉强，旋即又道：“我会让我妈继续帮忙查那家会所当年的安防人员名单，但能不能查到，我不能保证。”公司的事情基本都是他哥在管，如果他哥有意阻拦，那他妈根本查不到。
“暂时先不用查。”他妈和他哥的关系本来就已经水火不容，宋凝不想他们因为她的事情再对上，免得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成。”
挂了电话，宋凝犹豫了下，给陆谨言去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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