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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伸手下去撩开季安的裙子,慢慢往上,捏住了那一块软肉,又说:“既然愿意给爷做暖床的,那这东西就不要了吧。”

    他摸到后面去,又说:“反正这里才是伺候男人时用得到的。”

    季安本来就饿的没什么血色的脸 “唰” 一下就白了,尚来不及因辛弛要娶他开心,就陷入了莫大的惊恐之中。

    他瑟瑟发着抖,却又不敢推辛弛,声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少爷,不能不要…… 我会死的…… 少爷……”

    辛弛摸摸他头发,很温柔,却说很吓人的话:“安安不怕,死不了的,只会稍微疼一下。安安这么好看,把这多长的东西去了,爷以后就只疼你一个。”

    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捏了一把刀,在季安身下比划。

    季安后背冷汗已经下来了,尖叫着挣扎起来:“不——”

    喝了酒的人准头不够,季安扭着身子躲,刀子避开要害处,一下子划伤了他的腿,尖锐的疼痛立即袭来,季安终于哭出了声。

    他三天没吃饭了,力气很小,被辛弛压着挣扎不开,绝望又恐惧:“少爷我错了,求你了,少爷求求你。”

    辛弛压着他亲,也压着他扒他的亵裤。

    刀子那么凉,季安能感受到刀刃就贴着自己的大腿根,少爷是真的想阉了他,不是喝多了的醉话。

    季安真的怕了,拼命地挣扎起来,两条细瘦的腿一直在扑棱,想要将辛弛从自己身上弄下去,挣扎的时候刀子再一次划过他大腿,疼得季安几乎要昏过去,而辛弛被季安的反抗惹怒,一巴掌扇在季安脸上:“别动。”

    季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哀求地说:“少爷,你放了我吧,我去庄子上,一辈子都不回来招惹你了。”

    然而辛弛被这句求饶的话激得更怒,掐住季安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一辈子不回来?季安,你只能嫁给我。你被我玩过了,以后也只能给我玩,你还想去找谁?!”

    窒息感很快袭来,季安扑腾挣扎,求生的欲望让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在摸到什么东西砸向辛弛的脑袋之前,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那是一方砚台。

    之前辛弛读书看账,季安伺候研磨铺纸的时候,用的便是这方砚台。

    辛弛直愣愣地倒了下去,额角缓缓地渗出血来。

    季安终于获得了新鲜空气,大口大口呼吸起来,把辛弛从自己身上弄下去,飞快地爬到角落里缩起来。

    他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缩在角落缓了好久才渐渐回神。

    彼时辛弛躺在榻子上,脑袋旁边流了很大一摊血。

    季安刚从会死掉的恐惧中挣扎出来,又陷入他可能杀了少爷的恐惧中,颤颤巍巍伸出手探了探辛弛的鼻息,摸到了气息,才连滚带爬地哭着从书房里跑出去。

    少爷没死,可他不敢惊动府上的人,潜意识里要找人来救辛弛,又只敢不停地往外跑,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跑到了宴家。

    是了,在这里,除去辛家的人,他还认识的,能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宴淮和藿香。

    大红喜服七零八落,头发散乱乱七八糟,身上沾着血也糊着泪,他狼狈又破碎,摔倒在宴家门房,撑着最后一口气喃喃地叫:“我找藿香。”

    宴家守夜的人被吓了一跳,眼前这女子这般模样,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端,担心是藿香这小崽子惹了良家女子,不敢去回禀老爷,但是也敢真如季安说的去找藿香,便一边着人在藿香住处暗中将藿香看管起来,一边去回禀了二少爷来。

    夜色很深了,宴淮已经睡下,被人叫醒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他想长兄为何还不来,害得他大半夜爬起来处理这些事情。

    然而他披了衣服匆匆出来,看见已经被守夜的人带回门房的人的时候,脸上的不耐就消失了——哪来的什么可怜女子,这明明是辛家那只小兔子。

    公的!

    他将自己的外衫解了,披在季安身上,俯身去抱他,叫他:“季平安,醒醒。”

    季安强撑的最后一气在看见宴淮的那一刻松了下去,喃喃地说:“救救我……” 家少爷。

    他以为自己说明白了,但其实并没有将一句话说完便昏了过去,宴淮只听见了 “救救我” 三个字,就打横将人抱起来,吩咐门房的人说:“这是我的朋友,怕是家里遭了什么事情,待我查清楚了再禀我爹,你们不许多说话,知道了没有?”

    第17章

    作者有话说:今天是哭包安安 谢谢各位老板的海星和投喂,啾啾啾啾

    季安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噩梦。

    梦里,先是他爹对他棍棒相加,打得他浑身都是伤,他缩在墙角不断地求饶,终于他爹将棍子扔下,对他说已经将他卖了。

    接着他便到了辛家,辛弛将他绑在书房的榻子上,刀片冷冰冰地贴着他的腿根,一寸一寸上移,像毒蛇信子似的缠住他。

    而后画面一转,那刀子不知如何插进了辛弛的脖子里,血汩汩的流,沾了他一身,将他没过去,他在血水里面窒息,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去,耳边是无数不认识的声音,对他说:“你杀了辛弛,你要给他偿命,偿命……”

    季安激灵一下吓醒了过来。

    入眼是一张床的顶,挂着华美的帷幔,身下是干爽柔软的褥子,身上那一塌糊涂的喜服已经被脱掉了,他穿着干净的亵衣,盖着一条锦缎小毯。

    季安眨了眨眼睛,晕倒之前的记忆才慢慢回笼……

    少爷!

    季安想起来辛弛,一下子着急起来,掀开毯子就要跳下床,然而才刚刚有点动作,便听见了宴淮的声音:“醒了?”

    季安的动作一下子停住,愣愣地看着走过来的宴淮,小声叫了一句:“宴公子。”

    宴淮端了只小碗,坐在季安床边,将碗递过去:“醒了就先吃点东西。”

    按理来说,季安饿了好些天,该是饥肠辘辘,可他捧着这碗粥,却没有进食的欲望,抱着碗垂着头,半晌才小声说:“宴公子,我家少爷怎么样了?”

    季安这样惨兮兮撞到他家里面来,按理来说,宴淮知道他是谁家的下人,本应该第二日就将人送回去。

    可宴淮没有,把人留下来,亲自诊脉开方熬药,又整整守了季安一天。

    宴淮当然不可能随随便便不问原因就将人留在家里,他已经打听过了,辛弛倒是真的出了问题,但据说是因为喝多了走错屋子,摔了一跤摔破了头。

    至于辛府上走丢的这个小厮,辛家明面上根本没有找的意思。

    宴淮生的是颗七窍玲珑心,联想起来之前给季安看病那回看见的伤,又想起来捡到季安时候他那惨状,大约就想清楚发生了什么。

    然而这傻子刚刚一醒,问的第一句话,还是他家少爷怎么样。

    宴淮看看他瘦得快脱相的小脸,有些无语,便随口瞎说:“死了。”

    季安一呆,捧着碗的手抖了起来,脑袋垂得更厉害了,紧接着宴淮就看见季安的眼泪噼里啪啦掉进了粥碗里。

    往常见着,这瘦瘦小小的小兔子一点儿不娇气,宴淮没想到一句玩笑话把人说哭了,试着叫了他一声:“安安?”

    可季安不应,他连声儿都不出,就垂着脑袋,要不是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宴淮都发现不了他哭了。

    哪有这种憋闷的哭法,不出声,也叫人看见,是要将人憋坏了的。

    宴淮没办法,往前挪了一下,碰碰季安的肩膀,软下来声音,说:“好了不哭了,我逗你的,辛弛没有死。”

    季安没有动静,还是垂着头继续哭。

    宴淮惹了祸了,季安哭得停不下来了。

    他纯靠猜的,哪里知道季安心里压着多少惊惧,只好伸手将那碗被眼泪污染了的没法喝了的粥端走放在一边的小几上,然后牵住了季安的手,说:“季平安,看着我。”

    他平日里整天吊儿郎当不着调,但真沉下声音来也很唬人,季安好吓唬,不敢不听话,咬着唇抬起头看看他。

    就这么一会儿,季安眼睛已经哭肿了,雾气蒙蒙的,挂着要掉不掉的泪珠,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扁着嘴巴,努力忍哭的样子。

    他长得白,饿了好几天,又惊又怕,脸上更是没血色,偏偏眼睛哭红了,看着更可怜好几分。

    宴淮心里软了,本想训的话咽回去,起身去拿了手帕过来,递给季安:“擦脸。”

    季安就乖乖接了帕子擦脸,擦完眼泪又掉下来,仍旧是那么没什么动静的哭法,闹得宴淮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他回桌子边又盛了碗粥过来,没递给季安,自己拿着勺子吹凉,跟哭得泪人似的季安说:“打个商量,吃完再哭,行吗?”

    季安本来就没多少体力,这一通发泄一般哭下来,更没什么力气了,伸手想要接碗的时候手都在哆嗦,宴淮把他的手推回去,又将一勺粥递在季安嘴边,说:“啊——”

    一副要喂他的架势。

    季安哪里有过这个待遇,诚惶诚恐地说 “不用”,话说出口才发现嗓子已经哭哑了。

    宴淮把勺子抵在他唇边,趁季安张嘴说话,直接将粥给塞了进去:“不用什么,我怕你一会儿又要晕在我怀里。”

    他又挖一勺粥,等季安咽下去再喂过去,感觉自己像在喂一个小孩子。

    季安很久没进食了,吃得很慢,宴淮耐心也很足,喂得一点也不急,一碗粥喂了足足两刻钟才见了底。

    宴淮刮刮碗底,将最后一口米粥喂到季安嘴里,才说:“好了,吃完了。”

    他逗季安:“还要哭鼻子吗?”

    季安已经没有在哭了,只有之前哭过时候潮湿的痕迹,以及被打湿的眼睫变成一簇一簇的,显得黑而翘,越发无辜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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