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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到一半,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可他实在太困,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跟着他的两个人不敢多话,请了安退下,辛弛才一拢身上的披风,面色阴鸷地抬步往辛府的方向走。

    第二日醒来便觉得不大爽利,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上的酸痛更加严重,被窝里也一片冰凉,是着了风寒的迹象。

    辛弛心里烦躁起来,那梅子怎么也遮掩不住满嘴苦味,他挥了挥手,语气都是不耐的:“你出去吧,我睡一会儿。”

    但辛弛没想到,在得知季安不是被迫寄居在宴淮府上那一刻开始,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开始跟他作对起来。

    事后才想起来那玉坠子是老太太给他的,不能真抵押出去,又费了不少精力,花上了三倍的价钱才又赎了出来。

    宴淮已经放了那样的话,做了那样的事,他还有什么好盯着的?跟姓宴的争一个小东西,那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他自然办不出来这种事。

    他控制不住地想,那来年入了夏呢?还有人给他整宿的打扇驱蚊么?

    辛弛黑着脸看他一眼,说:“不了。”

    接着是他过手的一桩生意出了问题,私账和明账没有对上,险些牵连到在京为官的那位亲戚,惊得整个辛家鸡飞狗跳,辛弛同账房还有京里来的两个人一块熬了几个晚上才将这漏洞补上。

    这也是季安研究出来的,季安知道他喜欢桂花的味道,总爱细细琢磨出一些小东西来讨他欢心。

    儿时他还这样闹过脾气,十岁之后就已经很少这样情绪外露了,跟着他的人都知道少爷此时情绪应该是极差,小心翼翼的跟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立在他左边的那个看辛弛脸色好了一些,才终于敢问:“少爷,宴府…… 还要继续盯吗?”

    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讨人开心。

    他脑袋里一晃而过一个念头,然而那实在是太过荒唐,辛弛实在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而且下一瞬他脑袋里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他生辰宴的那天晚上,端着一盘糕点立在院里看向他的季安。

    那么傻,只知道呆呆地叫他一声 “少爷”,连句吉祥话都不知道讲一讲。

    一直快到辛府那条街的时候,辛弛的脸色才终于缓和下来一些。

    可就是这样不知道怎么讨人开心的一个小东西,让他整整找了一个月,还在大街上让他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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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辛弛:我生病了安安总要来看我了吧! 安安 & 宴淮:我看你是有那个大病(白眼. jpg

    哪里有男子之间这样暧昧搂抱的,宴淮这明显是要收了季安的意思。

    他忽然不想把季安送给宴淮了。

    季安被他安排到庄子上去的一个月,当时他也没觉得周围的人这样笨手笨脚。可现下入了冬,没人每时每刻都怕冻着他了,也没人能那么厉害地算好他入睡起床的时辰给他备上热被窝热早饭了,更没人会在大冷天在书房整夜整夜守着他了。

    这股冲动冒出来得莫名其妙,可辛弛想要压下去,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第35章

    他熬得眼下青黑,肩酸背疼,脑袋上的旧伤隐隐作痛,事情办好躺上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喊:“季安,爷肩膀……”

    辛弛对着床帷出了神。

    辛弛眉头皱得更深更紧了,牙都要咬碎,脸上阴沉得山雨欲来。

    捧着一碟桂花糕呲着小白牙冲他腼腆笑的季安,红着脸说蚊子咬我就不会咬少爷了的季安,怕他喝药苦接了药碗就赶紧往他嘴里塞麦芽糖的季安,还有困得脑袋都一点一点的了还撑着给他打扇的季安……

    一个玩意儿,他还不至于没了季安就不行。

    辛弛原以为是个下人就该知道给主子暖被窝,也该知道掐着他起床的时候将手炉衣服都备好,现下才发现,原来只是季安知道。

    大约是因为病中难受,往常不在意的许多事,忽然就一股脑堆在了眼前头。

    ——原来季安是会讨人开心的,只是他从来不会留意这些小玩意。

    大夫诊脉开过的药已经煎好了,翠禾端上来伺候辛弛吃药,有了上回的经验,翠禾也一早就备了腌渍好的梅子,等辛弛将药喝了便体贴地递上去:“少爷,喝完药就睡一会儿吧。”

    梅子的味道熟悉,是加了桂花的。

    既然小宴二爷喜欢,那就送他好了。

    可哪里有还未娶正室妻子,先收一个男妾的?不止他辛弛不敢,和他有交情的那些玩得开的纨绔们也没有一个敢,连知府收个男妾都要遮掩成女子留在身边,他宴淮怎么敢?

    他喊了人,寻着习惯去摸床边案头的暖炉,结果半晌没有在习惯的位置摸着,费力睁开眼睛去寻,案头是空的。

    先是在摔跤场技馆连输几注,把当日的带在身上的银票全输进去了不说,还险些因为付不上赌注的钱被赌场的人上门讨债,他抵押了块随身配的玉坠子才算罢休。

    今日跟着他出来办事的都是他自己养的人,连他爹都不知道的心腹,他总算还是理智尚存,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辛弛心头忽然莫名犯上来一股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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