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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视太子求救的眼神,丢下一句:“今日我最后一次帮你上朝了。”说完便翻窗而出,赶紧逃回家。
丫丫皱着鼻子,一边给我擦背一边又开始絮絮叨叨:“小姐这是去哪儿了,一身酒味,是不是又和公主……还是和那群臭男人厮混了?虽说您现在穿着男装,但郎君快回来了,你可不能学惯了那些个……”
“好了好了!快去备膳吧,小姐我肚子都饿响了。”
丫丫又絮絮叨叨了一会,才离开。
这丫头真是越发不能惯着,简直快骑到我头上了。
我刚穿戴好,就看到安乐和阿爷,娘亲坐在一起等我用膳,我俩边吃饭边低头傻笑,她羞答答地看我给我夹菜,我羞答答地看她给她夹菜。
阿爷倒是没啥反应,云三拿着安乐给我备的点心,我们一同上马车了。
娘亲抿着嘴一早上不说话,和安乐站在府外目视着马车远离。
“最近你总是夜出。”这是个陈诉句。
我看了眼云三,他一脸无辜。
“是。”
“你……姐姐可有消息?”
阿爷真是太谨慎了,“今日便归来了。”
“可真?”
“嗯,千真万确。”
“那……贵人可愿放过他?”
我没忍住笑了一下,然后收住手,掐了一下腿,努力恢复镇静:“自是愿意。”他巴不得把这座瘟神早点送走。
阿爷不言不语也不看我,只叹了口气。
我看了眼云三,云三轻微摇头,看来是其他探子告状的。也不知道阿爷知晓多少。
上朝的时候,太子果然告了病假,我站在队伍后面,听着前面喋喋不休,滔天大论,这里又地震了,那里又闹洪灾了,北蛮来犯,吵得不可开交。
正当我要睡过去的时候,就听见上官家的人站出来。
“臣推荐云尚书,他曾任剑南节度使,灌县水患,然后是嘉州洪灾,云大人自是千秋功绩,且对此研究已有十五余载,想必此次河南道,定能委以重任,不负陛下所托。”
“臣附议,齐鲁之难,响马侵袭,臣犹云大人乃是那届的武状元,且令尊是护国大将军,自小精通兵法,非云尚书……”
我猛一抬头,看不到阿爷,只听得见唇枪舌剑,明里暗里将阿爷架在那高位下不了台。
阿爷陈年旧疾,上京都路途上,便复发了两三次,多挨了两个月才赶到。
这去河南道,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陛下稳坐高位上,珠帘遮住了他的神情,看不真切,我心下一急,便手执象牙笏站了出来,还未出声,阿爷便站在我身前,挡住我。
“君上知臣谨慎,故寄臣以大事,遣臣至巴蜀之地,臣受命以来,夙夜忧叹,尔来二十差一年已,幸不辱命。
且臣少仕伪朝,先为长史,后任尚书,衣食无忧,全拜君赐,今齐鲁之地,洪水猛兽侵扰,响马亦占山割据,民不聊生,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是臣尽节于陛下之日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纵臣粉身碎骨,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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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陈情表……
——我仿佛在背出师表——
-完——
第 24 章
“齐鲁之难,乃数十年之难解,而北蛮东夷,侵扰疆土,又逢雨季,民穷兵疲,而事不可息,群疑满腹,众难塞胸,而云卿触风雨,犯寒暑,解剑南之难,朕深感欣慰,但此积脓毒疮,非一人可力挽。”
我看着陛下起身,珠帘晃动,他双手后背,声音浑厚:“自朕登基以来,思贤若渴,外结友邦,内修政理,危然后安,今满朝谋臣,竟无一人有良策取胜,坐定齐鲁?”
“臣惶恐!”我看着满堂乌泱泱地跪倒一片,还没来及跟着跪下去就被一双鹰眼盯上了。
我垂下视线,跟着跪下,小声地跟了一句:“臣惶恐。”
满堂寂静,我悄悄抬头发现皇上仍注视我,只好捡起象牙笏,只听得心鼓震得耳鸣,舌头打结成团。
“臣……臣幼时随父治水,灌县,嘉州,成都,水患,臣略……了如指掌,然臣长于蜀郡,随父奔波于剑南道,然河南道地形,风土人情,诸多不知,恐有误,若君上不弃,臣愿……臣愿北上,为君……”可我还没说完,皇帝就打断了我的话。
“朕忧思难寐,不度德量力,欲信大义于天下,然志犹未已,先帝在时,曾训朕,智能之士思得明君。朕亦努力加勉,望明日,得诸下献策,以安天下民心。”
“臣惶恐!”又是乌泱泱的声音,意外的整齐。
听着大太监叫了一声:“退朝。”
我抬头皇帝的袖子都没看到,就被同僚拉着袖子往外走,边走边小声地说:“云晨,你疯了?!”
我:“怎么?”
“你是驸马!”
“啊……我知道啊。”
同僚深吸一口气:“你是驸马,司殿中监,从三品,监管礼仪,可你看看你每天都在作甚?!”
“抄写批注皇家礼仪,及……”我噤声反应过来了,云晨虽是陛下亲封探花郎,可成了驸马,娶了公主,便只能做个虚职做些虚事。
“可我……”我还没说话,同僚给我递了个眼神,我看到阿爷走到我旁边,我低下头,不说话,跟在身后,连殿中省也没去,拖太监给公主带了句话,说我今日告假,便和阿爷回府。
一路上我屏息凝神,阿爷入房不出,我焦急地站在门外团团转。
丫丫跑过来问我:“郎君怎么还未归来?”
我无暇顾及云晨,只问:“阿娘呢?”
“夫人今日头风犯了便歇下了。”
“你……算了,你唤了阿娘也没用。”我左思右想:“丫丫沐浴更衣,我去趟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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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 25 章
丫丫:“郎君今日便归来,小姐还去那公主府作甚?”
“丫丫!”
小丫头不满地边走边絮叨:“本来就是!丫丫又没有说错,那本就是郎君的媳妇……”
可我还没沐浴结束,如意便入府,托我去看望安乐,说她无聊上树捉蝉,把腿摔了。
“怎么如此鲁莽?!多大了?还如此小孩心性!”
我头发还未干,匆忙换好衣服,简单擦拭便赶了过去。
离前不忘嘱托云三:“记得让小郎君去劝阿爷,满朝文武能者众多,万不可让他去那虎狼之地!”
我上了安乐的马车,今日的熏香有些不同,丫丫帮我把头发散下来,给我擦拭,又给我挽起。
下了马车,我焦急往里赶,丫丫被拦在府外。
我回头看了一眼如意,对丫丫说:“你在门外等候,爷我一会就出来,要是晚了,你便先回府,照顾小姐。”
我心里着急,也顾不得今日府里异样,一门心思去看望安乐。
其实我早该预想到的,太子虽羞于将此事外露,但安乐是他同胞妹妹,而我这个假驸马又与她云雨数次,他定不会让安乐被我蒙骗。
就算收拾不了云晨,也会从我这里讨回一二。
我被反锁进门里,窗户全定死了。
车内的熏香是慢性的软筋散,我和屋内高手过招,出招速度越快,身体便越无力。
等我反应过来,已然晚了,我瘫在地上,仰头看着房梁。
门吱呀一下开了。
安乐款款而来,容貌昳丽,眼若寒潭。
我缓缓呼吸,硬着脖子望她,努力伸手想抓住安乐的裙摆,刚捏着裙角,就听见安乐用我从未听过的冰冷口吻说:“把她右手给我废了。”
我的右手被强行扯下安乐的裙角,只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实在疼痛难忍,现在好了,不仅腰肌劳损,右手也废了,我努力睁眼想看清楚安乐,想着这下老婆是不是也要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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