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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 31 章
我翌日便醒来,却三日后才能出门,腰着实疼得厉害,安乐的花样多得让我瞠目结舌,要不是我一直练武,强筋健骨,怕是不能活着从她那张床上,下来。
“太热了,你就不能让婢女进来给我扇风吗?”
丫丫拿布盖在我腰间,坐在那里:“小姐,艾灸时见不得风。”
“可前些日子,你弄的时候,不是找人给我扇了吗?”
“小姐……”丫丫欲言又止,“小姐……”说着又开始泣不成声了。
我也知道丫丫的意思,安乐畏热,与我苟且之时,房中都有冰块散热,我又爱饮冰,头风之症已显,若艾灸时受风,以后便更不好过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世事难料,没准我就是个短命的主,就让我痛快几日吧。”
“呸呸呸!小姐说的什么胡话,小姐是显贵之命,定会长命百岁。再者,太子妃本就是个病秧子,没准等太子登基,小姐稳坐坤宁也未可知。”
“你说什么?!”
什么坤宁?!什么太子?!
丫丫捂住嘴巴,眼神飘忽。
“你不说是吧?云三?!云三!这个狗东西滚去哪了?!”
我见云三也唤不来,掀了身上的竹筒,起身潦草披上衣服就出门了。
整整三日,阿娘未来看我,阿爷未来,就连云晨那个王八蛋也没来!
我出了小院,外面红火一片,张灯结彩,各处贴着大大的囍字,仆从丫鬟们忙里忙外,我拦住云晨的小厮问:“你家主子呢?”
“给小姐贺喜,郎君这几日和同僚在外面喝酒呢,想必是极……”高兴。
“高兴这个孱头萝卜秧子!天杀的斗筲之人!”
小厮吓得直愣愣看着我,估计也是第一次听我说粗话,“看我干嘛!给我备车!老子要把那腌臜泼才剥皮了才解气!”
“小……小……姐,老爷……下令谁也不可放您出门。”
“好啊!好!好的很!老爷在哪?我为这个家鞠躬尽瘁,他转手把我卖给那个蠢出世的王八当妾?!”
“放肆!”我转头一看,阿爷正站在我身后,“你阿弟为你高兴,多喝了点酒,你便要提刀杀他,陛下赐婚,让你做太子良娣,你便出言不逊,我云程怎么养了你这么个……”
我看着阿爷,只听他说了一句:“送小姐回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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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 32 章
于是我又躺在床上挨了针灸七日。
白天浑浑噩噩犹如在沙漠爬行,夜晚就喝着丫丫煮的冰镇酸梅汤,坐在房顶上看月亮。
“音弹错了。”
丫丫抬头看我,然后又重新抚琴。
曲终,丫丫上房给我端了一叠刚出锅的点心。
“小姐,有点烫,您慢点。”我吃着绿豆糕,喝着酸梅汤,枕在丫丫的腿上,看月亮。
“这几日我可有进步?”
“比那小混球好点。”我心不在焉地说道。
“是吗?郎君许久未抚琴了,等他归来,我定要和他比试一番,找老爷夫人给我当评鉴人。”
“呵?他归来?他在外面疯了十日,跟那脱缰的野马,昨儿去大雁塔,今日去湘子庙,明儿又带着胡姬去骊山,这十日怕是整个京都都被他玩遍了。”
我又咽了两个绿豆糕:“后日,我就要入那深宫红墙,他也不知……”带我;
“郎君和一群臭男人在一起,小姐何必和他们厮混,自降身份。”
丫丫拿蒲扇给我扇风,“小姐若是真想去,丫丫陪您,再叫上几个丫鬟,咱们游山玩水二十日,是郎君的两倍!到时候气死他!”
我被逗笑了。
“你这个性子,也不知是谁惯出来的,我日后进宫,云晨和你,不得天天打起来?”
“什么?!小姐,你不打算带我入宫?”
“那有什么好的?一个囚笼。你这爱玩的性子还是留在家里吧,兴起了,就让云三带你去游猎江湖,想师傅了,就回蜀地孝敬他老人家,倦了,就在府里待着……”
我还没说完,就感觉脸上湿了,抬眼一看,这小家伙又开始哭了,我起身搂着她:“好了,好了,又不是见不到我了,日后你随云晨入宫……”
“小姐!我们跑吧!”丫丫突然抓起我的肩膀:“我们回蜀地!”
我摇了摇头。
“小姐!老爷这些暗卫根本打不过咱们的!而且我可以用毒!”
“傻瓜,要跑,娶公主那会子就跑了。”我直起腰,指着那边:“你看,东边树上一个,西边假山两个,还有南边那个进院里小厨房偷吃去了,如果要拦着我,阿爷不会派他们几个的。”
“您的意思是?”丫丫不解地看着我:“老爷是希望您跑了?”
我摇了摇头。
“那老爷什么意思?到底是希望您跑还是不跑?”
“我也不知。”我示意丫丫给我倒了杯酸梅汤,“就像我不知,那小王八为何去玩了那么久,那么疯一样,他昨天居然包了京都四大名激!你可知道多少银子?!”
丫丫突然离我半米远。
“小姐,你确定你是心疼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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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 33 章
我本以为云三和云晨今日,怎么也得回来送亲,但没有。
这俩个混球,尤其是云晨,姐姐大婚竟然不在,日后,我定要扒了这没良心的皮。
我抬眼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捏了捏眉心,“来人,把她嘴给我塞住!”
丫丫一惊,然后开始边哭边打嗝了。
我闭着眼,对这丫头,实在没辙了。
等我妆毕,抬眼瞧见了好几个陌生的婆子,她们敝退左右,然后给我验身。
我瞬间就炸了。
验身?我他妈都被他妹妹艹了不知道翻来覆去多少回了,还有甚清白可言?
验个毛的身,但我错了,这些婆子是高阳公主的人,她来此,是为了确保不被偷梁换柱,我是云俪,而不是云晨。
我坐进花轿,阿娘的手冰凉,阿爷也未曾言语,好似吹锣打鼓,嫁女儿的是隔壁府邸,我看着自己的嫁鞋,突然想起那日见安乐的时候,她的嫁鞋巧夺天工又奢华,再看看自己的,算了,还是看路吧。
上了轿撵,杂七杂八想了很多,令我奇怪的是,高阳为何不杀了我?
杀了云晨,她恨我们家,恨了那么多年,这件事足以灭满门了,可她非但没有,还让太子娶我。
真的古怪。
有一说一,虽然我骂了太子,但他仪表堂堂,将来是九五之尊,是个不错的人选。当然,如果不是当妾的话,会更好。
我心里难受,便反复背着,「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反复念叨几遍,发现还挺押韵的,又转眼一想,这三句出自《礼记,丧服。》,我这喜事,背这晦气玩意儿作甚。
算了,背女戒吧。
背到「专心第五」《礼》,「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我都娶了安乐为妻了,再嫁她哥,所以说,女不可侍二夫,但我可以一夫一妻是吧?
班昭你写女戒的时候,能不能再严谨点,现在这种情况,我是不是还算是严格遵循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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