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2/2)
“嗯。”谢家麟箍紧他的腰，开始冲刺。
姜豹不起疑，继续说他的事：“许先生让我接手一家做包装纸的厂子，要不要过来看看？”
“大清早谈事……”嘀咕一声，松手放开它，打个哈欠翻了个身。
在这种味道里刚要睡沉，一声电话铃把他惊醒。
坐饭桌前傻笑半天，孟昭把家里垃圾袋丢到楼下垃圾桶，等电梯的时候过堂风一吹，忽然觉着身上有点冒冷汗。
他吃光了肠粉，又喝了几口汤汁，这才想起来‘发烧’是怎么回事——按谢家麟的说法，被内射了会坏肚子发烧。
第二天一早，谢家麟刚把手从他手里抽走，他就醒了。
等着这个人走远去仓库，孟昭低声对姜豹说：“豹哥，刚才那小子，好像有打白粉。”
他便清清嗓子，回答道：“豹哥，我是阿昭。”
可心里就像裹上一层毛茸茸的毛皮毯，被软绵绵的触感包围紧贴。
他想了想回答：“肠粉。”
姜豹现在经营的那些以卖淫女为噱头的酒吧毕竟都是不见光的行当，‘包装纸厂商’虽然一时半会赚不了大钱，但好歹是一份像样的活计。
是胶木老式座机，中间还带金属旋转拨盘。
袁浩突然问：“你有没有发烧？”
蓝光的台灯被关掉。屋里近乎漆黑。
那人又说，“不可以都好。”
厂子比孟昭预想的大许多，工间很多都锁着，工作着的几部机器也慢悠悠、吱吱呀呀的，一看就是快淘汰的老机器。
“公司新设备超了预算，老板赶过去看单子，”袁浩提起个手里的白色打包盒递来，“让我带这个给你。”
孟昭把被子往下退退露出嘴：“都好。”
孟昭不明所以：“我为什么会发烧？”
怕自己喘气声音大，一直慢慢吸慢慢呼；
这个长相方方正正的高大男人愣头愣脑地摇摇头：“不知道，老板让我问。”又搔搔头发，“好了，我回公司了。”
他继续睡，一直到门铃声响起。
他迷糊着看着谢家麟直勾勾地发呆，对方就替他往上掖掖被子，可能怕吓跑他的瞌睡虫，声音格外轻柔：“还早，再睡会儿。”
只无意间一瞥，那人抬高手臂抬货，孟昭正好看清对方手肘位置的新鲜针孔，附近还有几处瘀紫。
又怕对方也不习惯和人分享一张床，贴近床沿那边的身子再挪挪就能掉下去。
“约了人谈事情。”谢家麟要动，可命根子被人抓在手里，便僵持在孟昭上方，进退不能，无奈道，“你抓它干什么？”
毕竟困极了，脑袋不转，只能执行简单的指令。所以他一口气吸到底，顺畅呼出。
接起电话，对面熟悉的声音通过听筒送进耳：“是不是谢先生家啊？”
姜豹还在满面红光地说废纸最低价收进来，造出的纸盒卖给鲜花店、食品店，很容易赚翻。
枕头上、被子上，到处都是谢家麟的味道。
因为一直盯着人家看被察觉，对方还瞪了孟昭一眼。
躺下来反而不觉安稳——怕自己翻身打扰到谢家麟，所以僵尸一样仰面挺着不敢翻身；
孟昭卡了下，临时编出来个幌子：“刚巧替谢先生来拿东西。”
眼皮又涩又重，腰不舒服，屁股也难受。
一夜无梦。
细碎的穿衣声丝丝剌剌，谢家麟忽然问：“早上吃什么？我带回来。”
还没打开盒，牛肉香味已经飘进鼻腔。
懵了一会儿，才爬起来找到客厅的座机。
兴冲冲地从床上跳起来去开门，门外却是之前给谢家麟当过几回司机的袁浩。
他正跟着姜豹往前走，抱着一大摞硬纸板原料的青年男子从身边擦身而过，孟昭避让开，对方径直走向货车，把纸板磊上去。
听到这，孟昭真心为他高兴。
“乖。”
刚起床难免一柱擎天，孟昭掖被子里的手抓住不小心挨上来的那根硬邦邦的物件，吐字不清地问：“你去哪儿？”
除了小时候和他妈，孟昭从没与人在一张床上睡过。
他固执地觉着肯定和内射没关系，熬了一会儿，躺回床上蒙头睡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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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谢家麟回自己家怎么会按门铃。
谢家麟把他的身体扒拉过去，一下下捋着他的头发：“乖，睡觉了。”
就这么纠结了一会儿，谢家麟忽然伸手扣过来，抓住他的手臂，滑到手腕，钻进手心，手指交叉握住他的手指，沉沉扣住，用哄睡一样的声音道：“好好喘气。”
“你怎么会有这个电话？”
等到中午时分，不用温度计也能摸出来身上发烧。
累得筋疲力竭，谢家麟带他参观了那‘并没有坏的淋浴’，洗过澡，便浑身清爽地再度躺下。
“是许先生给我的。”顿了顿，又严厉起来，“你怎么会在他家？”
电视没关，就暂停在‘天空之城’刚露出端倪的那一帧画面，云层之上的顶端绽满郁郁葱葱的树枝、绿叶，一节一节的建筑物呈金字塔形状，每一栋圆柱城堡都拥有白色的墙壁……
姜豹在电话那头舒了一口气：“臭小子，我以为你被人卖去非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