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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叶浅少校应该不懂鞋,她为了这鞋跑了一夜,黑眼圈可深了,虽然是假鞋,但是礼轻情意重嘛,你也别告诉人家这些是假的。”

    江月叹气:“这样吧,这鞋我拿走了,基地给我发了补偿金,我买一双别的限量版送你。”

    她刚把鞋盒抱进怀里,江森像个机械人似的僵硬的转着脑袋,结结巴巴的问:“是、是、是叶浅送我的?”

    江月奇怪的点点头:“对啊,就是叶浅少校送你的。”

    江森神色恍惚,见江月打开柜子要把鞋盒放进去,他膝盖像中了一箭似的,立刻滑跪,一把抢过鞋盒,严肃说道:“你说得对,礼轻情意重,都是穿在脚上的东西,分啥高低贵贱。”

    这下江月可不乐意了。

    小仙女可是有脾气的。

    她一把从江森怀里抢过鞋盒:“你怎么还出尔反尔呢,刚刚还把它贬低的一无是处,说人家是残花败柳,现在又礼轻情意重了,我呸!”

    江森从江月怀里抢过鞋盒:“不不不,刚刚是我太冲动,这不是开玩笑嘛,你还当真了,哈哈。”

    江月把鞋盒抢过来:“我呸我呸我呸呸呸,脊椎都快被你掐错位了,脑浆都快被你晃出来了,你管这叫开玩笑,我告诉你江森,我江月也是有小情绪的!”

    江森又把鞋盒从江月怀里抢过来:“我的错,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嘴贱,是我不知好歹,是我年少轻狂,您大人有大量,海涵一下!”

    江月又把鞋盒从江森怀里抢过来,她现在扬眉吐气,非常嚣张:“我就不海涵了,你江森只配穿20万的鞋子,这种普田货哪里配的上您高贵的玉足,我江月粗糙惯了,这鞋我就笑纳了!”

    江森又把鞋盒抢回来抱在怀里,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不不,20万的鞋子都是智商税,都是消费主义的陷阱,勤俭持家有什么错,鞋子就是用来穿的,别管真鞋假鞋,能穿上脚的就是好鞋!我们不能被消费主义洗脑,这帮唯利是图的资本家就该被挂在路灯上!”

    旁观的白望和相睢目瞪口呆。

    白望呆呆的看着相睢,嘴唇颤抖:“这是江森能说出来的话?”

    相睢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消费主义陷阱?他买鞋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过了一会,白望反应过来,也加入战局,对江森破口大骂:“你再说一次,你把谁挂在路灯上!”

    哦,白望的爸爸是能源大亨,名副其实的资本家。

    寝室一时间非常混乱,最后江月凭借强大的武力值把江森锁在了寝室门外,白望助攻,薅掉了江森的头发若干。

    打闹一阵后,西薄雨和库里陆续回到了寝室,江森抱着鞋盒狗狗祟祟的跟在后面溜进了寝室。

    西薄雨看了眼江森怀里的鞋盒,非常惊讶:“你是被魂穿了吗?”

    江森非常不自在的说道:“礼轻情意重,朋友送的。”

    西薄雨看着江月:“你送的?”

    江月摇头:“不是我,是一位名叫叶浅的beta少校托我转交给他的。”

    库里摸着下巴啧啧称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他怼了一下江森的胳膊,揶揄道:“真鞋也没见你这么宝贝过啊,你江森喜新厌旧,得不得的才是最好的,也就那双球鞋没让你穿热乎,你才念念不忘。”

    江森便红了脸,一个劲的嚷嚷:“谁喜新厌旧,谁说得不到的才最好,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江月站在西薄雨旁边,西薄雨正在吃维生素软糖,江月的胳膊搭着西薄雨的肩膀,随手从盒子里掏出一块,一边嚼一边对冷嘲热讽:“是是是,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寝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当天晚上,江森是抱着那双鞋睡觉的。

    江月凑近西薄雨耳边神神叨叨:“你闻到了吗?”

    因为江月体质清奇,西薄雨一见到她这副神秘的样子,立刻紧张的嗅了嗅,特别严肃的小声问江月:“你又察觉到异常了?”

    江月摇头:“诶呀,你咋这么严肃呢,你看江森那德行,你就没嗅到奸情的味道吗?”

    西薄雨:“......”

    大家快来看啊,这里有个憨批啊!

    他翻了个白眼,特别无语的钻进被子里。

    第二天早晨,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寝室响起,白望伸手关掉了终端上的闹铃。

    “哎哟卧槽,白望这个闹铃真够劲,死人听了都得吓诈尸。”

    一片怨声载道,大家纷纷起床,只有江月和相睢躺在床上昏睡。

    寝室里,白望是睡觉最死的那一个,他有非常严重的起床困难症,为了让自己准时起床,白望特意在网上找了部鬼片,把主人公凄厉无比的惨叫设置成闹铃。

    江月是寝室里睡觉最轻的,没办法,这位女alpha五感超级敏锐,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机警的睁开眼睛。

    现在,这刺耳的鬼叫闹铃都没把他俩吵醒。

    西薄雨伸手探了探江月的鼻息,言简意赅对床下面观望的室友说道:“活着。”

    江森跑过去看了眼相睢,向众位室友汇报:“这位也活着。”

    两个人都活着,但就是叫不醒。

    西薄雨看了眼时间:“来不及了,快上课了。”

    说完他跳下床,从江月的抽屉里翻出一个针线盒,拿出里面的最粗最亮的一根针,狠狠的扎了一下江月的手指。

    “嗷!”

    江月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十指连心,她哆嗦着手指,斯哈斯哈给手指头吹风。

    相睢也没逃过针扎的命运,他抖着指尖上的血珠子,看着西薄雨的手中的钢针倒吸冷气。

    “就不能挑个细一点的吗?”江月悲愤不已。

    西薄雨冷笑:“针不粗扎不透猪皮,别矫情了,赶紧收拾收拾去上课。”

    西薄雨——真是个狼灭。

    第31章 千丝9

    六个人小跑着赶去教室,第一节 课是形势与政策,江月和相睢哈欠连天,半眯着眼睛盯着讲台,司兴安讲的东西他俩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到最后支撑不住,两人昏昏倒地趴在课桌上长睡不起。

    没办法,基地到处都是蓝胚素,这东西和咖啡一样让人上瘾,戒断过程非常难受。

    司兴安也知道他俩的情况特殊,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森疑惑不解:“他俩这是怎么了,跟八百辈子没睡过觉似的,白望都没有他俩能睡。”

    西薄雨坐在一旁转笔,瞟了一眼睡成死猪的俩人,淡淡说道:“长期吸入蓝胚素的后遗症,课本上有。”

    资深嗜睡症患者白望同学摸着下巴:“没错,能把江月迷晕的只有蓝胚素,她平常只睡四五个小时就就醒了,精力充沛到吓人的地步,现在终于让我觉得她也是个平常人了。”

    形势与政策课结束后,睡成死猪的江月和相睢又被室友们拽起来拖出教室。

    中午去食堂吃饭,带着狗嘴套的alpha们喝着果汁味的营养液,江月一边咬着吸管一边拽狗嘴套。

    “这玩意快把我闷死了,空气都不流通了!”

    虽然狗嘴套很烦人,但是中间的缝隙很大,绝对没有达到空气不流通的地步。

    相睢晕乎乎的抬头看她:“我没觉得闷,我就是困,你的后遗症比我严重很多啊,你的体质那么强,按理来说不至于啊。”

    江月无力的垂下脑袋,恹恹说道:“不只是喘不过气,我还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走路轻飘飘的,想吐。”

    说完之后,她掐住喉咙,哇的一声吐了。

    坐在她左右两侧的西薄雨和江森给她拍背,他们俩微微低着头,不经意间看到了江月吐出来的东西。

    于是他们俩的动作纷纷僵住了。

    一团被消化一半的千丝正暗安详的躺在江月的胃液里,约有小笼包大小。

    看到对面三个室友一动不动的盯着地面,库里开了个玩笑:“江月不会又吐出一条虫子吧?”

    他一边说一边低头往下看。

    然后他弯下腰的腰再没有直起来。

    白望把营养液放在一旁:“你们癖好挺特殊啊,盯着一堆呕吐物也能看半天。”

    他不以为意的低下头,然后他的头也没抬起来。

    相睢也被正迷惑了,迷迷糊糊低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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