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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设再来一次，也许……他还是做同样的选择。

    说实话，自从上次主峰上见到过封玄凌，两个人基本就没再见过面，更何况上次封玄凌跪在地上，乔絮霏站得远远的，他们之间也没什么交集。此次乔絮霏要去清玄宗，不知道封玄凌陡然来访是什么情况。

    他没有办法回答。

    嗯，修仙界的高质量仙二代，能不好吗？

    皎皎月光，树影婆娑，隐在暗处的人身姿挺拔宽阔，是如此的眼熟。

    “后来，清玄宗的林宗主夫妇经常借着儿女亲事的名义来净璃派，直到宗主夫人去世，两家关系才渐渐淡了下来。”

    死小子，竟然骂你姐是狐狸精！

    乔絮霏：“……”

    封玄凌有些不可置信，“你知道了？”

    封玄凌身形一飘，移到了乔絮霏的面前，阻拦她的去路，“霏霏，清玄宗宗主之子林修瑾，他并非良人，你不要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

    乔絮霏记下了重要信息，又反驳道：“那很好啊！说明林修瑾不一定喜欢陆若素，指不定他一见到我，就一见倾心，再见定终身。”

    上下打量着封玄凌，也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乔絮霏好笑地问道：“你不觉得可笑吗？你和陆若素联手算计的，现在我代替陆若素去清玄宗，你又来做什么？仅仅只是送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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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笑道：“所以，这些与你封玄凌没有关系，也不必到我面前苦着脸怜悯我。”

    封玄凌没有办法回答，如果知道帮助陆若素，会让乔絮霏代替她去清玄宗，他就不会去做吗？

    第018章

    是呢，霏霏她一向聪慧敏锐，这种小伎俩瞒不住她。

    夜里本来带着凉意，现在这么一问，更加寂静冷清，还有一点点尴尬。

    临行之前，乔絮霏收到一封匿名的信件，被人叫了出去。

    乔絮霏见到等在暗处的人，微微挑了挑眉梢，缓步走了过去，“封玄凌？”

    如乔絮霏预料的一般，清玄宗的万一江没有过三日就要离开净璃派，同时邀请了乔絮霏一同前行。

    乔絮霏觉得自己说得很清楚了，她不想和封玄凌有什么牵扯，转身就要离去。

    因着乔絮霏代替陆若素前往清玄宗联姻，陆天恒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在各个分支寻找年龄相当的弟子，陪同乔絮霏去清玄宗。出发之前，乔絮霏拿到名单还有些惊奇，男修女修都有，甚至连胡娇娇也在名单之列，着实让她狠狠吃惊了一番。

    “怕，你阿姐我可是害怕极了。”乔絮霏揉了揉他的脑袋，故意揉得头发乱糟糟的，道：“你别想多了，我与阿爹不同，我比不上他。只是单纯不喜欢这乱象横生的世道罢了！”

    说完，她又见到季玉棠担忧的目光，调侃道：“你不要害怕，你阿姐我属猫的，有九条命！”

    毕竟，九尾狐也有九条命。

    隐在暗处的身影慢步挪了出来，浅淡皎洁的月光落在他的侧脸之上，平添几分冷肃，封玄凌冷冷的声音传来，“是我。”

    封玄凌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复杂，就像看虚荣拜金女似的，恨铁不成钢，“陆师姐说过，当年她与林修瑾之间的婚约，乃是两家长辈促成的。清玄宗的林宗主喜欢咱们净璃派的宗主夫人，故意设了局困住宗主，让宗主夫人亲自去求他，他又要求定下儿女亲事，方才出手。”

    明知道是一句玩笑，听的人一下急了。

    “咦，阿姐不是属九尾狐的吗？！”季玉棠道。

    一挑眉，一反问，乔絮霏觉得这位青梅竹马的前未婚夫挺有意思的，她寻了一块平整的石头，随意拂了拂，搭着腿坐在上面。

    乔絮霏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若是我没有猜错，你和陆若素应该没有所谓的肌肤之亲，而是达成了某种交易，你和她演我们呢。”

    乔絮霏太知道这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淡声一笑，笑声回荡在林中，浅浅荡着涟漪，“你看，你也知道答案了，不是吗？下次不必再来了，换人去清玄宗联姻之事是清玄宗的人提出来的，从中牵线的是宗主，点头答应的是我乔絮霏。”

    “给我送行？”

    又道：“我没想到……最后去清玄宗联姻之人会变成你。”

    乔絮霏没有拒绝，欣然答应了他。

    封玄凌想通之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舌尖抵着牙齿转了转，乔絮霏压下心底的反问，反而接受良好，好奇地问道：“清玄宗宗主之子，出身显赫，声名远播，名下有数不尽的法宝灵器，我觉得与他结道很好。”

    乔絮霏摇摇头，撑着下巴，叹道：“若是你早知道是我，就不会和陆若素演戏了？”

    封玄凌见她满脸疑惑，他嘴巴翕动了几下，像是被禁言了一般，喉结上下滑动着，酝酿着情绪。终究还是问出了出来，“听说你明天就要去清玄宗，我来送送你。”

    乔絮霏见他呆愣地站着，也不说什么事情，疑惑的眼神飘了过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