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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冬至不敢肯定,也没办法肯定,他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又似乎什么都没抓住。
“你们叶队是不是懂奇门遁甲之术?”
“那是什么?”许新月疑惑脸。
“很复杂。”许冬至了解的也不多,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思忖了片刻,才道,“你可以理解为算命。”
“你说的是预言吗?”许新月问。
“也可以理解为预言。”许冬至说。
“通了。”许新月恍然大悟道。
“什么通了?”她的话说得没头没尾,许冬至有些不解。
“解释通了。”许新月说,“我们叶队确实有预言能力,更准确地说,预言是他的第二异能,他肯定是预知到了什么,但又不能直接告诉我,所以,才对我各种旁敲侧击。”
“你的意思是,他预知到你会死于冬至,死后灵魂会穿越到这里,还会认识一个叫冬至的人,并且,这个人值得你像信任他一样信任?”许冬至不是很肯定自己理解的是不是对的。
“对。”许新月点头,给予他肯定的答复。
“我不理解。”许冬至说,“他既然预知到你会死于冬至,为什么不救你?”
“因为他怕……”许新月记得叶亭曾经提过一个原理,但她脑子不太好使,一时想不起来那个原理叫什么,想了半天才说出个,“扑棱蛾子。”
“扑棱蛾子?”许冬至一脸疑惑。
“对。”不是很确定的许新月,很确定地点了点头。
嗯,说错了没关系,态度得摆出来。
“那是什么?”许冬至更疑惑了。
“就是扑棱蛾子啊!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连扑棱蛾子是什么都不知道?”许新月的眉头微微皱起,看着他的眼里隐隐有些嫌弃。
许冬至:“……”
许冬至就是知道扑棱蛾子是什么,才不理解他们叶队为什么会怕扑棱蛾子。
“他为什么会怕扑棱蛾子?”这和扑棱蛾子有什么关系?
“我想想该怎么跟你说。”许新月用手敲了两下自己的脑壳,试图让自己身上最值钱的脑子变得不那么值钱,过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她近乎百分百全新的脑子里终于浮现出一条聊天记录。
“预知的未来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当你以为你已经改变未来的时候,恰恰是你预知的未来应验的时候。”
“有点深奥。”许冬至说,“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这是陆疯子的原话,你听得懂吗?”许新月问。
“不太懂。”许冬至老实说。
“我就说不是我的问题吧!”嗯,她也听不懂,“我们叶队后来跟我解释,说无论他怎么改变,都会有一只扑棱蛾子挥动翅膀让一切归于原位。”
“他还给我打了个比方,说比如他预知到某个人会死,尝试阻止这个人死,刚开始可能会成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人还是会死,并且死得和他预言的分毫不差,甚至还会连累本不该死的人跟他一起死。”
“他不知道是他预知了未来,还是他的预言造就了他预知的未来,他怕扑棱蛾子,也怕自己是那只扑棱蛾子,渐渐的,就不再预言了。”
“你不说他会算命,我都忘了他还有这一异能。”
许冬至感觉自己好像听懂了,但又好像没有全懂。
“你说你们叶队怕扑棱蛾子,是怕自己阻止你的死亡,反而造就了你的死亡,甚至是连累本不该死的人跟你一起死吗?”
“没错。”许新月颔首。
许冬至懂了,但……
“为什么是扑棱蛾子?”他还是想不通这跟扑棱蛾子有什么关系。
“扑棱蛾子是一个原理,大概意思就是,一些微小的变化可能会带来巨大的连锁反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许新月也不是很肯定道。
许冬至一直到几年后才知道,她说的扑棱蛾子其实叫蝴蝶效应。
当然,这是后话了。
眼下还没有蝴蝶效应,只有扑棱蛾子。
“如果这一切都源于你们叶队的预言的话,那我生于冬至,你死于冬至,应该只是个巧合。”
“你为什么会生在一个这么不吉利的日子?”
许冬至:“……”
许冬至终于知道她刚得知他的名字的时候为什么会说他的名字听起来很不吉利。
“你死于冬至,并不是冬至的错。”
“我没说我死于冬至是冬至的错。”许新月说,“我只是觉得冬至是一个不吉利的日子,你要不要考虑改个出生的日子,或者,改个名字?”
“不要。”许冬至丑拒道。
许新月仿佛没有听见他的拒绝一般,自顾自地说道:“出生的日子好像没办法改,那就改个名字吧!夏至怎么样?”
“不怎么样。”许冬至冷漠脸。
“我觉得挺好的,就叫夏至吧!”许新月拍板道。
许冬至:“……”
许冬至试图转移话题。
“我们最开始好像是在说陆白。”结果绕了一个大圈子,生生把陆白给绕没了。
作者有话说:
夏至弟弟:“文盲不可怕,可怕的是文盲胡说八道!”
第20章
“对,陆白。”许新月经他提醒,才想起陆白来,“陆白的名字比你的名字吉利多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写,你会写吗?”
“你不会写陆白的名字?”许冬至有些惊讶。
“很奇怪吗?”她是在荒野长大的,又不是在安全区长大的,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不会写字很正常好嘛!
“倒也不是很奇怪。”许冬至和她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感觉得出来她不太聪明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大惊小怪?”许新月问。
“你和我说陆白的时候,说了陆地的陆,白玉的白,我以为你知道是哪两个字。”许冬至说。
“我不知道,陆地的陆,白玉的白,是他介绍自己的时候说的,我只是在复述他的话。”许新月解释。
“哦。”许冬至了然,借着煤油灯的光四下寻找一番,从犄角旮旯里找了根干枯的树枝出来,当着她的面,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下“陆白”二字。
怕她不懂得区分,写完之后,他还用树枝指着“陆白”二字跟她介绍哪个字是“陆”,哪个字是“白”。
许新月盯着他写的两个字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把这两个字都深深刻进自己的脑海里,她才收回目光,问道:“陆白的白和小白兔的白是同一个字吗?”
“是的。”许冬至说。
“我就知道。”她猜得果然没错。
“知道什么?”许冬至问。
“知道陆白的白和小白兔的白是同一个字。”许新月说。
“你分明是蒙的。”许冬至拆穿道。
许新月被拆穿,非但不恼,还有些洋洋自得,她说:“能蒙对也是一种本事。”
“确实。”许冬至点头。
两人正说着,许老太太给他们端了两碗玉米面糊过来。
许新月看着碗里的玉米面糊,说实话,不是很有食欲,但她还是尝了,味道果然不怎么样。
“想吃肉。”她说。
“想吃肉其实不难,我是说,对你来说,不难。”许冬至道。
“怎么说?”许新月来了兴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我能想到的,获得肉的途径有三种,第一种是拿钱和肉票到镇上买,第二种是以物易物,第三种是去猎无主的猎物。”许冬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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