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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定是长庆王府派来的,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屋内,白溪早已被打斗声吵醒,谢奕寻赶紧安抚她,“别怕,有我!”
白溪心间慌乱,皱着柳眉,时南箫果然派人来了结她了吗?
谢奕寻挡在白溪身前,手中捏着一根木棍,如果他们闯进来了,就算自己拼了这条命也得保护好阿溪和孩子。
好在动静很快就消失了,牧卫在门外禀告,“大人,三名黑衣人都服毒自尽了,没搜到身份令牌,只能根据外形判断出他们是北辰人。”
谢奕寻终于松了一口气,起身打开了门,“多亏你了,牧卫。”
“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牧卫赶紧道。
“将他们拖出去吧。”没有身份令牌北辰那边也不会承认是他们北辰的人,这事儿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了。
“是。”牧卫应下。
回了屋,谢奕寻看着呆坐在床上的白溪,以为她是怕了,便上前抱住她,轻拍着她的背,“不怕不怕,牧卫已经将他们都制服了。”
“怎么办?时南箫不会放过我的。”白溪喃喃道。
“没事的,有我在。”谢奕寻安抚道。
“夫君,时南箫是不会放过我的,我猜测他应该是不能生育,所以当时知道我有孕时才放过了我,并命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等生了以后他便可以认下我的孩子。他怕是猜到了我知道了他的隐疾,他肯定会一直派人来杀我的。”白溪白着脸,心中十分害怕。
她和夫君才刚刚团聚,还有好多话没说,好多事没做。还有孩子,她还想抚养孩子长大呢。
谢奕寻这时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若真是如此,只怕时南箫还会继续派杀手前来封口,暗箭难防,阿溪总不能在屋子里躲一辈子,这可如何是好?
夫妻俩愁眉苦脸的想了好半晌,都没想到什么好法子。突然,白溪灵光一闪,“谢郎,他权势滔天,手下众多,我们自然是斗不过他的。可若是,他没了这权势呢?”
谢奕寻也顿时豁然开朗,阿溪说得对,若是他没了这权势,他们夫妻自然就安全了。
第79章 分家产
两人一起想着法子, 要扳倒一个藩王,最好的办法就是告发他有谋反之心,让北辰的皇帝来压制他。
这事儿可得好好谋划, 不管他们是否真的有谋反之心,只要让北辰的皇帝起了疑心,有了削藩的想法, 时南箫自然就顾不上自己这边了。
可是这个告发信要怎样才能送到北辰皇帝的手中呢,又要怎么让他相信信件的真实性?
“阿溪, 这事儿交给我,你早点儿睡,养好身子最要紧。”谢奕寻劝道。
“好。”白溪点头应道。
谢奕寻则出了门,连夜与牧卫几人一起商量着对策。
“大人, 不如截了他们的八百里加急,趁信使慌乱时将我们的信放进去。”小五提议道。
“不妥, 你这法子太冒险了。”劫持八百里加急的信使,延误了急报可是重罪,若是被官府发现了可是会被就地处决的。
“大人, 我去, 到时见机行事, 将地方官员要送去皇城的信换成我们的。”牧卫提议道。
“不行,我还有别的事安排你去做。”谢奕寻缓缓道,“只是一封信根本没有什么说服力, 若是能在他们的别院中偷偷藏一件龙袍, 到时候一搜,他们就百口莫辩了。”
“大人, 这招高啊!”小五咧开嘴, 笑道。
安排好了细节之后, 谢奕寻看着几人,真诚道,“这次就全靠你们了,办不成也没事,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大人放心!咱们不但要将任务圆满完成,还会毫发无损回来的!”牧卫大口保证道。这次回来他就上门提亲,将阿晚欢欢喜喜的娶回家!
“是啊,大人放心吧,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几人纷纷保证。
牧卫出来时就见白晚站在前方等着他,一袭红衣将她衬得又娇又艳,一双清澈的眼睛顾盼生辉,他走上前,看着这个只到他胸口的姑娘,轻唤道,“阿晚。”
“嗯。”白晚抬头看着一脸温柔的他,对视间,心间不停的欢呼跳跃。
“阿晚,你愿意嫁给我吗?等我回来,就三媒六聘娶你回家好不好?”牧卫期待的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白晚一愣,羞红了脸颊,连耳尖都绯红一片,片刻后,她轻轻点了点头。她是愿意的,牧卫这么好,她当然愿意嫁给他。
牧卫忍不住扬起了唇,心头灿烂的开着花。他伸出了手,想抱一抱阿晚,又怕有损她的名声,最终还是默默的放下了手。“阿晚,等我。”
看着牧卫大步离去的背影,白晚在心中悄声道,我等你,备好嫁衣等你。
午膳后,白晚就将这件事告诉了白溪,“阿姐,你教教我吧。”她从没用过绣花针,现在开始学会不会晚?
“好好好,来,你跟着我学。”白溪拿出了两个针篓子,日子过得真快啊,这一转眼阿晚都要嫁人了。
“先学穿线吧。”白溪拿出针线递给她,一手拿针,一手拿线,将线头搓一搓,然后眼疾手快的穿过了针眼。
白晚见了也学着阿姐的方法将线头穿过针眼,“阿姐,穿进了,这也太简单了。”
白晚信心满满,这也太简单了,她肯定能学会的。
白溪轻笑着摇头,这才哪跟哪呢,“那咱们开始绣吧,先绣一朵简单的花吧。”她刻意放慢了动作,一针一线的穿过绣帕。
白晚也学着将针穿过,“哎呀!”指尖一痛,白晚缩回手,就见上面已经冒出了一个小小的血珠。
“小心一点。”白溪道。
“我知道的,刚刚只是我没注意,等会儿就不会被扎了。”白晚解释道,随后拿起绣帕继续下针。
“嘶...”
“又被扎了?”白溪放下绣活儿,看了过来。
“我会小心些的,一定不会再被扎了。”白晚笑笑。
刚下了两针,白晚就缩回了手。不用问,又被扎了。
看着白晚才绣了几针就已经被扎了好几个孔的双手,白溪提议,“阿晚,不如咱们买现成的吧。”
白晚也有些丧气,“我再学学吧,反正日子还早,要是实在学不会再买吧。”
白溪点头,“好,那你跟着我学,注意手,慢慢来,别再扎到自己了。”
这次白晚特别的小心,终于没扎到手了,不过绣出来的东西嘛...
“阿晚,你这绣的是什么?红豆?”谢奕寻问道。
一团一团的红点,比红豆又要大一些,不过除了红豆也看不出像什么了。
“我这是绣的花啊!”白晚大声道。
谢奕寻噎住了,无论从哪个方向看他也没看出这是一朵花。
“扑哧...”白溪忍不住笑出了声。
白晚偏过了头,哼道,“你们都取笑我。我很快就能绣好的。”
“是是是,阿晚最是聪明不过,很快就能绣好的。”白溪道。
这下白晚可有了事做,每日用过饭后就将针篓子拿了出来,一针一线的学着绣。
这日一早,谢奕寻正在给孩子念着诗经,就有衙役来寻,“大人,有案子。”
谢奕寻只好换上官服,去了前衙。
“堂下之人有何冤情?”
跪着那人赶紧道,“草民叩见县令大人,大人,草民乃张员外家中的管事。老爷卧病在床已久,已是时日无多,可老爷还没咽气呢,张家的叔伯侄子便齐聚一堂要分了老爷的家产,草民恳求大人能主持一番公道啊!”
“那张员外是何意?家产想留给谁?”谢奕寻问道。
张员外唯一的儿子张元修已经死在了狱中,他后继无人,宗亲们自然对他的家产虎视眈眈。
“老爷是想留一半给大姑娘,剩余的就由宗亲们平分,可是那些宗亲们以大姑娘早已嫁了出去为由竟一个铜板儿都不愿意给大姑娘!老爷气坏了,命草民来请大人,他愿意将一半的家产都捐给县衙,但想请大人借县衙的名义将另一半家产留给大姑娘。”管事恳请道。
“张员外如此深明大义,本官自然得去探望一番。”谢奕寻领着两人前去,出了门,又吩咐手下,“去将徐香寒接到张员外家来。”
“是。”手下领命而去。
谢奕寻骑着高头大马,没一会儿就到了张府。一进门,里面嘈杂一片,略略一眼望去,得有三十来人。
“叩见县令大人。”众人纷纷行礼。
“免礼。”谢奕寻略过他们,径直走到张员外的屋中。
许久未见,张员外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谢奕寻都差点认不出了。
灰败的脸色,深陷进去的眼窝,一双混沌无神的双眼,脸上也只有薄薄的一层皮了,看得出来,时日无多。
“见过大人。”张员外想起身,被谢奕寻制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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