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1/1)

    “孩子不能没有母亲。”

    这是那个女人找上门来的第一句话。

    安非打量着女人:一套风尘女郎的装扮,熟透的波浪卷发,唇色红艳——她做出大无畏的母亲的姿态,有种反差强烈的滑稽感。

    苏暗刚要伸手挡在安非和女人之间,安非拦住他,对女人点头:“好啊。”

    风情一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女郎神情妩媚,再抬起头,已是双眸含泪的模样,楚楚可怜。

    她做好了扮演一个母亲的觉悟。

    安非问她叫什么。

    她说,我叫临雅。

    临雅是吗?好。

    孟生的亲生母亲,从此有了一个具体的形象和一个具体的名字。

    她叫临雅,十五年前就堕落风尘的夜店女郎,学着对一个毫无关联的孩子温柔。

    安非告诉她,那孩子生人勿近,不过,也有破绽首先,你得有一块糖。

    临雅从超市卖糖果的地方随意抓过一把硬糖,又放下,一粒漏网之鱼在袖中甜蜜地安憩。

    糖果在孩子眼中闪闪发光。

    其次,你得有爱。

    哪怕是

    伪装的爱。

    临雅慌神,她只懂得色欲的爱,亲人之间的爱是什么?

    她说,我做不到。

    安非一脸了然,那你就给他糖,不停地给,用糖果淹没他。

    好。

    说“好”的女郎最终因为嫉妒食言。

    她轻抚孟生的脑袋,温柔地说,大孩子不应该再吃糖了。

    孟生倔强的眼神中隐隐有受伤的裂痕。

    她选择视而不见。

    不可否认,她是个好母亲,温柔细致,无微不至,但仅限于此。

    孟生吞下引狼入室的苦果。他的心中,将永远给这个女人留下三分之一的空间,回忆压缩成苦痛的胶囊,混在借以消愁的美酒中服下。

    每每想到临雅,孟生都会感到血液通过心脏时磅礴爆发的愤怒。不管安非是在干什么,他总能找到理由操他的。

    于他而言,做爱不是为了享受,而是纯粹的发泄,发泄他无法说出口的怒意。

    只要扒下老东西的上衣,哪怕是轻轻抚摸过精壮的腹肌,老东西都能软成一滩水,在他怀中呻吟喘息。

    “老东西,你怎么这么骚,光是捏一捏奶头都能喘成这样?”孟生用手指夹住安非的乳头,轻轻扯动,又负气似的拧了一把,意料之中的痛呼。

    安非“有容乃大”,反而挺起胸膛,将胸乳更送到孟生的指尖,方便他的亵玩。

    一米九几的壮汉的胸肌果然发达,因为孟生长期坚持不懈的揉搓,已经略有软化的迹象,手感弹性十足。

    孟生忙着在安非身上咬出印记,口水糊满了胸口,拍了拍安非的屁股:“把屁股撅起来,自己润滑!”

    安非只好就着被孟生搂腰的姿势去开拓自己的肛门。孟生看他将两根手指放在嘴中舔湿的动作,只觉得老东西真是又骚又色,连舔手指都能把人看硬。

    孟生呼吸微重,骂了一句“操”,将老东西甩到办公室的沙发上,还未等肛口完全扩张好,就从背后进入了他。

    血从撕裂的肛门涌了出来。

    惨叫声逐渐淡出。

    打完一炮,神清气爽。孟生爽完就嫌弃起股间满是血沫的安非:“老东西,你可真不经操!”

    安非没有说话。

    手指不自觉长出的尖利指甲划破了精美的沙发套,他一副淡淡然的口吻:“你气消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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