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章(1/1)
第五章
董羽深色眼底倒映出季业凛的脸,他不明白季业凛为什么总是在笑,真不真心不知道,看着却很不舒服。不过他长得确实相当好看,漂亮的东西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董羽深知这一点,下意识地将眼睛移开了。
那一晚的事情董羽每每在深夜想起的时候都会冒一身冷汗,他不知道自己对不起谁,自己还是燕知郁,羞耻心没由来逼得他像个鸵鸟一样埋在枕头里。是觉得自己守着这点无聊的爱意可笑吗?还是羞愧自己居然也可以在他人身上婉转呻吟?那燕知郁会在乎吗?
“你干嘛老是不看我?我不好看吗??”
季业凛歪过头要和董羽对视,董羽躲他就追着。
“你到底找我干嘛?有完没完?”
被董羽这一凶,季业凛瘪着嘴有些委屈地说道:“这不是都说长嫂如母吗?我过来关心一下你的身心健康不可以吗?”
“我好的很,也很健康!可以走了吗?”
“你好无情啊,和我多讲两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吗?”
“讲什么?”
“小羽,你不是燕家的孩子吧,那也不是知郁的亲弟弟喽?”
董羽一听到季业凛问他身世就烦,“是啊,我是寄养在燕家的,怎么你和我哥谈恋爱的时候,连这些都没有告诉过你啊?对你会不会保密得太多了?”
季业凛被他这一质疑也不生气,“知郁不太喜欢和我讲家里的事情呢。”继而满脸甜蜜地说道:“不过他真的很疼我哦,因为我怕疼所以甘心在下面哦。”
董羽立刻反驳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凭什么?”
“我是他的太太为什么不可能?况且你哥的私生活怎么样你怎么会知道?该不会被我猜中了你们上过床?”
“胡说八道!他是我哥,我们怎么可能...你脑子未免太龌龊了,这样揣测自己的丈夫!”
季业凛看到他的反应,连忙改口道:“对不起,我错了。没和你哥上过床但是和嫂子上过呢,是不是?”
董羽看出来了,季业凛就是单纯想要过来羞辱挑衅他,额头的青筋一条一条的,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你还想好好在燕家呆着,我劝你把那天晚上的事忘了。”
“为什么要忘啊?我可是很开心呢,你也乐在其中吧?”
董羽忍无可忍伸出一拳要打季业凛,没想到季业凛身手了得,愣是接了下来,季业凛看着高挑纤细实际上力气大地惊人,他嘴角咧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伏在董羽耳边说道:“我让你一只手你也打不过我,而且我本来不想拿你怎么样,可是你有点让我不高兴。”
董羽还没有反应过来,肚子上就被膝盖一顶,紧接着天旋地转,被双手反剪按倒在地毯上。季业凛膝盖压着他,手伸进了董羽的裤子里,抓住了藏在两腿间沉睡敏感的事物,灵活的手指颇有技巧的在茎身上下撸动。
刚刚一番动作,心脏还砰砰直跳,血液在血管里加速流过,命根子又被挑逗着,董羽很快就起了反应。
不要,他在心里抗拒着。
“哦,怎么被我摸了几下就有反应了?”季业凛看他耳根通红继续补充道:“不用害羞,服从情欲是好事,这么舒服的事情谁不喜欢?”
“你放开我!我哥我哥还在”
“嗯?你怎么什么时候都想着你哥?如果他不在,你是不是就愿意老实被我操?”
“你有病啊,放开我!”
季业凛的膝盖在他腰后顶了一下,疼得董羽又叫唤了一声,前面也险些跟着软了下来。
董羽被压得实在没有力气了,自暴自弃地瘫在地上,前端翘起的性器隔着裤子在地毯上摩擦,加上季业凛手上的功夫,没一会他就射了。
高潮过后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季业凛看了一眼摆在书桌上的时钟,站起身来把手上的白浊擦干,然后蹲在董羽面前揉了揉他的头发,“小羽听话嘛,不要喜欢哥哥了,喜欢我好不好?”
董羽撑起身体,眼眶发红,瞳孔微缩,对着季业凛那张笑脸,从牙缝里骂出了一句:“滚!”
季业凛依旧是笑,站起身把手放到鼻尖闻了闻,细长的眉毛忍不住皱了起来,临走时扔下一句,“没关系呢,我会让小羽喜欢我的,我可是有很多疼人的手段呢。”
第六章
燕家大宅自从有了季业凛这号人物以后整天都没个消停,一会说是学着插花,一会是在厨房里学做烘培,活脱脱要把自己变成一个家庭主妇。
格格不入且怪异。
每回董羽都能撞见季业凛在捣鼓些什么新玩意,季业凛也总是能率先捕捉到他的视线,然后对他进行各种各样的
性暗示。
燕知郁因为不方便走动,通常只呆在书房里,而且一呆就是一整天,只有在晚餐的时候他才肯仁慈地露一面。
董羽想和他谈一谈,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一两句话也行,他心里堵得慌,一切恍如做梦,那些场景犹如晃眼的玻璃渣片零零散散碎成一团,握在手心里要藏起来,可滴下的血和刺骨的疼都在警告他,董羽突然感觉没有理由再接近燕知郁了,燕知郁哪里是不想说结束,只是逼着自己主动开口而已。
董羽深吸一口气敲开了门,燕知郁坐在书桌前,抬起头看到是董羽,于是把手上的笔放了下来,淡淡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事,哥,就是想找你说话。”
董羽站的位置离书桌很远,他的前面摆了一座蛇形铜塑的雕像,将偌大的书房分割成两块。书桌即是禁区,庄严整洁,燕知郁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他的书桌,就像不允许别人去窥探他的内心一样,他自顾自的地建设了一套防御,谁也不准迈不进去。
“说什么?你还是我?”
“那可不可以”董羽稍稍停顿一下,用商量恳求的语气问道:“可不可以谈谈他?”
“他?他怎么你了?觉得他很吵吗?想教训他就去吧。”
燕知郁的语气总是轻描淡写的,是这样的,他对谁都冷冰冰的,果断下定结论然后快速把人赶走。
“不是,是哥你真的很喜欢他吗?”
“我不回答这种问题。”
“对不起,可是哥我看得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勉强自己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燕知郁原本就心不在焉地听董羽讲话,见他这样没完没了地追问,原本半合的眼睛眯了起来,身体前倾,双手撑着下巴看着董羽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和谁在一起都和你没有关系,如果你想继续和我上床就等我什么时候高兴了。如果你是来教训我的,抑或是要指导我该怎么做的,我送你一句话,你没有资格。”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不会再管了...我也不会再和你上床了。”
燕知郁嘴角上挑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你在报复我还是在向我展示你那廉价的羞耻心?现在醒悟是不是太晚了?”
“是晚了。”董羽咬着嘴唇,只觉得眼眶胀痛,脑内急剧上升的压力胀痛得他神经狂跳,忍着鼻腔内的酸涩,问了一句:“你们认识多久了?”
“半年。”
“那我们又认识多久了?”
“干嘛?问这个想要启发我什么?”
“没有...问一问,我走了。”
董羽刚迈出两步,又停了下来,眼泪顺着脸颊润湿了干燥的嘴唇,又苦又涩。似乎要强争着留给自己最后一点尊严,董羽压抑着喉咙的哽咽,说道:“我和你外面那些小玩具不一样,也和季业凛不一样。我讨好你,只是因为喜欢你,我现在没有理由喜欢了,所以我选择放手了。”
门关上以后,宽大的书房彻底归寂,即便主人还坐在书房里,却连照进的阳光都很惨白。窗外飞来了两只灰褐色的丑麻雀在叽叽喳喳乱叫,吵闹的东西常常令人厌烦,燕知郁盯着桌上的几张纸抄起来揉成一团往窗户的玻璃上砸。他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马上又面色如常,前一秒心里还嘲讽着:你以为你人很下贱,爱很高贵吗?我要吗?
他不该生气的,他为什么要生气?
不过刚才董羽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半年了,那个人带着他的东西逃了半年了。
半年前。
燕知郁受人邀请得到了两张船票,说是要在一艘大型游轮上举办三天两夜的海内外名流的交友宴会,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照这样看来这个宴会的性质不言而喻。燕知郁对这种淫乱的派对兴致缺缺,他喜欢玩,但是他喜欢干净的,他对自己每一个玩具都是精挑细选、用心调教,如果随便看对眼就脱裤子这和禽兽有什么区别,稍微想想燕知郁就感觉头大,决定把这两张船票放着。
没过两天,燕知郁又得到消息说这艘船上会举办地下拍卖会,宝贝很是稀奇,燕知郁难得被忽悠得一头雾水,稀里糊涂地带着董羽一块上船去了。
第一天过得稀松平常,第二天的时候燕知郁才发觉到自己被人盯上了,隐秘毒辣,潜藏在人群里转眼间就被淹没。等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那个人才从黑暗中出现,从来没有人这样胁迫过他,虽然他嘴上佯装淡然,但是心里燕知郁比季业凛更希望这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个卧底警察,一个该死的人。
那也是燕知郁第一次遇见季业凛,他逆着疏散的人流带着满身的杀气在追捕自己的猎物,燕知郁停下脚步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提示让他追错方向了。
每次谈起这件事的时候,季业凛都怀疑燕知郁当时是故意嘲弄他,燕知郁明里暗里也指着是季业凛没用,一群人都抓不住一个人。
他们结婚的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过季业凛是个贪心的人,和贪心的人合作不留个心眼可是不行,惹上麻烦事以后果然只会引来更多麻烦事,一连串的,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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