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严悄：另一种可能(2/2)

    隔了许久，严悄轻轻地嗯了一声。

    余泽微微眯起眼睛，因为汗水从他的额角流下，让他有些难受。严悄几乎本能地伸手，为他拂去额角的汗水。他曾经这样做过，在某一次，他们无意中相遇的时候。

    严悄有些想笑，可是他又想了想，说：“是呀。”

    余泽用手指划过严悄的身体和皮肤。这个男人很瘦，但也不至于瘦骨嶙峋。屁股上肉挺多，被他撞击的话，会泛出层层的肉浪。他几乎本能地用手去抚摸着严悄的屁股。

    他只会守株待兔，然后偷得一晌贪欢。

    严悄连忙向他道歉。那都是本能。不想让喜欢的人讨厌自己的本能。而他的真正灵魂，却只是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们交缠的身体，一边害羞，一边欣喜，一边悲哀，一边绝望。

    严悄微微恍惚，他盯着余泽，而余泽也看着他，眼神坦然，目光明亮。他说：“我这就回报你。”

    严悄瞪大了眼睛，他被剧烈的欲望拖回了深渊，他大声哭叫着：“不、别这么快……我、呜、我受不住……受不了的……求你……”

    不是不能习惯余泽的存在，要是余泽能够一直陪着他，他指不定有多开心。他只是不能习惯这样的自己。余泽将他变成了一个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存在，而自己却始终置身事外。

    如果，你还记得我的话。

    他一个激灵，抬头看向余泽。

    他之于余泽，依旧是陌生人。但是他看见，余泽两手都拿着东西，可是眼皮上却沾了一滴水，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别的，让他有些难受。他甩甩头，而严悄就伸手，为他拂去那一滴水——又像是在给他擦眼泪。

    严悄冷冰冰地看他一眼，耳朵却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艳色。

    他的语气很坚定，几乎让余泽愣住了。他困惑地看着严悄。

    他脱口而出：“你屁股真大。”

    你还没有爱上我，但是，每一天，我都会更加爱你一点。到很久很久之后，我的爱，或许已经满溢出来。到那时，我会毫不吝啬地分你一些。

    可是他看到我了。

    余泽不满地说：“你不能走神呀。”

    严悄走的时候，余泽还没有醒。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面对，昨天晚上还浓情蜜意的情人，现在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余泽莫名其妙地看他，而严悄也不解释，径直走了。过了三分钟，余泽便忘了这个怪人，也忘了他刚才奇怪又惊悚的心情，自顾自去做刚才的事情了。

    他有时候会梦境余泽对着他笑，在梦里。对着他挥手，又是笑又是跳。还是那种活泼的、跳脱的、生机勃勃的样子。而他停留在原地，心思恍惚，只是想着，他、他看见我了……

    余泽就说：“嗯……那我们这算不算，先上车，后补票？”

    他很想询问严悄为什么，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只是凝视着严悄，那种眼神，几乎让严悄颤抖了起来。

    他想，真是过分呀。

    余泽愣住了。

    他想，他看到我了……

    他犹豫了许久，最后说：“我、我还没有给别人发过通行证。”他这么说，“你……你要争取拿到第一张。”

    他像是不服气一样，用手拍拍他的屁股。严悄气急，用脚去踹余泽，又牵动了体内的性器，软肉被迫与火热的阴茎乱七八糟地接触着，淫液流出来，搞得他有些难堪。

    余泽看了看他，然后在他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就飞快地睡到了床的那一边。

    他的呻吟微弱下去，到最后，叫喊中甚至被余泽撞出了颤抖。男孩儿的冲撞力道十足，几乎把严悄的灵魂都要撞出身体了。可是他这会儿和魂不守舍也没什么两样。他执迷地看着余泽，看着他额角的汗水。

    只有在这个时候，严悄才看向余泽，他认真地说：“可是你都上车了，我怎么会不让你补票呢？”他说，“而且，我喜欢你呀，这就是你的通行证。你不需要门票，就可以在我的世界里，畅行无阻。”

    余泽闭了嘴，然后又嘟囔着：“是挺多肉的呀……”

    而这一次，余泽却笑起来，他说：“谢谢。”

    ……无论多少次，他总是不能习惯的。

    你记不住我，但你的身体会记住我。

    就是这么一下的迟疑，余泽就射在了严悄的身体里。他当然戴了套，可是那种感觉……截然不同。

    什么时候，你才能像我爱你这样，爱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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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只是这一刻。

    严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起来。他凝视着余泽的背影，笑容变得苦涩。

    余泽一惊，随即喜滋滋地说：“那你是对我一见钟情呀？”

    高潮的时候，余泽想将性器拔出，可是严悄却提前察觉到他的意图。他的后穴死死地收缩着，他的身体紧紧地抱住余泽。他说：“射进来。”

    严悄微笑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间的疏离冷淡就变成了温柔和细腻的情愫。他抱住余泽，轻轻地说：“睡吧。”

    每一天，我多爱你一点。每一天，你从零开始。

    余泽最后摸了摸鼻子，说：“我不想太自恋……”他的性器还插在严悄的身体里，但是他们却谈论起如此的话题来，“你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