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简於生:物尽其用的角色扮演(1/2)

    “……一场精彩绝伦的演出,令人惊叹的演技!”

    台下的观众正绞尽脑汁地赞美着这位天才般的年轻演员,而那个技惊四座的家伙——兼剧团团长——在演出结束之后,就抛下了他的团员们,脚步匆匆地去了后台。

    剧团成员们面面相觑。有些人脸上还带着夸张的妆容,一人对另外一人使使眼色:“老大这是干嘛去?这么着急。”

    另外一人说:“找自己的小男朋友喽。”

    于是所有人发出戏谑的哄笑声。

    离开舞台的男人不知道他们的谈笑,不过猜也猜得出,他这样浪荡随性的男人带出来的剧团成员,自然也不是什么正直严谨的作风。

    说实话,他一直都不怎么愿意让他的小男朋友暴露在朋友们的面前,就是因为这个。他家亲爱的,大概会被那群人调戏得面红耳赤又窘迫不安吧。

    明明在熟人面前是非常放得开,跳脱而开朗的性格,可是在半熟半不熟的人面前却很容易被欺负得呆呆的,而在陌生人面前又表现出高冷内向的性格……真是个矛盾的结合体啊。

    男人想着他的小男朋友,嘴角露出和缓的笑意。演出结束了,他们的付出也收获了相当的回报,魔鬼般的排练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巡演,会十分的忙碌且充实……但那都是之后的事情,现在,他要去后台见他家亲爱的。

    刚刚余泽就在台下。他看见了。他为他挑选了一个最好的位置。这些古老的剧院大多有自己的一些小心思,特别是在座位的排布上。只有他们这些常年浸淫此道的人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后台里有不少房间。此前简於生让余泽在演出结束之后来后台找他,不过并没有明确说是在哪个房间,于是简於生不得不在路过的每一个房间都探头望一眼。这慢慢加深了他的期待感,令他越来越渴望在打开门之后,能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他的面前。

    当他打开自己的更衣室的时候,他梦想成真。

    那一瞬间他想,他真是蠢,余泽当然会来到他的更衣室。

    可是他就是那么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了下去。

    余泽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此时他正对着简於生的一套戏服发呆,那是他第一次看见简於生在舞台上表演,他出演了一位高傲冷酷的恶魔。

    那样的非人生物,少有人类能够表演出其中的精髓,而简於生做到了,不仅如此,他还成为了此类角色的标杆。此后简於生的演艺生涯一路飞奔向上。当他完成这一部戏剧的时候,人们相信,他会成为本世纪最为出色的演员之一。

    ……当然,人生赢家永远是人生赢家,就好像简於生在收获事业上的成功的同时,也收获了余泽这个小男朋友。

    余泽在自己的事业领域业已十分出色,不过比起简於生,那就是天壤之别了。好在并没有多少人对他们的身份差别说三道四……或者说,就算有人介意,他们也不介意。

    简於生关上了门,跨了两步,抱住了余泽。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表情,他蹭了蹭余泽的脸颊,亲昵地说:“亲爱的,看到我刚才的表演了吗?”

    他出演了一位病入膏肓的作家,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过去的人生闪现在他的眼前。他的恋人、家人、朋友、敌人,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又一个接一个地离去。临终前,他完成了自己的最后一部作品,向自己的人生道别。

    剧本横跨了作家的整个人生。二十岁意气风发、四十岁功成名就、六十岁激流勇退、八十岁奄奄一息。

    这很难演绎。

    而简於生做得十分出色。

    余泽真心实意地夸赞道:“我看到了,我很喜欢。你很厉害。”

    余泽这位年轻的物理学家,夸人的时候沿袭了人们对他的专业一贯的偏见——钢铁直男。

    然而简於生已经十分满意了。舞台上累人的表演对于他年轻健壮的身体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甚至他还绕有余力地、蠢蠢欲动地用嘴唇亲吻余泽的脸颊与脖颈。

    余泽无语地瞥他,说:“你干嘛?”

    简於生的声音发腻,语气荡漾:“亲爱的,我们好久没有做爱了。”

    余泽,就有点无奈。

    这位年轻的演员,早年或许是太过于执着专业技术的发展,导致他和余泽谈恋爱之前,甚至没有任何的性经验,自慰都少得可怜。他有一张英俊的脸庞,过于容易欺骗人了,而当他们上床的时候,余泽发现,这个男人简直生涩得要命,甚至会因为余泽触碰他的阴茎而感到害羞。

    ……然而那终究是过去了。

    自从上了床,这个男人就以最快的速度抛开了羞耻与矜持,臣服于欲望,迷恋与男朋友亲密接触的快感。他好像格外喜欢与余泽的皮肤接触。

    他是个双性人。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在余泽之前,他抗拒,并且厌恶与他人的肉体接触。他从了解到一些生理知识之后就明白自己的身体与他人并不一样。

    他一边放浪形骸,身上满是浪荡又成熟的气质,一边矜持禁欲,对自己对他人都苛待到了极点。

    直到他遇上余泽。

    那的确是十分巧合的事情。余泽的实验卡壳,心情郁闷,一个人出来散心,看到了剧院前张贴的海报,又恰巧遇上了简於生——略微有些脸盲的余泽完全没有认出来,面前这个男人就是海报上的演员,他甚至向简於生询问这部剧怎么样。

    于是简於生就毫不做作地夸了自己一番。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余泽坐在剧院里,看着那个不久前还在自己面前夸夸其谈的男人上台,饰演一位恶魔。

    太羞耻了。

    演出结束之后,惯例有谢幕以及问答环节。余泽在没有举手的情况下被简於生点了名,然后茫然地站起来。简於生本来恶趣味地向问问这个青年,问问他还记不记得在剧院外面发生的事情。

    可是他看到青年茫然失措的表情,居然下意识心软了,于是就轻飘飘地放过了这个促狭的机会。

    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在床上厮混的时候,余泽又漫不经心地提及了那个时候的事情。彼时简於生算是知道这个青年并不如表面那么无害,甚至是有些小记仇的,不然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又一次提及那个时候的事情。

    余泽粗大灼热的性器还插在他的身体里。后面那个更为羞耻的地方即便经过里一定时间的开拓,也依旧不如另外一个穴那么柔软,总是需要余泽耗费更多的功夫才能进入。而现在,他的性器就在那里彰显着灼灼的存在感,然后他嘴里还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那个时候,到底想问我什么?”

    这个问题显然折磨了余泽许久。他敏锐的观察力让他注意到,那一次简於生欲言又止,最终的问题牵强而温和,完全不像是简於生的风格。

    他顶弄着简於生的前列腺,手指还玩弄着简於生的女穴。后者实在是湿得令人惊叹,弄得余泽满手都是简於生流出来的淫水,余泽就报复性地把这些玩意儿全涂到简於生的大腿上。

    简於生被他弄得不上不下,眼睛都红了。他恍惚了许久才看向余泽。他们花费了一点时间才搞清楚余泽到底在纠结什么,这期间余泽还巧妙地同时玩弄着简於生的睾丸与阴蒂……用如此严谨的称呼是为了掩盖余泽举动的色情本质,也是为了解释简於生那略微过激的反应——他直接就射了出来——毕竟是如此正经的器官,那么他的反应也就显得十分正经了。

    他气喘吁吁地趴在余泽身上,因为高潮的突兀来临而显得有些脆弱。他软弱地说:“我只是,想问问你,亲爱的,在看完了我的表演之后,你对我有什么看法?你认为,我此前对自己的夸赞,是否正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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