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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下面那个小母龙,还有青海湖里的大母鳇,让握自己挑一个最喜欢的。”

    老八大笑:“哈哈,那俩……小王爷您仔细地挑吧!”

    九殿下愤愤道:“一定是三王八在父王面前告握的状,不准握出来玩儿了!”

    老八由衷道:“你们家三王八娶娘娘的眼光,那是没治了!好好学着吧,一定娶个贤惠的母龙,别找那些个刁蛮的,你镇不住!”

    九殿下心无城府,咧开嘴笑笑:“好的啦……不常来,还有些惦记八哥哥。”

    老八同志顿时心软,伸手揉揉小龙崽子一头无拘无束的红发,觉着小孩挺招人疼的。

    以后要幸福啊。

    老七同志那时已是二部特情处的训练教官,专门负责新人特训。初来乍到的各色人马,包括外事系统分配过来的大学生,都要先到七大侠手下溜一趟。吃不了苦的、训得不合格的,不用等到出任务在战场上贡献事故率了,先一步都筛掉。

    因此,那些新来的大学生和新兵蛋子们,可害怕他们教官了,都传说二部训练营里面有个黑脸膛不会笑的老家伙,打枪神准,下手极狠,裸眼能瞄六百米,一顿吃一斤糙米饭。

    吃过饭,午休时间,老七教官接到个电话,有熟人找他。

    老七在基地大门口,意外地见到等他的那个人。来人一身清秀打扮,借用的好像是楚公子的白衬衫和宽松式亚麻休闲裤,看起来干干净净,人好像刚从水里涮过捞出来似的,浑身透着清新水汽,眼带柔情水光。

    七大侠手足无措:“你啊……来啦?”

    随琰公子客气地点头,说“来看看七大侠”,然后体贴地递上在基地门口小店买的椰奶水果刨冰。

    老七同志两手攥拳,笑了笑,接过消暑解渴的零食。好像也头一回吃这么幼稚的东西,头一回跟一个人出门逛店。

    他只请到半天假。那一个下午和晚上,就陪伴远道而来的左使公子逛长安街、西单王府井、繁华的商场、幽静的小胡同,略尽地主之谊。

    盛夏里的空气闷闷的,彼此也并没有什么话要说,好像也不需要说什么,却又有走不完的路,逛不完的街,不嫌腻歪。

    停车下车,左使公子一时又忘了怎样开门,被憋在位子上。老七同志理所当然地绕到副驾位这一侧,拉开车门,很绅士。他心里生出一种陌生的野马乱窜般的欢快感,极其简单一个动作,却好像在心理上跨出一大步——以前队里的哥们儿、战友,哪个是会说温柔话的?哪个用得着他给拉车门?

    随琰公子温婉一笑:“多谢大侠。”

    七同志脸又发红,连忙说:“以后千万别叫大侠。”

    随琰公子笑着点头:“多谢七哥。”

    七同志于是更局促了,从“大侠”到“哥”,就减了一个字,又迈近一大步。

    随公子相貌并不及凤大人那般美艳妖异,不是那一类的长相,然而眼波带水,脉脉如诉,笑容婉约动人,当真是一笑倾城,二笑就倾人心。那双眼睛,让与之对视的人油然生发出一种旖旎的愉悦感,不知不觉就陶醉到那一双深潭漩涡中去了……

    老七同志觉着那天下午他就是醉了。

    要么是天气比较热,被晒晕了。他以前出任务,在太阳地底下潜伏,晒十个小时,也没有这样神志不清。

    俩人走路经常莫名其妙撞上,不是撞胳膊,就是撞腿、踩脚。

    老七感觉身后有一条尾巴,若有若无地扫他后腰,闹得他总觉着快要踩着对方。一回头,又看不到尾巴在哪,什么也没有。

    商场门口有个旋转门,七爷想替公子挡门,公子想替七爷挡门,结果俩人又脑袋碰脑袋撞一块儿了……

    老七同志偶尔抱憾地对公子说:“我平常都待在队里,住宿舍,不怎么出来,不了解城里玩儿的,抱歉啊。”

    公子体贴笑道:“我总之没有来过,你带我去哪里,都是新鲜的。”

    他们逛到北海公园,老七一指:“湖上有汽艇和摩托艇,不然你去坐那个?”

    他说完就醒悟,对方水里来水里去的,北海太液池这么个人工的小池子,方圆几亩地,都不够撒开了耍的,多么无聊啊。随琰公子却拉了七大侠的手腕:“好,我们去坐那个铁马。”

    “我来开,你抓紧了别掉水里。”老七跨上水上摩托艇,觉着理所当然是他照顾人家。

    七大侠穿的是黑色跨栏背心、迷彩裤,古铜色皮肤在烈日骄阳下镀了一层泛金的水膜,也很潇洒。两人在水面上来回绕圈,风驰电掣,让溅起的水花划过小腿,凉快,痛快。

    旁边两个小青年飞快地掠过水面,嚣张地朝他们叫了一声,有意无意溅他俩一身水。

    随琰公子突然说:“你下来,我来,你开得太慢。”

    老七一愣,嫌老子慢?

    公子眼底射出跃跃欲试的光芒,对人间各种稀奇的机甲玩具都抱有兴趣。他自己跨上摩托艇,握住把手,又回身说:“你抓紧我,你才不要掉水里了。”

    随琰公子心里不住地笑,又暖暖的,笑话七大侠刚才那句十分多余的废话,“你抓紧了别掉水里”……

    摩托艇载着他俩,轰得一声蹿出去了!

    这不是摩托艇,这简直是火箭。

    老七没防备,身子往后一仰,臀部还留在座子上,老腰都要抻了,下意识就抓紧前面的人。一条无形的鞭子似的东西裹住他,将他稳稳地拖回,继续狂飙。他的胸膛砸在随公子后背上,顿时羞愧不安。两人都湿漉漉的,微洇的一层外衣完全裹不住湿滑的身体,他像是在用前胸肌肉不断蹭着对方的后背。特种兵的敏锐触感折磨着他,他甚至能感觉到随公子身上肩胛骨与脊椎微凸的触觉……

    “七哥,别掉下去。”随琰大声喊着,再加马力,驾着铁马像离弦羽箭一般,几乎是飞过水面。他们划出一道弧线,跃出琼岛绿荫遮盖的那一片阴翳,深入波光淋漓的开阔湖面。

    他们绕着八字形,飞快地就超过那两名小青年驾驶的水摩托,又越过更前面的人。摩托艇往左侧斜着掀起一道波浪,再往右侧抖起另一道波浪……

    老七同志从来没有这么大声笑过。他俩衣裤全部湿透,裤子勒出大腿线条。他紧紧抱住身前的人,水面天光之下,有那么一瞬的恍惚,怀里这温润如玉的男子,是他亲密的人。

    左使公子那时求他教打枪,也是这样,让他从身后环抱着,一板一眼地求教如何瞄准……

    他们披着湿衣,漫步在锣鼓巷。

    左使公子大约平时跟随他家殿下、娘娘的习惯了,总是比身旁人撤后半步,既不超过身边的人,也不会落下太远,不急不徐,善体人意。

    这人就轻轻挽住七爷一条胳膊,在胡同里跟着走路,结果老七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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