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2/2)

    后续会的,不过我真的好喜欢暧昧时期

    带头的护卫似乎叫林平,周行之还记得,只见他抬头,悲痛劝慰道:“陛下,召祁将军回大都吧!”

    打开后,见她侧身躺着,似乎已经入睡,这才稍稍平复了焦灼的心情。

    周行之说:“明天再看。”

    前世的那一个她啊,背后有伤疤,时而俏皮、时而机灵,时而又犯傻的那个她啊。

    身旁的护卫也跟着叩首:“陛下!”

    是梦……

    他头痛异常,胸口起伏,羸弱的身子如碎石碾过一般,想必是时日无几,他平静地侧眸,眼眸却浑浊无物。

    周行之身上的钝痛之感,像是迟来了一刀在他身上划下一道深痕。

    这一眼,让周行之闪过一丝怔忡,让他恍惚了一下。

    睡觉!

    祁妙最后是木讷地回了套间的另一个卧室。

    但没睡多久,便在梦中又遇到了熟悉的人,一个与自己别无他样的人。

    两人还不能直接doi

    那三人便连连叩首,但怎么都劝不住他,最后被他退于榻前。

    电影压根没看完。

    “你……”他不知该说什么。

    他却忽然高兴得要命,擦干净后,站起身,拦腰抱起她,去浴室放水,替她洗手,摁了两下洗手液,指缝细心地揉搓。

    “陛下!”

    提笔,就这帕金森一般的手,执笔,画着画,画得不顺,也不够利落,断断续续勾勒了模糊的影子,但周行之竟然看懂了。

    画完后,毛笔从指尖掉落,一股巨大的空茫压得他喘不过气,浑身钝痛,抬眼便对上了案前周行之的眼。

    「她」指的是谁,林平自然得知,他再次叩首,额头重重地捶在地上,声沉痛惜道:“陛下!”

    躺在繁冗的床榻上,脸色比以往愈发苍白,病恹恹的姿态,床榻下跪着三个护卫模样的人,床榻旁的公公端着白瓷药碗,弓着身子候在一旁。

    于是打算下一次更进一步,得让小丫头点头。

    他未说完,便向后摔了过去,沉重的一声,让殿外人纷纷涌进殿内,伴随着惊愕的悲鸣:“陛下——”

    他是在画她啊。

    他睁开眼,浑身是汗。

    但翻来覆去还是羞得不行,“啊啊啊啊——”捂着被子蹬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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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祁妙的愤慨,周行之睡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毫无羞耻心,甚至有些食髓知味,尤其是最后那几下,细嫩无骨的小手软软的,让他舒服得不行。

    不现实。

    气馁地拉过被子,在被子里疯狂踢腿,并且暗暗发誓,下次他再敢对她耍流氓,她一定不能那么被动,下次一定要卸了他的手!哼!

    当她躺在床上的时候,总感觉手缝里还残留着腥味黏稠的白浊。

    周行之终于舒爽了,见她呆滞,赶紧倾身拿过茶几上的纸巾给她擦拭,祁妙愣愣地抬头看他,水盈盈的目光,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她是单独来的酒店,走得私密电梯,自然也不能额外登记一个新套间。

    --

    这一次他与往常不同。

    “孤这一生短短时光,细数三月温情,后虑疾入侵,孤自知活不长,不敢留下念想。”

    终于,他闭了闭眼,一点点,将面部的轮廓收紧,

    这个梦,和之前的差别太大,他一时惊恐不安,慌忙掀被下床,光着脚踩着地板行至套间次卧,门已上锁,他翻箱倒柜地找来了酒店的备用钥匙。

    低声说:“孤若崩于世,莫要告知她。”

    垂首抚上画像,喃喃道:“若有来世……”

    护卫和公公慌乱不堪,连忙叫道:“大夫!大夫!”

    周行之一瞬间看不下去,想要上前帮忙,但那人像是感知到一半,低低地说了句:“孤一人便可。”

    得给他们缓冲的过程,毕竟妙妙还有前世压在身上呢。

    他画了很久,脸色越来越苍白,像是随时都会倒塌,在最后落笔时,凝滞了,毛笔滴着墨,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殿外的大夫马不停蹄地赶了进来,深吸一口气连忙搭枕号脉,却不想被他屏退,摆手说道:“不要做无谓的事,孤自知时日无多。”

    他缓缓起身,一旁的公公连忙放下药碗,将他扶起,他紧着咳了两声,却不想这一咳便止不住,连续咳了好几声,苍白的面庞沁出了大颗的汗水,薄唇干燥异常,下一秒竟咳出了血,吐于自己的中衣前襟。

    ……

    ————

    那人细细地笑了,又觉得抽痛似的,咳了声,似乎在自言自语,声音很低,但清晰耳闻:“蓉城一别,孤曾追悔,千百言。”

    待众人走后,周行之清晰地看见他扶着床柩起了身,缓缓地、沉沉地、往一旁的玉案走,抬手研墨,手竟拿不住墨碇,提起时抖动不堪,咬着牙转了几圈,额头的汗水沿着面颊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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