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九、三王結盟(2/3)

    天使、神……只要想起这些单词，头就很痛。

    他转身，沉重的脚步踏上了楼梯。

    大白狗沮丧地垂下头，一旁的维尔连斯却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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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的眼睛应该是装饰品吧。」紫发少年轻声低笑，「虽然，我的确很优秀。」

    「刚好有些事情想问你。」那少年的嘴角也滑开邪恶的弧度，「打扰到你了？」

    正午，红灯区各个商家的大门紧闭，这条以夜生活闻名全首都的大街此时冷冷清清，只有几个身穿西装的上班族急匆匆地路过。

    「头抬得太高了哦，阿木。」

    「第二魔王、第三魔王……！」那矮小的少年吃惊地丢开手上的游戏把手，起身，「你、你们……！你们也在这个世界……？！难道说……」至此，他抽了一口气，「那个梦……！」

    这似乎才是主与奴之间正常的互动模式？这与她想像的似乎有所差异。亚莱蒂观察着三野木脸上的表情，不一会儿，她的下巴被端了回来，对上维尔连斯那双红色的眼眸。

    注意到她表情稍有异样，维尔连斯轻声呼唤，亚莱蒂回过神来，拍掉维尔连斯的手。

    「陛下！要顺便帮您买布丁吗？」

    「你……！」抓住阴裘的手腕甩开束缚，男孩低吼，「你竟敢污辱本王！」

    男人还没来得及询问，他的意识便模糊了。眼前那对少年少女说了什么他也没听清，但他脑中仅仅只剩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带他们去见陛下。

    「陛下……」

    他瞠目结舌地瞪着男人背后的两人，张大了嘴。

    「今晚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准备好了。」她冷声说，转身，「我会不抱期待等着的。」

    「你、你们是……！」

    「主人？」

    他的回答让三野木温暖地笑了起来。

    亚莱蒂正想说些什么打发他，却想起昨晚在城堡里遇见的那张人皮——大天使薇吉娜，话到嘴边却又顿住了，一阵疼痛感刺上她的前额。

    男人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转身，正要出门，门前却被两道影子挡住了。

    「好久不见了，第六魔王。」推开逐渐失去意识的壮硕男人，少女发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好几天都不去上课，你看起来过得很快活嘛。」

    「那、那是……！」男孩明显惊慌起来。

    莉莉丝跟在她身边，回头哀怨地瞪了维尔连斯一眼，却又被主人扯了下韁绳。

    「嗯，是很有冰山女王气场……」三野木苦笑，「在我看起来，还不及主人万分之一。」

    「是、是，遵命！」

    「看来你记得无限梦境的内容，我们也记得一些事哦。」少年——阴裘·布斯慢慢走向他，虎口掐住了男孩的脸颊，眼神一暗，「比如——你这垃圾强姦亚莱蒂·艾凡西斯的过程。」

    老旧的木製阶梯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那两人跟在他身后，他可以听见大门被关上的声音，但男人却无法思考，他像个幽灵摇摇晃晃地领着路，走上二楼，带他们来到一扇门前。

    ＊

    「我衷心期待主人取回力量，让我们再次匍匐于您脚下的那天。」

    男人闻言，绽放了一抹宠溺的灿笑，「吃那么多甜食会长不高的！陛下！」

    「再带两个草莓蛋糕回来、本王可以原谅你的无礼！」那声音又从楼上传来。

    「那又如何？不过是事实罢了。」阴裘冷笑一声。

    「今天的事情没必要向奇路斯和毕斯帝打小报告。」她向一脸无辜的大白熊犬警告，「别忘了你真正的主人是谁了，小傢伙。」

    「好了、好了，我的好弟弟，」少女——瑟裘·布斯不慌不忙地说着，在门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毕竟是踏进了维尔连斯的陷阱，要是他当时知道小亚莱蒂就是创世的魔皇，这个只会躲躲藏藏的小孬种会有动手的勇气吗？吶？盘尼。」

    「嗯？妈妈桑，这么快就回……」

    「来见我的意思是，你准备好坦承了？」她忍下痛楚，冷冷地问。

    「布丁泡芙！」楼上传来了另一个声音，「还要珍珠奶茶！」

    「这倒不一定。」维尔连斯耸肩微笑，「但如果您想知道疤痕的事，我准备好了。」

    抬头，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对美丽得有如宝石般的少年少女。

    男孩回头的瞬间，他打住了话。

    一名身材壮硕、穿着休间普通的男子打开侧门，从一间名为「水手白兔俱乐部」的商家内走出，才刚要关门，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向楼上喊。

    「你们是……！」

    「您的奴在这里，我的主人，请看对方向。」他柔声道，「经过昨晚的惨剧之后，我特别鼓起勇气来见您，就没有什么想要奖励我的？」

    也就是说，今晚还要半夜爬下床，进入那座城堡。思及此，亚莱蒂觉得头又更痛了一些，她抿唇不语，拉了拉莉莉丝的韁绳，被冷落在旁的大白熊犬不情愿地起身。

    听见奴忠诚的告白，维尔连斯仅浅笑。

    推门，电视萤幕上游戏画面炫丽的特效亮光映入眼帘，在那前方的是个矮小的男孩。

    「……她真棒，不是吗？」站在原地目送少女与狗渐渐远去的背影，维尔连斯道，「真想和那条狗互换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