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十、心靈關係(2/3)

    真想朝那人看不清的脸用力揍上两拳，亚莱蒂在心底这样想。

    闻言，黑蛇之主嘴角的弧度顿时显得有些苦涩。

    「是的，但是我无法回答。」那人的语气恢復了一贯的优雅，「我能说的只是……只要你继续追求内心的渴望，『那个人』就会再次看向你……不，他不得不看向你。」

    少女握紧了拳头。

    亚莱蒂愣住了。

    亚莱蒂一时语塞。

    「gd是什么意思？是什么人？还是什么单位？」她快步走向那人，双手急切地拍上咖啡桌，「如果你知道魔杖的主人是谁、告诉我！」

    「嗯，我能理解。」

    「我还满讨厌你的。」她眼神狠戾地说。

    她从未有过这么直接而针对的情绪，特别是现在，在她内心就彷彿缺了一部分的现在，这个黑蛇之主总是在奇怪的时机点出来刷存在感，而她不知怎的，开始对这人產生强烈的反感。

    「两者都有，也两者都没有。」黑蛇之主轻快地道，「那根魔杖让你很困扰吗？」

    黑蛇之主的回应却是从容而简单。

    「嗯……我确实算是跟踪过你，大概一个下午左右。」那人微笑着思考了一下，「不过，这和我知道那根魔杖的事没什么关係。」

    「那根魔杖……好像是我很重要的东西。」亚莱蒂搁在桌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她垂下头，眼神有几分混乱，「而且，我觉得……我好像少了一部分的自己。」

    「我说了，无法回答和魔杖有关的提问。」那人微笑。

    「我能理解现在的你为什么讨厌我。」那人察觉了少女的不愉快，但语气却仍然轻快，「但可能有一天你会理解我对你深切的爱，你也会向我坦承你对我的爱。」

    黑蛇之主温柔地凝视着她，沉默着。

    「说话……」她埋怨地瞪向那人，「别再逃避我。」

    银发少女愣住了。

    那根魔杖给她带来的不仅只有困扰，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在黑蛇之主面前示弱，但儘管自己对他心怀反感，她也不觉得黑蛇之主是什么居心叵测的小人。

    「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她冷冷拒绝，「问你问题就是浪费时间。」

    「……无聊。」她冷哼，「你派黑蛇到维尔连斯的城堡去，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她转身四顾环望，想要离开，却找不到出口。椅子挪动的声音响起，她回头，看见那条漆黑的蟒蛇正用尾巴拉开那人对面的椅子。

    一个下午……亚莱蒂想，她在外拿着那根魔杖的时间就只有昨天午休到停课回家的期间，而且一回教室就收进了书包里，黑蛇之主很有可能是在那段期间看到她拿着魔杖的人，但回家的路上，奇路斯和毕斯帝他们并没察觉到什么跟踪狂的气息。

    「我很抱歉，亚莱蒂。」他终于轻声开口，「……你遗失的部分，有机会找得回来。」

    「你生气的样子也很美丽，亚莱蒂·艾凡西斯。」那人托着头，嘴角牵起宠溺的弧度，「我虽然无法回答关于『那根魔杖』的问题，但其他问题我会考虑回答哦。」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她的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然而眼下，比起推理黑蛇之主的身分，她更在意另一件事。

    亚莱蒂握紧了拳头，感到一丝火大。

    「你是在作梦吗？」亚莱蒂恶声恶气地问，「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是谁，连你的脸都看不到，不管你是抱着什么居心引诱我来这里，我都不可能爱上你。」

    这个回答丝毫没有让亚莱蒂好受一些，反之，她察觉自己的恼怒感更强烈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缺失的那一部分，黑蛇之主却彷彿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说你理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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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不是。」那人回答，「只是想见见薇吉娜而已。」

    「嗯，我明白。」那人并没受到打击，只是笑笑，「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确定性极高的期间。」那人优雅地笑笑，「你现在与我的距离只有10的可能性。」

    「你是无法回答，还是知道却不想回答？」亚莱蒂倾身逼问。

    「你怎么会知道那根魔杖？」她警戒地问，「你跟踪我？」

    亚莱蒂听不懂他想说什么，黑蛇之主的口中总是冒出这样语焉不详的言论。

    「是的。」那人微笑，「我们彼此彼此。」

    她想再一次强调她根本就不想见到黑蛇之主，但想想多说无益，便放弃了。

    「『那段期间』指的是什么？」她问。

    「我不在乎你跟我的距离，也没有什么不请自来，我根本不想见你。」亚莱蒂别开头，态度冰冷，「让我三番两次进入这个世界，难道想见我的人不是你吗？」

    她应该没有和任何人提过这件事。

    相反，她觉得如果是这个人，可以对他坦白。

    「那个人？」亚莱蒂愣愣地睁圆了眼睛，「那个人……是谁？」

    她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一股无以名状的悲伤，以及对眼前之人的恼怒感。

    「来都来了，不坐下聊聊吗？」那人真诚地邀请，「你可以问我任何你想知道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