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八、聯手反擊(2/3)
「给我闭嘴！」
【哈啾！哈啾！哈……哈啾！！】那身材细瘦的人类不断打着喷嚏，难受地匍匐在地，【这、这是什么花……妈啊……没听云生那傢伙说过啊……哈啾！】
「瑟裘把这种东西送过来，是想要我做什么……」
【我、我不行了……这里是哪里……哈……哈啊——哼！】少年赶在打喷嚏之前用力捏住自己的鼻子，他抬起头，正巧与阴裘·布斯对上了视线。
他终于想起，为什么第二魔国和第三魔国可以战争整整千年。
＊
女性的尖叫突然打断她们的谈话，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转角，那里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才是疯女人！」
金发碧眼的容貌和七千年前转生的她一模一样。
「好痛……妈妈！」刚爬起身的薇吉娜看见耶葵莉，眼睛一亮，「太好了！找到你了！」
阴裘还来不及回神，少年赫然化为一阵黑雾，消散无踪。
「所以说，是坎默尔告诉我的啊……」察觉耶葵莉心有疑虑，薇塔委屈地垂下眼帘，「耶葵莉大人是不是不愿意相信我？」
由于妹妹薇吉娜作为活人祭品被杀害，古国西维斯的二王子坎默尔单枪匹马斩杀了大蛇，后南征北讨各邦族部落，成为一统西方大陆的英雄王。
「我的姊姊是疯子吗……！」
「什么被看……喂！」
「你——！」瑟裘大叫，指向那粉发的女孩，「你是什么时候觉醒……哇啊！」
英雄王坎默尔，他的传说在现世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亚莱蒂·艾凡西斯在他们姊弟的取悦下盛开了整个废墟的花，代表魔皇淫悦的崇高花朵，他把这片花海视为这梦境中最珍贵之物，每晚细心照料，但却在瞬间被一条大胖蛇给毁了。
那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和当时在黑蛇顶上所见的模糊人影不同，这一次，那瘦小的身形相当清晰，阴裘震惊地瞪着他，那是个少年。
「这实在很难相信……」耶葵莉苦笑，「你确定不是祸蛇欺骗了你吗？」
她话还没说完，身后追赶的薇吉娜煞不住，撞在瑟裘背上，两人双双摔倒在地。
「薇吉娜！」耶葵莉惊叫，松开身旁两个孩子的手，匆忙赶过去。
「不是这样的，薇吉娜。」耶葵莉的语气软下来，「听我说……」
瑟裘那个疯女人——等他出去就死定了！
作为，耶葵莉是当时转生人界的炽天使之一，她以坎默尔青梅竹马的角色成为一切神蹟的见证者，她重视坎默尔更甚于重视自己的儿子乔托。
慢步走在古堡的长廊，艾思和薇塔一人一边搀扶着腿上有伤的耶葵莉。
「欸？」薇塔混乱地抱头，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有、有两个我？为什么？我、我被取代了吗？天界有新的薇吉娜……雀丝大人不要我了吗？」
【啊……】少年捏着鼻子，脸色铁青，【被看到了。】
「我是坎默尔的妹妹，我认得自己的哥哥的。」薇塔摇摇头，「是坎默尔告诉我的。」
「提起又怎么样！你就是跟乔托差很多啊！」
「我见过，我知道啊。」薇塔不解地眨着纯真的眼眸，「但是，坎默尔就是祸蛇啊！」
阴裘·布斯绝望地跪倒在地。
「竟然真敢动手！你这疯女人！」
「嗯……我换个问法吧。你是如何确信祸蛇就是坎默尔的？」耶葵莉耐心地问。
除了他和瑟裘，以及创世的魔皇之外——竟还有人能在梦境世界来去自如。
到底是瑟裘又再次将那少年转移向现实世界，又或是少年凭一己之力自己离开了，他实在百思不解，如是后者，那更令人毛骨悚然。
【哈——啾！】
那是个有着一双金色眼眸的少年，他相当年轻，身材瘦小，看起来不超过十五岁。
「啊。」艾思在此时出了声，但没人搭理他。
「——你是不是有病啊！不要再追啦！」
另一方，梦境世界的阴裘正瞪着眼前凭空出现的半面墙。
巨响自半空中响起，阴裘回过神，抬起头，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歪头思索，身处梦境世界的他无从得知现实世界的情况。半晌，他放弃了思考，只叹了口气，弹指将墙移向数百公尺外的空地，弯身整理被石墙压坏的花。
转角处强光乍闪，伴随着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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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许没有看见觉醒后的坎默尔……」耶葵莉试着好声好气说服，「只要是亲眼所见都能明白，那就是上主，那个气场……只要是天使，都不会有所怀疑的。」
她的话除了艾思没人听见，但男孩正被眼前的状况弄得满头雾水。
花丛之中正趴着一个瘦小的人影。
薇塔愣了一下，她看着耶葵莉，很快发现金发女人呼唤的并不是自己，她的视线跟着投向那名为「薇吉娜」的少女，呆住了。
轰隆……
「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提起乔托哥！你那壶不开提那壶！」
「啊。」察觉瑟裘?布斯正在附近，他们任何的谈话都可能给敌方洩漏情报，耶葵莉将薇吉娜从地上拉起，一跛一跛地快步走向后方的薇塔，也抓住了粉发女孩的手。
「这可是亚莱蒂为了我们而盛开的花……真希望她有点常识，别再搞破坏了。」细心扶起一朵朵被压扁的珍贵花朵，阴裘心疼地低语。
「妈妈？你刚刚是叫妈妈？」被压在身下的瑟裘大惊，「迪欧家的人都是什么怪物啊！」
震耳欲聋的喷嚏声响起，阴裘抬起头，看见残存的花被巨蛇的喷嚏吹飞，蛇尾啪啪打烂满地鲜花，随之摆动挣扎的巨大身体震起了更多花瓣。
但现在，薇吉娜却说，坎默尔就是祸蛇。
「抱歉，艾思，我们先失陪一下。」耶葵莉稳重地微笑道，几乎不给男孩反驳的时间，「那个受伤的红发女孩就先麻烦你照顾了。」
黑色的巨蛇正从天而降。
「那个……」艾思弱弱地拉了拉耶葵莉的衣角，「有人……」
「抱歉，艾思，稍微等我一下。」耶葵莉柔和地望向薇塔，「听我说，薇吉娜，我绝对相信你，但是祸蛇对我们仍然是未知的变数，也许是你的记忆……」
「你是什么人？」阴裘回过神来，摆出弹指的姿态，「你是那条黑蛇吗？」
「你是说……祸蛇就是坎默尔？」听完薇塔的说明，耶葵莉百思不解，「怎么会呢？难道不是坎默尔打败了祸蛇吗？我和阿伯辛、加斯贝尔都亲眼看到了祸蛇的尸体啊。」
＊
那犹如小学生吵架的对话与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之间，一个红发少女拚命从转角处跑出，她很快注意到长廊上的三人，猛然煞住脚步，震惊地看向艾思·陶森、耶葵莉，又看向薇塔。
他一个弹指瞬身移动到百公尺外，眼睁睁看着庞大的黑蛇压坏了整片花海，花瓣漫天飞起，阴裘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凉了一半。
「给我住手！大笨蛇！」
他看着空无一物的前方，又看向满地被压烂的夜雨香，拍上发疼的脑袋。
他匆匆赶过去，却发现黑蛇的身体正不断缩小，牠的身体在花海中扭动挣扎，喷嚏声接二连三，越来越小，直至最后，蛇身完全隐没在花海之中，喷嚏声听起来也像极微弱的人声。
耶葵莉蹙着眉，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相信薇吉娜的说词，她并不认为纯洁的大天使会说谎，但也可能是祸蛇对薇吉娜的记忆进行了操控与置换。
阴裘·布斯愣愣地慢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