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二、玩家歸來(2/3)
说完，她关上厨房的门，小跑步回到餐桌边。
「没吃过猪也看过猪走路，你们连炽天使的名字都没上网路百科查过？」薇塔叹了口气，「以福音为首，一共九名炽天使：加斯贝尔、阿伯辛、耶葵莉、杰沃登、西罗多……」
「香蕉你个芭乐！最先搞我的是你欸！」他大声控诉。
「牠今天被稍微欺负了一下，喷嚏打到头昏脑胀，正在撒娇呢。」那人柔声说，「原谅牠吧，在他有限的经验中，『淫慾』还是陌生的概念，也还未与『爱』对齐。」
「好了好了好了……」再次制止差点掀起的争执，奇路斯忙打圆场，「很遗憾维尔连斯说得没错，现在既然知道这个世界有其他敌对势力，我们应该团结起来才对。」
「我们早就成年了，成了十万多年，放心吧！」瑟裘说着歪理，向少女眨了下眼睛。
「不，祢同意了，只是身为『亚莱蒂·艾凡西斯』的你没有意识到这点。」黑蛇之主悠悠道，「我一直很喜欢和你玩游戏，不管是在梦境里、异空间里，还是在现实里都是。」
她低着头，看着黑蛇之主手中的那几张白纸，上头隐约有字，却看不清晰。
「阿伯辛是那个主教的名字……！」奇路斯惊呼。
「而且也还有威斯林格……」瑟裘叹息。
「才说要团结，一个一个都这样……」奇路斯头疼地摀脸，「现在亚莱蒂大人可是跟我们在一起，我们是她唯一的后盾，真希望你们有点自觉啊……」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那人轻柔地回答。
「未成年不能喝酒。」亚莱蒂淡淡地说，却没阻止瑟裘从她手上拿过酒。
话题开始转移到各自的红酒品味上，亚莱蒂回到座位，没有在听。
「这个问题我在寻找你们的七年间就注意到了。」薇塔慢条斯理地说，「世上没有偶然，只有注定的必然，或许你们的父母在取名时冥冥中得到了什么暗示也不一定。」她稍稍停顿了下，看向瑟裘，「也就是说，七名淫魔魔王事隔十七年，重新聚集在此也是必然，所以，有些人难道不应该安分点，别再试着搞什么内鬨的小手段？」
「嘻嘻……那么你觉得，除了奇路斯大人之外，名字从来不为世人所知的你们五个魔王，为什么会有跟你们在魔界一模一样的名字？」薇塔嘲讽似的反问让眾人愣住了。
「我说过了，当你允许自己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那人轻笑了几声，「我现在依然在等待着你，我深爱的亚莱蒂·艾凡西斯。」
「你根本就不存在现实里吧？」亚莱蒂冷哼一声。
「我听不明白。」亚莱蒂站起身，懒得继续这番无意义的对话，「我对你是谁、你的目的都没有兴趣，如果你想见我，应该自己来见我，只是等待根本不会增加可能性。」
「这个、我们之前虽然想过……」奇路斯一脸苦恼。
又是让人听不懂的话，亚莱蒂在心底想。
「你不懂，有个名字现在对她是禁忌啦，这些事她不要听到对我们都好。」瑟裘比了个禁语的手势，看向维尔连斯，「然后呢？你说的线索是什么？」
才刚说完，亚莱蒂抱着一瓶红酒从厨房走出来，他们立即中断了讨论。
「你们没人看过《圣书》？凭你们的水平不意外。」薇塔哼笑了几声，「那个自称『薇吉娜』的女人说的话是关键，在她把皮还给我前，她说了『转生』，也就是说，她们并不是人类，而是跟我们一样转生到这个普黎米蒂沃的存有。」
「你是说天使吗？」阴裘很快会意过来。
银发少女稍稍蹙眉，不语。
蛇的吐信声传来，脚边传来冰凉的触感，亚莱蒂低头，看见手臂般粗的黑蛇正缓缓滑过她的脚边，脑袋轻轻磨蹭她的小腿，姿态却显得相当虚弱。
不给她拒绝的馀地，瑟裘拉着亚莱蒂起身，指向厨房，「顺着这里进去，地板上有个暗门，按电灯左手边的开关就可以打开，下去就是酒窖。」
然而，最后她把瑟裘等人带回来的时间，却巧合对上了她们在那个世界打败黑蛇的瞬间。
她内心很清楚，自己应该早点把瑟裘等人从古堡空间带回来，但巧合的是，这天下午没有一节下课能腾出回到活动大楼的时间，每一次想动身，不是刚好有人来找她搭话，就是突然被老师指派任务，就彷彿冥冥之中有股力量阻止她插手那场游戏一般。
而她的直觉没有出错。
「欢迎你，亚莱蒂·艾凡西斯。」那人以一贯平和的嗓音说，「还满意我们的游戏吗？」
「还是先来喝酒吧。」瑟裘主动转移话题，「庆祝我们活着回来。」
「你要打哑谜到什么时候？」
「阴裘和瑟裘，确实不是常见的名字……」
「你说得非常有道理。」黑蛇之主没有生气，只是温柔地点头，「不过，还不是时候。当我能够行动起来的时候，我当然就不会再等待，马上去见你。」
「我不知道酒窖在哪里。」
「薇吉娜说过她妈妈的名字是耶葵莉！」瑟裘也会意过来，「难道说他们真的是天使？」
「上次你来玩的时候带你去过的呀，来。」
又是这样语焉不详的回答，亚莱蒂姣好的脸庞因不满而轻皱。
「确实……我父母都不是黑魔教徒……」奇路斯困惑地喃喃自语。
「先不要算斯莱。」毕斯帝低声警告。
＊
「为什么要玩那种游戏？」她问，「如果我没有把他们带回来，早就被你消灭了？」
「好了，趁现在说吧。」她小声向眾人道。
「存在哦，只是时机还未到。」那人稍稍比了个手势，「在那之前，你与我之间的距离仍然是10的可能性，很遗憾，这个可能性并没有因为游戏而增加。」
「跟我和奇路斯之前想的一样啊。」毕斯帝撑着头道。
她一路将亚莱蒂推进厨房，「那么，要至少五年的，选好一瓶再出来哦。」
「你们干嘛？」盘尼摸不着头脑，「需要把她支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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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喝着杯里的汽水，亚莱蒂突然有种预感，感觉今天夜里她还会再见到黑蛇之主。
「何来此说？把他们带出来的是你，送进去的也是你啊。」那人托着头，笑吟吟地回答，「再说，输了游戏的人自然要离开场地，不是吗？」
「你是我以前见过的人吗？」她怀疑地问。
亚莱蒂只蹙了下眉，没有回答。她在那人的对面缓缓坐下。
「真不巧，如果要和威斯林格合作，我就退出。」维尔连斯声明。
「那不好说吧？很多光辉教徒都会用天使的名字为新生儿命名。」阴裘冷冷地反驳，「想用名字当作证明身分的论点，这不会太牵强吗？」
「别忘了还有弗明。」阴裘嘖了一声，「就算退个一万步同意和维尔连斯合作，我可没有和惧魔合作的意愿。」
瑟裘和阴裘气得脸色发黑，盘尼更是直接站起身。
那天梦里，她再度出现在那个纯白的房间，那轮廓模糊的人影坐在垂掛白色纱帘的落地窗边，手中拿着几张白纸，注意到少女来访，他轻轻一摆手，椅子便自动为她拉开。
亚莱蒂冷冷地瞇起眼，「我没有同意让他们和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