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11)(2/3)

    “您和他一样。”李青霜说得很含糊。

    是柠檬糖,很酸,一点甜味都没有。

    “他的成绩我了解过,试卷也看了,如果上课时不睡觉,考试认真做答,您再给他好好请个家教的话,万熵应该可以勉强过本科线。”

    万熵长在阳光下,而李青霜扎根在泥潭里。

    佟轻竹找到李青霜的时候,正好瞧见她抹泪的动作。

    李青霜是躲不过佟轻竹的审视的。

    所以今天,佟轻竹真的只是来见见她。

    他想问,但李青霜主动吻了他。

    ——

    万熵的卡里的钱倒是够,只要跟他说一声,再说句爱他这辈子不会离开他,把他当恋人来看待的话,万熵不会舍不得这笔钱。

    佟轻竹笑了,“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

    他们之所以能有交集,全是因为万熵用爱搭了座桥,拽着她站在桥上。脚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如果哪天万熵不爱她了,这座桥便会轰然倒塌,她也将坠落深渊之中,死无全尸。

    佟轻竹打断她的话,“我不觉得你很差劲。”

    万熵不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在追上李青霜后,她并没有跟他讲任何事情。

    “我觉得是白骑士综合症。”李青霜耸耸肩,“当然,也可以是您确实想做慈善。”

    她低头亲上万熵的耳垂,呼吸洒在耳畔。万熵忍不住躲了一下。

    李青霜这下才肯直视她的眼睛,“我现在信您是万熵的妈妈了。”

    “条件。”

    他现在很喜欢给李青霜发消息,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发。吃了什么,好不好吃,刚洗了澡……各种琐碎的事堆成密密麻麻的消息,压得李青霜喘不过来气。

    在他家里,坐到他身上,用手遮住他的目光。

    胀大的性器从裤子里被释放,顶端已经兴奋地在往外流水。他自发蹭着李青霜的手心,声音里是抑不住的沙哑,像之前在咖啡厅里听到的大提琴。

    等万熵出国或者念了大学有了新生活,或者等他们相处的时间再长一些,他们就会知道门当户对是件多么重要的事,就会知道靠金钱来维系的关系有多么脆弱易折。

    万熵也没藏着掖着,佟老爷子葬礼那天他跑到外头接电话,回来时佟轻竹问他是谁,他说是自己喜欢的女孩。

    李青霜一只手仍旧捂着万熵的眼睛,俯下身叼住另一边粉嫩的乳点,用虎牙轻轻咬着、磨着。

    李青霜坐在街边的凳子上,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着。她点开消息,是万熵发来的,问她现在在做什么。

    自从祝家那个男孩在外养了个同龄姑娘后,元家那个在学校也勾搭上了个女孩。万熵跟他俩玩得好,会有这一天佟轻竹并不奇怪。

    爱情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错了。无论在经济上,还是思想上,他们的脚步从未一致。

    李青霜放在桌下的手交握在一起,神情平静冷淡,每个字都念得很清晰。

    “没有条件,你就当我在做慈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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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轻竹没想着拆散他们,这个恶人自有时间来做,不需要她。

    “没有任何一位母亲想让自己儿子跟我这种人扯上关系,作为您帮我实现梦想的报答,我会离他远远的。”

    “谢谢,我也不觉得我差劲。”李青霜将手放到桌面上,握住那杯热拿铁,“但总不能在您面前说,是我想甩掉万熵吧。”

    助理把资料给她后,佟轻竹才意识到万熵的情况跟那两个人不太一样。他好像是在倒追人家,并且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可今天,在这一刻,李青霜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和万熵之间隔了一条无法逾越的沟壑。

    李青霜太聪明,而万熵太笨。

    李青霜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佟轻竹是来让自己离万熵远一些的。

    佟轻竹在万熵的房间里见过李青霜的照片,就摆在床头柜上,想看不见都难。

    她从未觉得生在泥潭和长在阳光下的人有什么不同,百年后尘归尘土归土,殊途同归。顶多就是前者过得苦些,后者过得甜点。

    主要是骨髓移植。林晨是孤儿,李青霜的配型结果还没出。如果她的不匹配,那要去哪里找合适的骨髓,靠等吗?能等来吗?

    他们这一代的小辈跟她当时的情况不同了。

    李青霜拿手机的时候摸到口袋里有糖,掏出来随手撕开,入口酸得她忍不住皱眉。

    但她对李青霜很好奇,恰好今天有空就顺便来看看。

    “我知道,我和万熵之间也用不上拆散这个词。”

    李青霜苦中作乐笑了声,抬手抹掉眼角的泪。

    “我妈妈生病了,您应该知道。”

    十几岁少年的情感在佟轻竹看来并不牢靠,这个年纪的小孩对于爱的了解太过肤浅。只要不搞出人命,不败坏名声,佟轻竹就不会插手万熵的感情生活。

    “如果您能救她,我可以离万熵远远的。”

    咖啡厅里弥漫着浓郁的面包味。佟轻竹小时候的梦想是开家面包店,长大后只有在闻到这股味道时才会想起自己曾经有这样一个梦想。

    李青霜只是抽出被抓住的手腕,说这里是学校,再过几分钟就要上课了,有什么事放学再说。

    “如果你认为我有这个能力的话,那当然可以。”

    风大天冷,霓虹城市的景观融在风中,灌进她的眼睛里,吹出些许湿润。

    “你的梦想是什么呢?”佟轻竹抿了口拿铁,很认真地想要去了解面前这个女孩。

    李青霜不讨厌万熵,但这并不代表喜欢。

    佟轻竹却听懂了,“是说我和他一样有救世情结吗?”

    李青霜望着玻璃窗外,街道对面的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她顿了会,没直接回答,反问道:“您问这个是要帮我实现梦想吗?”

    衣服就被撩起,李青霜带着薄茧的指腹揉搓上了他胸前的那一点。酥麻感从乳头涌至大脑,万熵呼吸变得急促,嘴里不自觉冒出呻吟。

    放学后,李青霜还是什么都没跟他说。

    “青霜,我想看你。”

    万熵想看她,他已经好多天没见到李青霜了。白天匆匆会面时,他隐隐觉得李青霜瘦了很多,现在他想确认一下。

    带着水汽的睫毛触碰上温热的手心,万熵在几分钟前因为李青霜的缄默而伤心哭泣,此刻眼泪全都埋在了她掌心里。

    运气真差。

    或许李青霜是一把长在泥潭里的剑,可万熵不会是那个拔剑人。要走进泥潭才能碰到剑,万熵是她儿子,她清楚李青霜所在的那个泥潭,万熵是迈不进去的。

    她从车窗里瞥了一眼,就知道这个坐在长椅上的女孩是自己儿子喜欢的人。

    “我不讨厌他。”

    她年纪还太小,再怎么聪明都难以藏住眼底的情绪。佟轻竹问她喜不喜欢万熵,她说不讨厌。眼神澄澈平静,像是在讨论天气一般。

    佟轻竹和万熵除了眼睛外长得并不像,万熵更像他爸爸。她觉得李青霜着实有趣,明明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却在不清楚她身份的情况下就敢跟她进咖啡厅喝咖啡。

    “你不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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