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要从保持人设开始 第22节(2/2)
杜舍在她旁边坐下，等着贺晴这一波眼泪擦完，心里好奇究竟是什么事失败了能让贺晴难过成这样。
贺晴强行让自己把桌子上点的菜都吃完，又休息了十分钟，这才买单离开了餐厅，开始跟小说里一样在商场里面闲逛消食。
贺晴转头看他，嘴一瘪眼泪又流出来了，杜舍连忙说：“行行行，怕了你了，我不问了，就……”
贺晴整个人已经崩溃，看着杜舍激动说：“我就是知道它能中，你就是今天把我当疯子，这张彩票原本也是能中奖的！”
杜舍：……
终于等到进去吃饭，明明是平常一口气能吃三碗的饭菜，今天贺晴却觉得味如嚼蜡，饭是一口一口塞进嘴巴里，汤是一勺一勺灌进肚子里。
贺晴站在地铁上一边听歌一边回想当时书里的剧情，胸腔里的心脏跳得有些过快了，它的声音已经快盖过自己耳朵里的音乐。
贺晴没说话，只是从他手里抽出纸用力地擤鼻涕。
杜舍从身上拿出纸让她擦眼泪，“失败了就失败了，你也说了失败了就跟现在一样不会有改变而已，也不亏什么。”
贺晴终于看透这就是一场折磨，不止是这一天，而是从自己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就是一场折磨。
然后用手机看中奖号码，惊喜发现自己居然是头奖。
刚刚从修理厂休养回来的摩托车再一次速度拉满，穿梭大街小巷从最近的路朝着目的地狂奔。
杜舍等了好一会才等到贺晴接通电话，还没问她在忙什么吃饭了没，就听见一声鼻音浓重的喂。
她想了想又朝着彩票站走近了几步，用自己颤抖的手把彩票从夹缝中拿出来，一边开始在浏览器里搜索今天新鲜出炉的中奖号码。
“怎么没中呢，这不是中了五十块吗？”杜舍对了一下数字说。
“别激动别激动。”杜舍连忙伸手把刚刚站起来的贺晴按回椅子上，叫她深呼吸吐气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你哭得这么厉害又一下站起来，别晕过去了。”
能不能有点出息！不就是八千万吗？
她都在想自己现在这样，是不是应该以亵渎食物的罪名下地狱。忍不住又看了眼时间，现在离开奖还有半个小时。
“这个。”贺晴却打断他的话，挥了挥手上的彩票哽咽说：“它没中奖。”
贺晴听了哭得更难过，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一样：“可是它本来是一个亿啊！”
他拿着这张彩票一下无所适从，从唯物和唯心主义两个角度分析了半天，才缓缓开口问：“谁告诉你它能中一个亿的啊？菩萨给你托梦了？”
看着身边的人放下擦鼻涕的手，杜舍这才开口温声问：“既然都失败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情失败了。”
贺晴一边吸鼻子一边点头，哽咽着说：“就跟我想得一样，完全失败了。”
她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伤心还是难过，只觉得卡在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
快点结束吧，不管是中奖了也好还是没有中奖也好，都快点结束吧，
“是的。”贺晴顿了顿回答。
或许是自己看错了呢？或许没有头奖还有二等奖三等奖呢？那也是好几百万啊。
只是书里的贺晴悠闲非常，看着橱窗里面的上新的衣服一边比划，看看自己适合哪一个。而自己则像是无头的苍蝇横冲直撞，在商场里到处乱窜，也没有去看时间现在究竟还有几分钟才开奖。
“怎么了？”杜舍一路小跑到她面前，发现她眼睛鼻子都哭红了，眉头一皱，想了想试探着问：“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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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她却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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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愣在那里，顿了好几秒钟才问：“怎么了？你在哪里呢？怎么哭了啊？”
杜舍起身拿着车钥匙往外走：“那你等我一下。”
就当她左边逛完逛到右边的时候，突然听见身边经过身边的人说：“那边有刮刮乐诶，我们要不要去试一试？”
杜舍赶到商场的时候正想打电话问贺晴在哪里，结果一进商场的大门就看见贺晴在不远的地方的坐着，一副呆愣愣的样子手上捏着一团纸。
贺晴只看了一眼就发现第一个数字不对，“轰——”地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就这么坍塌粉碎了。
杜舍看着那张小彩票，安慰的话一下全部都咽了进去，他抽出那张滴着眼泪的彩票看了看，又看了看贺晴，然后拿出来自己的手机搜索一下中奖号码。
地铁到站下了车，贺晴进了商场开始排队吃饭，她又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深呼吸一口气伸手摸在自己的心脏上，想让自己心跳平复一下，别跳那么快要不然死得早。
一时间贺晴大为感动，觉得人间只有真情在，世上还是好人多。
“我在商场呢。”贺晴眼前越来越模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但眼泪涌出眼眶止也止不住，只能努力不哽咽用自己最平常的语气问：“怎么了？”
她一个转头，就看见一对情侣手挽着手说笑着朝着彩票刮刮站那边走了过去。
杜舍却答非所问：“就是上次我们吃饭的那个商场对吧？”
贺晴在心里怒斥自己，结果越想手抖得越厉害，旁边的服务生一看她脸色惨白，赶快过来问她是不是需要帮助。
网页加载不过用了几秒钟，结果很快出现在画面上。
到时间了吗？贺晴掏出手机一看，发现已经过了开奖时间两分钟了。
她连忙强装镇定表示自己很好，让人家不用担心，结果服务生妹妹看她脸色这么差，还是给她端了杯糖水过来，让贺晴趁热喝。
贺晴还抱着一点侥幸心理，按亮屏幕想要再看一眼，但是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杜舍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