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2/3)
经理一五一十把发生的事重新说了一下,他看了眼纪月的方向,舔了舔嘴唇,“我到的时候,看见这位男客人掐着女客人的喉咙,然后女客人就还了手,后来女客人的朋友来了,拿这个灭火器打了一下男客人。”
值班经理离得最近,他回头看了眼纪月和莫奇,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倒是那个最早就在的小伙子,率先嚷嚷起来,“我听到他还骂这位小姐,说摸摸又怎么样。”
莫奇捋了捋衬衫的袖子,然后挽到手肘上,他只是看了男人一眼,便不再看他。
纪月弯了弯嘴角,却露出一个笑容,语气甚至有一丝得意,“没事,是我先凑他的。”
“我没带身份证。”
看见他被放开,那个猥琐的男人立马又害怕起来,这次连说出的话都有些颤抖,嘴唇哆嗦着,像是强弩之末般叫嚣,“你想干嘛?那么多人,你还想打我,一会警察就来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总是微凉的,他轻轻地捏了捏,“你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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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那两位年轻一点的民警,分别站在纪月和莫奇面前,查验之后,才将身份证交还给他们俩。
“明天开完会。”
莫奇拉开车门,让纪月先上车。
“警察,是他们打我的,为什么我也要去。”
一名年轻警察,笑了起来,走上前来,“那没关系,拍张照,人脸识别的。”
“我不太记得了。”
“梅花碑的哪里?”
莫奇在过道上拿来的灭火器,用力打在了男人的股骨上,现在他将灭火器扔到一边,它滚了两圈之后,才慢慢停下。
中年民警看了一眼,随后开口道,“都动手了,全部带走,去派出所慢慢坐下来谈。还有经理,这个小伙子,你们也跟着来。”说罢,看向其中一个年轻人,“小李,他们坐你的车去所里。”
纪月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王警官。”
为首的是一位年纪稍大的民警,他带头开口问话,“你说下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回去?”
开车的小李警官,一直从后视镜里观察他们的举动,看似无意,他问了句,“都不是杭州人?过来干嘛的?”
“谁报警的。”
“城头巷。”
他们默默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手。
莫奇看了眼纪月,她看着窗外,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于是自己开口回他,“我们俩个来出差的。”
“我没有,我就是洗个手。”
他摸不清楚这位警官的意思,模棱两可地回了句,“梅花碑。”
纪月垂下眼眸,王警官已经知道了那个男人是个惯犯,因为在地铁上猥亵女乘客而被拘留七日,她心里也有点同情眼前的漂亮小姐,于是温柔地安抚道,“你慢慢想,没事。”
民警笑了一下,“经理都看到你掐人家小姑娘脖子了,快点,身份证拿出来。”说到后面,语气里都是不耐烦。
男人“嗯”了一身,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眼神躲躲闪闪,不知看向何处。
“去哪开会?”
“林俊勇,是你吗?”过了一会,中年警官问道。
值班经理往前走了一步,“是我们餐厅报案的。”
他收起浑身的戾气,低声问了句,“没事吧。”他的口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眼神中全是自责和懊恼的情绪。
那个传菜的小伙子补了句,“女客人先说被这个男人骚扰了。”民警随即抬起头。
男员工支支吾吾地,两个人无声地对视了一眼,这位先生穿得很体面,衬衫和西裤熨烫的一丝不苟。
小李警官又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不再开口,梅花碑那除了省厅就还是省厅,这两个人穿着打扮也是体面又斯文,他一会得提醒下陈队。
中年民警从PDA上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正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显得紧张极了,于是低下头说,“那你报身份证号。”
她弯了弯嘴角,笑得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啊,让你陪我坐警车了。”
“说一下经过吧。”
人群后,一直没说话的纪月,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纪月抬起眼,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她的眼神坚定,声音冷静,思路也很清晰,“我在电梯里的时候,就觉得被他骚扰了。”
十几分钟后,纪月看见商场保安领着派出所的民警进来了,走在前头的是穿着制服的餐厅工作人员,随后是几位穿着西装的保安,最后是蓝色短袖警服的民警。
“警察同志,我们自己开车了,能不能自己去。”纪月第一次开口。
中年民警将PDA拿在手上,看了经理一眼,“两边都动手了咯?来,都把身份证都拿出来。”
“经理都看见你掐人家脖子了,我现在是依法传唤你,不要说其他的,一会有的是时间给你说。”
屏风后面,不少人在围观,纪月瞥了一眼,默默地转过身去。莫奇向外轻移了一步,随后,将她的身姿全部隐藏在自己的阴影中。。
中年民警抬眼瞄了他一眼,“去年被治安拘留过,知道因为什么吗?”他的声音不轻不重,正好在场的人都能听见,“怎么,今天又管不住了?”
男人又舔了舔嘴唇,不情不愿地报了一串数字。
莫奇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
接待纪月的是一名年轻的女警官,她给纪月倒了杯水,纪月低头看着水杯,随后拿起来,全喝了下去。女警官看着她,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别太紧张,纪小姐。”
男人眼神有些躲闪,“是他们打我的。”
她看了眼莫奇,轻轻地说了句,“这车还挺新的。”杭州的警车都换成了新能源的了,后排空间也跟着宽敞了不少,莫奇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得好像你以前坐过一样。”
两名从后厨出来的餐厅员工,正好看见莫奇动了手,于是一左一右上去架住他,生怕他又动手一般,莫奇低头看了眼钳住他肩膀的手,冷声说了句,“我不动手了,我去看看我朋友。”
中年民警先走到男人面前,“身份证拿出来。”
原本挡在纪月身前的工作人员,自动向两边让开,莫奇看见纪月还在一下一下抚摸着脖颈。
“那个朱正啊,你帮他们把车开回所里。”名叫朱正的警察,应了一声,莫奇将车钥匙交到他手上,轻声说了句,“麻烦了,b3,a167车位,一会我会付停车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