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的一天(2/3)
纪月点了点头。
“嗯，吃饱了。”她抽了几张纸巾擦嘴。
他伸手牵住她的手，轻轻地握住，“不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宋霁辉推开左手边的门，朝她挑了挑眉，“这是我的房间，进来看看。”
拾阶而上，突然豁然开朗，她先是看见一个泳池，泳池背后是一片平静无波的湖面。
他拿着啤酒，目光重新放到比赛中，摇了摇头，“先看球，吃鱼太麻烦了。”
“我爸说，宋老板明天来？”李强说着，看见宋霁辉放下了勺子，“不吃了？”
她刚想回答，宋霁辉直接替她说了，“她不喝酒。”
她看见他的样子，笑了起来，轻声说，“感觉像做贼。”
铁门后是条一米宽的石阶，一侧靠着外墙，另一侧种满了树，站在石阶下，抬头只能看见一小片天。
他搂住她，推开另一灰色的木门，纪月看见，房间尽头三面都是落地窗，中间是一个白色的浴缸。
黑色的砂锅放在瓦斯炉上，鱼头浸没在雪白的汤里。
宋霁辉没有回头，而是直接隔空回了句，“知道了。尽量。”
宋霁辉看见她放下筷子，“吃完了？”
“明天再说了，我带她先去逛一圈。”宋霁辉喝了两口就放下了，他看着纪月，她正低头一口一口认真地吃鱼。
过了一会，李强才回来，这次，他手上拿着起子。在宋霁辉边上坐下，手一伸，拿过桌子上的啤酒，清脆的声音响了一下，气泡声也跟着缓缓响起。
宋霁辉挑了挑眉，全是不以为意的样子，“不干不净，吃得没病。”
“不喝吗？”他问她。
两瓶啤酒被打开，宋霁辉余光看见，拿过其中一瓶，同李强轻轻碰了一下，直接就着酒瓶喝了一口。
他的车还停在原地，半人高的铸铁门，他用力推开，纪月从门缝中挤进去，随后宋霁辉跟着进来。
屋里的灯随着他们的动线，一路亮了起来，宋霁辉在前面走，带她走上二楼，“我住三楼。”
宋霁辉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画面上，“荷兰中前场不行，没拿球的人。”画面里，穿着橙色球服的人，正在互相传球。
“明天没事，来吃午饭啊。”他们走了几步，听见李强在背后大声说道。
听到他问自己，纪月随手拿了一颗递给他，他直接就着她的手，一起含进嘴里，“嗯，挺甜的。”
宋霁辉弯了弯嘴角，自己给自己舀了一碗，轻声说，“一会回去和你说。”
“好吃吗？”
“那走吧。我们回去了。”他说着站起身。
她一进房间，灯一盏一盏自动打开，整片的落地窗，像把湖水山脉框成一个画卷，白色的窗帘拉了一半，灰色的床面向湖面摆着。
他又走回民宿里，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扎西瓜汁，身后跟着的人，手里端着一个砂锅。
“我们这的千岛湖鱼头，老板娘你尝尝。”
李强突然举起酒瓶，他的视线越过宋霁辉，看向纪月，随后挥了挥，“嗨，纪月。”
“叫我纪月就可以了。”她自己舀了第二碗，说着又看向宋霁辉，“干嘛叫我老板娘。”
黑夜里，远处湖面和山脉连在一起，都是一片片浓重的黑。
李强有些诧异，跟着抬头看他们，“不看了？”
纪月有些错愕，赶忙放下手机，同他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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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李强笑了起来，“全村的希望。你不是挺喜欢荷兰队的么。”
“怎么样？”
“好吃吗？”李强坐了回去，“明天过来吃午饭啊。”
“我没洗手呢。”
过了一会，他又接着说，“现在也没有特别好的边锋和中锋了，也就加克波还行。”
李强笑了起来，他看向纪月，“你知不知道，他那么喜欢看球。”
“上一场踢的太差了。”说完，宋霁辉又喝了一口。
他们到的时候，球赛正好刚开始，纪月喝了几碗汤，又吃了点鱼之后，上半场结束了。
看见她站在那，宋霁辉自己熟门熟路地打开玻璃门，随后屋内的灯被打开，光一下子从屋里透出来，照出泳池蓝色的池水。
“二叔住二楼？”
纪月回过头去，看见一个硕大的客厅，墙上挂着一大幅抽象画，高挑的天花板，原木色的家具，白色的墙，灰色的沙发，像极了宋霁辉在莫干山的民宿。
两把白色的塑料椅挨着摆一起，宋霁辉注意力都在墙上的足球比赛里，而纪月在椅子上蜷缩着双腿，她右手拿着手机正在看短视频，左手被他牵住，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指。
“他住在杭州多，这里也不太来。”
楼梯到三楼就结束了，只有两扇门，还有一扇落地窗，透过窗户能看见村子的全貌，她看见那栋明黄色的玻璃房。
宋霁辉走了两步，搂上她的腰，把她往里带，“李强他爸睡了，特地把老人家吵醒不好。”
他手扶着玻璃门，笑着对她说，“忘记带钥匙了，只能带你从这里进来。”
在这微凉的夏夜里，一碗热汤入口，满是鲜美浓香，一下，她整个胃都跟着暖了起来。
“给你拿点饮料？”
纪月抬起头，笑着点了点。
宋霁辉放开牵着的手，替她舀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