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暗中的亮光(2/2)

    在喘息间，他又说了一遍，“我爱你。”

    他的额头紧贴着她，拇指抚摸着嘴角上的弧度，“房子建好的时候，你能不能准备好，然后答应我？”他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语气里也满是期盼。

    没等她回答，这次他的声音又变得郑重起来，“我爱你，纪月。”说完，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上去，带着他的霸道，吻得很深又很重。

    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看着眼前的星河，一只手被他握住，他正低头细细地抚摸着她的手指。

    宋霁辉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碎石滩的边缘，看向岸边的树林，“我想离村中心远一点，面向千岛湖的这一面，从楼上到楼下，全都是落地窗。我希望是那种木瓦风格的尖顶，然后有透明的阁楼。”

    “你不是挺会哄女孩子开心的嘛。”

    “我想把这个碎石滩保留下来，向两边做一个沿伸，”他又指着远处，“想要一个亲水平台，这样下次你们来，我们可以在平台上聚餐。”

    电话那头的人停顿了一会，才开口，“梁辀联系不上了，他今天原本要从喀什回北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走了独库。”纪月听见他深吸了一口气，相似用尽所有力气才说出来，“铁力买提达那段雪崩了。”

    他笑了一下，“那还是因为喜欢你。”

    “他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她听见赵子健在电话里喃喃自语，像是问句，又想是反问句，后面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她只能听见自己耳朵里嗡嗡作响，纪月当然知道梁辀为什么走这条路，即使她不在，他也想走过约定好的风景。

    他们穿过村子，直接往湖边走去，走的还是昨天宋霁辉带纪月走过的路。

    纪月将视线收回，他的脸上也露出微笑，“它有很大的落地窗，还有透明的屋顶，在黑夜里发出明亮的光，给旅人指引道路。”说着，他抚摸上她的脸颊，“就像你的名字，照亮黑暗里的我。”

    “你这种甲方，最麻烦了。”他笑着调侃她。

    沉默在两人之间徘徊，过了一会，宋霁辉缓缓开口，“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我可以有时间为你建一栋房子，就用你的名字。”

    他们闭着眼睛，光照在脸上，微微发热，更热的是，耳边对方的喘息声。

    岸边的树，树梢上都挂满了暖黄色灯，沿着湖边一直向远处去，她目光所及之地，满是火树银花，然后，倒映在黑色的湖面上，把湖面都点亮了。

    纪月和宋霁辉坐在泳池边，她的裙子挽了起来，双脚在水池里晃悠，溅起水花和涟漪。

    “宝贝，我没法看见你不开心，所以想哄你开心。”

    她的脸上是惊叹的表情，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

    村子里，老人三三两两坐在村中心的亭子中，这里的人都见惯了游客，对这么早就出现的陌生人毫不在意。

    “不是你的错，不用说对不起。”他放开她的手，和她一起看着湖面上的夜幕星河，“我说过，我可以等到你准备好，接纳我。”

    “纪月，你陪我去喀什吧。回来的时候，我们从库车去那拉提，那时候薰衣草都开了。”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是吗？”

    “你穿维吾尔族姑娘的衣服肯定好看。”

    纪月看见他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自己，她突然反应过来。

    “我觉得像莫干山那种，两栋楼，之间有个连廊，就很好。”纪月突然开口。

    她点点头，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在火树银花之间，拥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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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们站在栈道尽头时，纪月回头看去，岸边白色的别墅已经变得很小了，此刻，她仿佛站在了湖中心，四面被山脉包围。

    “我还以为，你要求婚了。”

    “就这些要求？”阿ken看向纪月，她想了下，“我想它是醒目的，醒目的温暖。”

    “山墙屋顶和现代外墙？”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令她抬起头，她看见他的脸上还是温柔的笑容，“我知道你没准备好，所以，只是想哄你开心。”

    宋霁辉看见纪月站在湖边，他唤了她一声，她回头看他，随后，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看见纪月眼眶里泪水在打转，最后一颗一颗掉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宋霁辉就带纪月回到他们吃日晒面的大坪村，清晨的雾气还弥漫在山脉中，纪月看见阿ken斜靠在公路的护栏上，挥了挥手。

    “我没准备好，”她低下头，轻轻地说。

    她弯起嘴角，露出羞涩的笑容。

    他点点头，“传统和现代融合在一起的感觉。”

    “这里白天来肯定很漂亮。”

    这次他没说话，“对不起。”她低语了一句。

    比起下午的喧嚣，现在碎石滩上静悄悄的，只看见湖水一波一波拍打上岸。

    “没有，怎么了？”她面向湖面站着，太阳被厚重的云层遮盖，湖面显得灰蒙蒙的。

    过了一会，他吻上她的嘴唇，他的舌头钻进她的唇齿间，一下一下，仿佛在诉说着他对她的爱意。

    每一次都仿佛要抽干她所有的气息一般，用力地吸吮着她的双唇，分开时卷走她所有的味道。他的攻势一波比一波用力，吻到最后，她只能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攥住他胸口的衣服。

    阿ken笑了，“你这是做民宿吗？”

    “好看吗？”

    宋霁辉看向离他们最近的那栋平房，“可以是L型的两栋楼，中间做一个长廊，一栋是主人楼，一栋做招待用。”

    他的话刚说完，下一瞬间，纪月眼前突然亮了起来，她在光亮中，看见他脸上都是笑意。

    他们面对面站着，光把湖面照亮，反射到他的眼镜上，她看见一片片的光晕。

    宋霁辉和阿ken沿着碎石滩又往里走了点，纪月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停下来，从包里拿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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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月，梁辀有没有联系过你。”赵子健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沉。

    “纪月，你是我最爱的姑娘。”

    “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姑娘。”

    此刻，他们像置身一片绚烂夺目的星河中。

    她点点头，放下手，回抱住他，“就是有点惊讶，派头太大，看着都像求婚了。”

    宋霁辉笑着伸手搂住她，纪月捂着嘴，笑意从她漂亮的眼睛里弥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