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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他，一提他的林妹妹，他就任我揉圆搓扁。
肌肤相触，我觉得热，也觉得腻，热的大概是药酒，而腻的一定是他的皮肤，我忽然懂了肤如凝脂的意思。
“你还害羞起来了，”我嘟囔着收回开冷气的手，“我脱还是你自己来？”
一进打满冷气的房间，顾珩就有一瞬间的僵硬，我扔给他一把扇子，像那夜一样，我拿起书，叫他立在一旁。
他不从：“我做不出半夜闯进异性房间这样不知羞耻的事。”
我是绝对放不下面子道歉的，“砰”地关上门，独自生闷气。
是父亲发现他的异常，他的左臂一直垂着，我的那一脚用了真力气，担心父亲责骂之余，心中还有些愧疚，垂着头等待发落。
我得令，抗起他一只臂膀就往外走，热浪扑面，他像解冻的雪人般坍塌在我身上，连带我也往后仰摔。
我没忍住摸了一把。
这人怎么软硬不吃，今天非要他从了我不可。
但是父亲信了，晚餐后叫仆人送了两支跌打药酒，我躺在床上思前想后，借东风敲开顾珩的房门，趁他来不及合上，溜了进去。
打着圈儿揉呀揉，边揉边问他：“疼不疼？”
我松懈身子，恢复坐姿，更嚣张地看着怒目而视的顾珩，轻蔑一笑：“什么你的房间，整个苏家都是我的，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
见再逗他，他真要跳楼以证清白，我不得不咳嗽一声，道出自己的目的：“我来给你擦药的……别误会啊，我等着你痊愈了伺候我呢。”
晚餐特地坐去他旁边，踩了他一脚，希望他能对我冷嘲热讽，吵两句这事儿便也罢了，可他连看都没看我。
他倒了几口气，摇摇晃晃起身，翻墙离去。
“我？”我指了指自己，我能对他做什么，无非愧疚感作祟，想帮他涂药酒，也省得再闹到父亲那里，但看他视我为洪水猛兽的样子，不禁想逗逗他，“当然是想非礼你啦。”
我听见压抑怒火的深呼吸，下一秒，他说：“好，你不走，那我走。”
他还没碰到门把手，我就大喝一声：“站住！想想你的林妹妹吧。”
我与他对视，看清了那与我一样的茶色瞳孔中的痛，想摸摸他的眼，一回神，却脱口而出：“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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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下床，锤了他肩膀一拳，他吃痛“嘶”地出声，“逞什么强，过来。”
他眼睛猛然瞪大，像受惊的小兔子，弹跳起来，甩开我躲得远远的：“苏简简，请你离开我的房间！”
他大口喘息，颤声道：“扶我去露台。”
那一夜后，我再没去见他，直到秦先生召见我。
顾珩别过脸，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的动作仍能看出他的视死如归。
他聚精会神，死死盯着照片，半晌才挪开视线：“真丑。”
他果真停下脚步。
唯一一个条件是不许开灯开冷气。
他当即冷下脸，请我出去。
他不肯看我，一径侧脸，如此一来，我看得到他忽闪的长长的睫羽，眨呀眨，比手掌下的皮肤还痒人，我怔忡，伸手去碰。
裸露在外的大半个肩头已经青紫，触目惊心，偏偏他的肌肤生得白净细腻，外加动作间腻了一层汗，月光一照，真如同绸缎。
意料之外，顾珩没有揭穿我，只说是不小心碰到。
我惊醒了，当夜就收了善心，传他到我房间为我扇风，像帝王座前的婢女。
我满意道：“真乖。”
他蓦地出声打断我：“不疼。”
好吧，由于是第一次，我着实没什么经验，泼得他一身药酒，他撇了我一眼，我给他看心虚了，也没在掌心将药酒揉热，一双手就贴上他的肉。
他冷哼。
最后一秒，他出手搂住我，我们二人的重量狠狠压在他的手臂，而他压住了我，茉莉花香一下充斥鼻尖。
我轻轻推了他一下，没成想他竟碰瓷我，又摔倒在地，我刚想嘲笑他，就看见他惨白的脸色，满额的冷汗，不像装的，连忙蹲下去查看：“你怎么了？”
“对不起”叁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好在顾珩没有计较，他还没从被我捉弄里回神，冷道：“不必，苏大小姐你还是早些回房休息。”
我连声“哦”，专心为他疗伤。
我甚至梦到捡了一只狐狸，正抚弄着，突然烟雾缭绕，竟化作半露肩膀的顾珩，红着脸娇憨倚在我怀抱，一颗葡萄入口，他唤我：“大王……”
他还是不动，我就夹着他的胳膊往里拽，他一下抽回手：“我自己走。”
我才不听，从他手中抽出药酒，顺便双手一按，将门关严实，轻车熟路坐到床上，拍了拍，示意他过来。
说着扑上去，连拉带拽将他推倒在床，用力一扯t恤，翻身农奴把歌唱，我跨在他腰间，俯视他。
那几天，我大发慈悲地没有折腾他，不过越来越烦躁，不知是因为秦先生，还是因为没闻到花香。
他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模样：“你到底想做什么？”
“怎么，本大小姐还是第一次帮人擦药酒呢，这是你的荣幸。”
“你！”
我觉得他在影射我，但我没证据。
好拙劣。
微风习习，好不惬意，就是他老走神，看我床头与母亲的合照，我满足他，拿起相框怼到他面前：“本大小姐小时候可爱吧。”